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不相信這頭畜牲是碰巧出現的。凝血中期的座山雕帶人一個時辰飛行不了兩百多裏地,高階修士不會飼養這種基本沒有什麼潛力的妖獸。通常來說,妖獸是跟主人共同成長的,背後的人修為應該在凝氣中期左右。
他從雜役區到這裏才半個時辰,肯定是落入了有心人的眼裏。潘執事還是邱心,張遠的腦海中不禁閃現出他們倆的麵孔,心想,可別落入圈套或者被丟進什麼險地,那人選定的地點應該會遠離宗門,又在座山雕的飛行距離內,所以張遠瞬間決定還是根據自己的節奏來。
等到座山雕飛離宗門快三十裏地時候,他原先拉住鳥爪地手可沒敢鬆開,另一隻手一記手刀砍出,原本以為隻會讓它吃痛,沒想一聲“哢嚓”,直接骨折。張遠震驚於自己的力量。
座山雕發出淒厲地長嘶,放佛能感染般,讓張遠生出不忍之意。現在可不是同情的時候,又是一記砍出,連著的強韌皮膚也撕裂開來。這畜牲頓時失去了重心,使勁撲騰著翅膀還是阻止不了它掉落的勢頭。
極端地疼痛使得它雙眼赤紅,怒火中燒,尖喙不斷的朝他啄來。張遠不願糾纏,一拳轟出,尖喙粉粹成渣,朝著天空發散開來。
這下真正讓它失去了理智,翅膀一收,一人一鳥流星一般朝地麵撞去。
吾命休矣,張遠恐懼。同時強烈的求生欲望鬼使神差的讓他果斷斬去抓住自己另一側肩膀的腳爪,迅速扯住羽毛,把座山雕座壓到身下。空氣形成的阻力吹掉了他的木簪,長發向著天空飛舞,此刻距離地麵還有十五丈左右。張遠哀嚎,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聽天由命了。
“轟隆”,地麵出現了一個淺坑,塵土彌漫,碎肉飛濺。
“嘿嘿,哈哈哈。。。。。。”
張遠躺在血水裏,感覺渾身散架了一般,髒腑也受到震蕩。瞳孔漸漸有了焦距,視線裏出現藍天白雲,綠樹紅花,呼吸著混著血腥味的泥土的芬芳,“沒死,活著真好”,他瘋狂地大笑。
休息了半晌,張遠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最初的衝擊,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召出一股水流,清洗掉自身的血汙,說起來,抽取各種屬性靈氣的方法大同小異,張遠很容易就推算出來。
他看著血水,感覺有異,裏麵漂浮著一些金粉。撿起一根羽毛,黑色的,隻是外麵粘了一層金粉而已。
“這是潘執事的座山雕”,張遠瞬間反應過來,他看著遠處,眼神閃爍,呐呐自語道:“這就等不及了嗎?嘿嘿,那我就幫你再加把勁。”說完,他將迷蹤陣布置在四周,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