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理我們,不管我和兄弟們帶什麼給你,你都是淡淡的笑,那幅拒人千裏的樣子讓我灰心極了。”
“……你知道那時候我背著受傷的你是什麼心情嗎?我激動極了,你就趴在我背上,香香軟軟的一個小娃娃,僵硬著身子趴在我背上,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孩子戒備心怎麼這麼強啊,或者是他不習慣和一個陌生人親密接觸?但是又有點內疚,要不是我提議出來,你就不會受傷……”
“……你真的忘記了嗎?我們那時候是那麼相愛,你喜歡牽著我的手,然後細細的撫摸我手上的細紋,然後抬起頭對我一笑……那種溫暖的感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可是……你忘了……”
“忘了我們曾經有的親昵,忘了我們曾經甜蜜的誓言,更忘了桂花樹下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你說過的,你隻有我而已……”
“……你不知道,或了那麼久,我生命中最美的日子就是那時候,那時的你笑起來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所以我那麼喜歡親吻你的臉頰,現在,應該沒有了,因為你變了……”
“……你不愛我了嗎?你已經從自己的夢中醒了嗎?隻有我自己在夢裏嗎?”胡適人的聲音漸漸哽咽,聲音也越來越低沉……花花抱著腿坐在窗台下,越聽越辛酸,不知不覺,淚,已滑落臉頰。
爹爹,小爹,這是愛情嗎?為什麼和你們的不一樣,你們的愛情裏充滿了甜蜜和溫馨,而胡適人和大師兄的愛情卻苦澀得連我也感受得到,胡適人他好可憐……
第二天早晨,當大師兄將漸漸轉醒,一股劇烈的疼痛瞬時間襲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的抽打著,眼睛睜開了也一陣陣的發黑,一股股像浪一般洶湧而至,淹沒了他,手腳的感覺一陣並一陣的冷熱交替,一些隱藏了許久的巨獸想要衝破欄杆,狂躁不已。
大師兄深深吸了口氣,硬生生的崖下了這股洶湧的暗流。這是什麼情況?像是被人強行把記憶拉出來到感覺,是他嗎?大師兄自嘲的搖搖頭,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了,你還不知道嗎?
半晌,等那股暗流平息後,大師兄才虛弱的起身,穿衣洗漱。
還沒有到餐廳就聽到了花花吵吵嚷嚷的聲音。
花花誇張的捶著桌子,放肆的大笑著。而坐在桌子對麵的曹仲一臉憤怒,他懷裏的小唐袁一個勁的哭嚎,聲音之洪亮可與花花相媲美。
而花花還在越小越誇張,連眼淚都流了出來。一邊捶著桌子一邊說:“你看……袁袁好可愛……哈哈哈……你看啊……五官都擠在一塊了……啊哈哈哈……像個小包子……啊哈哈哈……”
曹仲忿忿的看著她,花花好像毫無知覺似的,依然在縱情大笑,忽然似乎感到了什麼,往門口一看,正好看到大師兄走進來。
大師兄正要邁進門檻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了花花嚴重不同尋常的熱切光芒,為什麼他有鋒芒在背的感覺?
花花諂媚的走過來,抓起大師兄的袖子,把他往椅子上拉。
大師兄疑惑的看著那張椅子,沒有什麼事吧?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
花花跪坐在他對麵,雙手支在桌麵上,想把身子拚命伸過來,臉上細致的五官被她刻意的扭曲著,嘴角含笑,癟著鼻子,眼睛不停的眨阿眨。一臉奸笑。
“大師兄,很不舒服吧?”花花笑著說。
她怎麼知道的?大師兄拿起一杯茶水,穩住神形。
“是不是感覺某個部位疼痛難忍阿?哎呀,你也不要怪人家啦,可能人家看見你一時激動,把持不住自己,就幹下了這種事,”花花無限感慨,“說你就從了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