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將手覆蓋在臉上,鼻翼間已經很難呼吸到氧氣了,剛剛還叫囂著沸騰著痛苦著的細胞竟然在此刻平靜了下來,因為背叛而逆流的血液在血管中靜靜的流淌著,聽見它洗刷過每一個悲傷地毛孔,摩擦過每一個關節,在這不知名的異域空間中竟然還能支撐自己脆弱的身軀堅持這麼久的時間。
但是最後的歸宿仍然是沉寂的死亡。
我叫冷櫻,h國的sss級異能組‘獠牙’的最高領導。對於自己的身份隻知道是被從小收養的,和一些奇怪的人一起過著非人的生活,接受非人的訓練,完成非人的任務,最後被戰友推下了時空轉生艙。
沒有看見也不想知道她的眼角是否還有眼淚,但是我記得我們為了實驗將一百個敵國的俘虜推下了這個看起來黑漆漆深不見底的門後,每個人身上所植入的腦電波存活芯片都反應為o。
因此上頭得出結論,如果想真的成功的進入異世界的成功率大約隻有千萬分之一。
周圍仍舊是黑色,很難很難看到周圍的事物,甚至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呼吸暮的一沉,艱難地動了動身體,感到壓力增加了幾倍,因為長時間沒有攝入氧氣,頭腦也變得昏沉沉的了。
身體的溫度逐漸隨時間流失,轟鳴聲在腦海中逐漸擴大,就像在某一次任務的時候作為試驗品去當臥底,被挑斷手腳筋再植入新型的生化病毒,那種肺裏火辣辣地疼,偏偏身體越來越僵硬,越來越不受控製……
眼皮越來越沉了……終於抵擋不住黑暗對自己的誘惑,伸手接住它所拋出的誘人橄欖枝,神經被麻痹,陷入最後的安眠。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臉上有零星的陽光。
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溫度。
略略不安地動了動,手指象征性地握緊,不料卻觸碰到了濕潤的土壤和幹枯的樹葉。
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再次仔細地觀察看到的事物,溫暖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投射在地上,平和恬靜的綠色與溫婉榮華的金色相襯,一時間光影斑駁。
“混蛋……真的……真的成功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動漫的呢?
一雙毫無瑕疵的手,修長的手指,白皙到近乎蒼白的皮膚,就連上次在首爾執行任務所留下的那道猙獰的疤痕也不見了,同樣有力卻在空氣中顯得那麼不真實。
用力地抹了抹眼睛,似乎想要擦去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我從地上爬起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在腦海中找出《野外生存法則》一邊很快的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
的確是沒有什麼外傷,光潔的皮膚上就連一點點的劃痕都沒有,這林子裏似乎是郊外的一片植被,並沒有多大,凶猛的野獸肯定是沒有的。
想到這裏,冷櫻不由得放鬆下了心情,那一種劫後重生的欣喜若狂隱約夾雜著一點點失望。
是的,在穿越前她是一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隻有夥伴和姐妹的鐵血特工,她們不敢在正常人中隨便走動,因為她們的食物來源就在正常人的身上——他們的血對於她來說是無與倫比的美味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