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很傻很天真(1 / 2)

林簫最近挺無奈的,本來那棟位於東濱湖畔的小洋樓是三人共同居住的,不過其中一哥們上個月去了國外,半個月前另一姐們也人間蒸發,到現在,生活環境已瀕臨崩潰。

沒辦法,林簫是條不折不扣的懶漢,你讓他去哥倫比亞獵殺大毒梟,或者潛入索馬裏海盜團臥底,甚至讓他將EU的貴婦小姐們哄騙上床,他都絕無二話,唯獨“家務”兩個字能把他活活逼瘋。

這不,才剛過半個月,木地板上已經多出一層油膩,洗衣機也堆得滿滿當當,連院子草坪上的雜草都像吃了三鹿一樣竄了起來,知道的人會說這家人真懶真摳,連個鍾點工都不請,不知道的恐怕要繞道而行,生怕這是一間妖孽出沒的凶宅。

直到連換洗的衣服都已告罄,林簫不得不趁著周末出門找個鍾點工,把哥們留在車庫的銀灰色賓利敞篷開了出去,身上套著僅剩的“索馬裏套裝”,也就是大墨鏡背心花褲衩,外加一雙人字拖,若是脖子上再多出條手指粗細的金鏈子,整一活脫脫的暴發戶。

半小時後,林簫來到位於市區的一所家政公司,進去後發現等待雇主的家政婦還真不少,不過多半是上了些年紀的歐巴桑,而且要求還忒多,什麼“有老人孩子的不行”、“有癱在床上的不幹”、“每天八小時工作製”、“工資要求月底結清,逾期將加收滯納金”。

還有一位阿媽妮要求更誇張,說什麼“家裏隻有一個男人的不行,怕被******”,林簫瞅著那位阿媽妮臉上的褶子,暗咐大嬸您長的這麼委婉,就算白送給豬肉榮他也不幹啊。

“呦,那小妞不錯!”

林簫眼睛一亮,就見一位麵容清秀的小姑娘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看年紀還不到二十,臉上既沒塗眼影也沒擦唇彩,一頭中發用紅繩綁在腦後,就像是剛從偏遠地區走出來的原生態女。林簫稍微一琢磨,覺得那小姑娘若是稍稍打扮一下,跟魔女那天生妖孽當然沒法比,但放到任何大學中也是準校花的行列。

而且她的要求也不高,牌子上寫著“能吃苦耐勞,髒活累活都可以幹,尋找能提供住所、夥食的雇主,要求每月不低於兩千元”的字樣。林簫看的納悶,濱海市的消費在國內名列前茅,特別是租房一項,市區邊緣隨便租個一房一廳都一千好幾,就連濱海最低工資標準都快有這個數了。

不過這小姑娘明顯在這兒坐了挺久,麵前的礦泉水瓶子都見了底,而前來的雇主寧願和周圍要求頗高的歐巴桑們討價還價,對一個要價如此低廉的小MM卻不聞不問。

這也難怪,俗話說“事出有異其必妖”,這小姑娘要求比別人低,卻願意幹髒活累活,特別是長得又不錯,幹啥不好偏偏要幹保姆。要知道這年頭可是信息時代,雇主們想必聽多了保姆盜竊的案例,眼下不得不防備一點。

林簫稍微觀察了一下,心下已有了判斷,那小姑娘的眼神很清澈很純潔,絕不是別有用心之人。就算她做起家務來並不麻利老道,也比雇一個大嬸回去賞心悅目。

“HI,美女,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啊,老家是哪裏的啊?”

卻有一哥們捷足先登,花格子短袖襯衫和沙灘褲,半敞開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地攤貨一樣的金項鏈,臉色蒼白枯瘦如柴,就像到了愛死病晚期。

“······我叫夏曉然,年初剛滿十八歲,老家在陝西。”

那小妮子怯生生地答道,低下頭不敢與絕症男直視,後者“哦”了一聲,繼續問道:“你這是剛來濱海啊,住哪裏啊?”

“住一個同鄉大姐那兒,就在過了江的名叫水源村的城中村裏。”

夏曉然幾乎一股腦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林簫遠遠地聽著頭腦發麻,這小丫頭也太沒經驗了吧,一下子把自己翻了個底朝天,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壞人嗎?

那絕症男聞言哈哈一笑,露出滿口大黃牙:“你怕不怕帶孩子?”

“不怕不怕,我弟弟妹妹小時候都是我帶大的!”

夏曉然搖著頭,那把中馬尾在腦後一晃一晃,絕症男點了點頭:“那感情好,我老婆前段時間剛生了個兒子,但我平時做生意挺忙的沒時間照顧,所以想找你幫著帶帶小孩換換尿不濕什麼的,其他買菜做飯的家務我父母做就可以了。你住我家的空房,每個月我先給你四千塊錢,怎麼樣?”

“嚇,這麼多啊!”夏曉然臉上一喜,旋即猶豫道:“那個工資······能不能每月發給我?”

“當然可以啦!”絕症男拍著胸口說道:“隻要你幹得好,我會考慮給你加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