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爸!”
三重山,位於牛來坪西側。
藍錦高走進三重山,頓時麵向大山呐喊起來:喂——三重山——我來了——喂——我要離婚——
藍錦高滿腔煩悶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向高山,向山林傾泄而出。他悲憤的呐喊,久久回蕩在三重山中。重重疊疊的山巒,又回應藍錦高的話:喂——三重山——我來了——喂——我要離婚——
藍錦高雙手做成喇叭筒形狀對著嘴巴,又向大山大聲地呼喊:你——和——誰——離——婚——
大山裏傳播著藍錦高“你和誰離婚”的呐喊,此伏彼起。
我——要——和——瑤青——離——婚——
我要和瑤青離婚的話,回蕩在山間。加則村的山高大粗獷,藍錦高在山中生長、長大,一樣有高山的氣質,大山的粗獷。
藍錦高向大山呼喊之後,頓時覺得心情舒暢許多。然而,心中的心結仍舊沒有打開,暗自憤恨自己上瑤青美人計的當,想甩開瑤青也無計可施了。
美人計,美人計,美人計最讓人討厭和憎惡。自己不是上山來砍柴嗎?眼前這麼多的樹木,不正是柴火嗎?,為什麼不把它們砍倒?
藍錦高又把煩悶的心情發泄到山樹上。隻見藍錦高舉刀向山樹砍去,一會兒工夫,眼前二十多根刀柄粗的山樹便被他砍倒。藍錦高一邊砍樹技,一邊自言自語:“你傻瓜不傻瓜,竟讓瑤青用美色糊弄了你。這下好了,她懷上你的孩子,你不要她都不行了。這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是傻瓜還是她是傻瓜?”
藍錦高自言自語,自嘲地搖頭苦笑一聲,說道:藍錦高,你這個大傻瓜!天涯何處無芳草,就你撿了根爛枯草。
一個小時的時間,藍錦高便砍得兩扛柴火。眼見太陽剛偏西,藍錦高翻過山梁,走一條崎嶇的山路,來到一處山崗前朝牛來坪觀望。藍錦高居高臨下,牛來坪的夕陽景象盡收眼底。
晚霞夕照下的牛來坪。
山崗上,一處獨門獨戶的人家的煙囪正冒著炊煙。屋前不遠處的幾塊田地裏,長起半個人高的玉米禾苗,綠油油的。這戶人家的籬笆門關著。此時,一個老者手拿一瓢東西來到院落中,他抓起瓢內東西向一群雞撒去。雞群見主人向它們撒食,爭先恐後地搶著啄食。搶食的雞,碰碰撞撞,碰撞到睡躺在地上的狗,狗發怒叫了,追逐幾隻雞狂吠了幾聲。於是,山崗上回蕩雞鳴狗叫之聲。
那個給雞喂食的老者正是田鳳的爺爺,人稱田老爺。田老爺撒完雞食,便回頭向屋裏喊話:“田福!你該煮飯了。你爸媽也快從生產隊收工回來了。”
田福是田鳳的弟弟,他在屋裏打陀螺正玩起勁呢!聽到爺爺的叫喚,田福頭也不回一下就答應道:“爺爺,我馬上就去!”
漸漸的,藍錦高聽到琴聲又在夕陽的晚風中飄渺。順著琴聲看去,藍錦高看見山崗上的楓樹林邊,懸崖旁,一座茅草亭裏,有一位風姿灼灼的女子在迎著夕陽晚霞彈古箏。
彈琴的女子,披肩的秀發,迎風飄逸;麵如桃花映著夕陽;身著點綴數朵淡雅的梅花衣衫和藍色的褲子,顯出女子是個淡雅之人。人相與衣裝,配襯得完美,標示出彈琴女子的身材,婀娜多姿,是個性情中人。
夕陽謝出燦爛的霞光,把山崗、樹木、草亭、美女、古箏映照得絢麗多彩多姿。藍錦高看到那個在草亭,在晚霞裏彈琴的美女,不竟驚訝地讚頌道:太美了,今天的晚霞景色真是太美麗了。田鳳也真會挑時候彈琴,在這樣美麗的晚霞裏彈古箏,簡直就是一種極樂的閑情逸致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