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人的手腳卻並不快,相反,反而慢慢吞吞的,和和善善的,讓人看不清深淺。
隻見他慢慢走到天機身旁,也不管天機如何,隻是走進那沙盤,眯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似乎想要看到什麼。
而天機見他來了,也好像看不見他一樣,好像習慣了他的存在一樣。
那沙盤裏麵的沙子被山頂的狂風吹著,可是卻紋絲不動,好像固定成眼的模樣一樣。
而那方臉之人也終於說話了,隻聽他道:“懸府,你多久之前看到過這個景象?”
此處再無旁人,他說的這懸府,自然是指天機,原來天機的本名叫做懸府,他這直呼天機的本名,可見備份至高。
天機道:“天火現世,方印大師,這次要你親自出馬一趟了。”
原來這方臉人就叫做方印大師,隻聽他側著腦袋看了看那沙盤,聽到天機不回答問題反而讓他跑一趟,也不惱怒,隻是淡淡道:“別急嘛,看看四郎那家夥能不能搞定,老師我們出馬,沒有給年輕人曆練的機會,這多不好嘛,你說是吧懸府,嘿嘿。”
這方印大師一邊說著一邊竟然笑了,突然他伸出一隻手,伸向那沙盤,他竟然是想褻瀆那神奇的沙盤。
從其功能來看,肯定是具有某種預言功能,在天機處肯定具有某種很崇高的地位,就好像那聖女殿的離火一樣。
更加奇怪的是,天書竟然視而不見,放任其玩弄,隻見方印大師把眼睛處的啥子抓了一把,然後放在空中,任意的撒下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灑落的沙子,竟然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和之前一模一樣。
而那方印大師好像看到了很好玩的東西,拍著膝蓋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懸府,沒有想到你的天眼術修煉到這種地步了,真是了不起,我看呐,這次的瑞文之世間,您親自出馬,和他們幾個大佬和和氣氣的談一下,化解過去,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談一下解決清楚呢?再說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天機打斷,隻聽天機道:“不可,我要是親自出馬,牽動的,不僅僅是其他三大門閥的最高統治者,還有千千萬萬高手,這天魔大陸之下,比我強大的人數不勝數,你怎可如此妄自尊大。”
方印大師被批評之後連也不紅,更沒有反駁,隻是嘿嘿笑了一笑,繼續玩弄那個沙子去了。
隻聽他一邊玩弄一邊笑道:“天火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吧,那少年應該可以扛得住,我們現在應該擔心的,是那六枚六道幣,真的想要看看集合六枚六道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好像是自言自語,但是天書馬上隨口便道:“集合六枚六道幣,再加上強大的劍術,可以威懾天地,再加之我們天機處的靈眼術,可以知過去,曉未來。”
話音剛落,方印大師便愣在了那裏,連手中的啥子都來不及撒出去,隻見他全身僵硬,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事實上,天書這隨口道出來的話,確實是天魔大陸第一秘聞,這怎能不讓方印大師吃驚?
這天機隨口便把這天魔大陸第一秘聞說了出來,就好像說出了一件無關輕重的事情一樣,直讓人後背發涼。
隻見方印大師僵硬的脖子轉過頭來,問道:“師尊,您可別嚇我,這六枚六道幣,從未聚集過一起,您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這傳說有假?這六枚六道幣聚集過一起?”
天機眼睛一轉,望向了方印大師,原來之前他一直都在發呆,隻聽他道:“哦,你說這個六道幣的秘密啊,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猜的?”
方印大師皺著眉頭,繼續望著天機,想要一個解釋,所以天機便進一步解釋道:“這六道幣,來自天族,得者自然可以得到天地庇佑,加之強大的劍法,自然可以威懾天地,而六道幣本身的預言能力,你我自然看得到。”
方印大師點了點頭,道:“師尊果然膽大心細,隻是那六枚六道幣的具體用法,隻有三萬年前的那群人才能夠知道,早已遺失,所以預測能力本來就沒有,至於威懾天地的能力,我們這些老骨頭,怎麼可能還會晉級,所以這六道幣,還真是雞肋,師尊這才沒有派人去奪走。”
方印大師被天機的強大能力震懾到了,所以言語中帶有敬佩,就連稱呼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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