“唔……”
輕輕地發出一道呢喃,這一覺睡得可真香。
冷吟享受的抿起嘴角,一隻手習慣的抬到了額頭上,半睜眼睛,透過窗紗射進來的陽光意料之中的令她別開了頭。
“小姨?”
修長的手指捋了捋躺在床上緊皺眉頭之人的額前斜劉海,樊懿柔聲的呼喚著他心底期盼的人兒的稱謂。
“嗯~?”
半是好奇半是驚醒,冷吟偏過頭來,緩緩睜開眼皮,眼前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
“懿?”
茫然的叫出樊懿的單名:“你幹嘛靠我……咳……”
嗓子一陣幹澀的難受卡住了她想說的話,輕微的咳嗽好像牽扯她全身的每一個神經係統,而且……
“導……尿管?”
微微撐起上半身,瞄了一眼擱在床邊的管子,冷吟無語的撫了撫眉心:“我睡了很久麼?唔~,想不起來了。”
“你何止睡了很久,你都快要把我們給嚇死了。”
還是林丹司最懂冷吟的心思,也難怪她們能夠做朋友到現在。
“哦。好像是這樣……咳……咳……丹,有水嗎?我想喝。”
“還不行。”
已經換上白大褂的羅卿國雙手插在口袋裏,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伸出手,按了按她的胸口:“感覺氣緊麼?”
“沒。”
搖了搖頭,冷吟如實回答。
把上手腕上的脈搏,抬起腕表,羅卿國心裏默默的數著指尖傳來的跳動。
一分鍾的等待,再次給病房裏的所有人一個世紀那麼長。
當他放下手腕,沉沉的輸出一口氣,臉上久不問津的笑容終於給在場之人一顆定心丸:“看樣子是沒問題了。莉莉去找豌豆來吧,進食管、導尿管等等應該可以撤下去了。”
“好的。”
在等待冷吟醒過來期間,除了羅卿國換了裝,羅莉也換了裝,自她出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換上工作服。
“我想喝口水都那麼麻煩呀?哎~這輩子再也不想進醫院了。”
冷吟癟了癟嘴,她對醫院這地方可真是一點都沒興趣,她保證這是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進醫院,以後都不進來了,整一個超級麻煩。
……
“哎喲!”
她的屁股啊!
羅莉半眯一隻眼睛,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嘶嘶的抽著冷氣。
“有那麼誇張?”
湊近,樊懿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老婆,說謊可是壞孩子。”
壞個毛!
羅莉心裏超級不爽,一個直勾拳筆端揍了過去:“樊懿,這裏可是醫院,是本小姐的地盤!”
簡言之,她的地盤她做主,他個外人最好靠邊站。
然,羅莉的直勾拳老早被樊懿銳利的雙眼看了個透徹,一個側偏頭,成功躲過。
癟嘴:“小妞拳法不錯,可惜沒有殺傷力度。”
“……”
臥槽!
羅莉二字箴言送上,奈何麵對一頭會變臉的妖孽,她不得不暗自咒罵一句自己忒麼的無能,她隻敢在心裏說,不敢堂而皇之的敬上,啊啊啊,活活氣死人。
“又罵我了是不?”
再湊近一點距離,兩人的臉僅此相隔三公分,呼吸交錯,儼然一副接吻的最佳距離。
“啊,樊懿,你個流氓!”
羅莉降龍十八掌第一式,樊懿很給麵子的順勢往後仰了小半步,拉開了距離。
“流氓?嘶~好像的確有一段時間沒流氓了。”
摸了摸唇沿,羅莉要不說流氓他都快要忘了他的流氓本質了。
“唔嗯,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掃了一圈周邊環境,天時地利人和,三關全中,此時不流氓更待何時。
“什麼不錯的地方?”
羅莉不明白,順著樊懿的視線也掃了一圈,這不掃不覺得有什麼,一掃她登時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有多麼多麼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