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鏡臨,弱冠之齡,樣貌英俊,長身玉立。
很少有人看到我的容顏而不駐足觀看並且愛慕的。
但遇到她之後,我心中的自我良好感覺便有些消失殆盡了。
我因為和家裏的老頭子鬧不愉快,所以才出了家門,想要隨便逛逛這南晉朝的大好河山順帶排解一下心中苦悶心情,隻是沒想到會這麼不湊巧的遇到她。
那時的她渾身沾滿了血跡和泥漬,連著身上的衣服也隻是薄薄的褻衣,看她的樣子,倒像是被人搜刮完了身上的衣物才被拋下的。
我聽到她虛弱而漸小的聲音:“救我……救我……”
後來我與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總說她不記得她有對我求救過還說是我胡編亂造的,可那時,她確實是求救了,且那求生的意誌,異常濃烈。
我不能不救她,也放不下心不去救她。
所以我並沒有多想,將手伸到她的身下和膝下把她抱在了我的懷裏。
一抱起,滿鼻尖都是她身上鐵鏽般的血跡味道,一縷一縷,一寸一寸的不住往我鼻尖跑去,不知道為什麼,腳下的步子就跑的快了起來,甚至都用起了輕功。
好在她的性命並無大礙,因為我的醫術足夠高明,當然這都全是我家老頭子逼我學醫的後果。
那時候,我守了她兩天兩夜,時不時的會去她的床前看她,看看她是不是比之前的好一些。
她很爭氣,每次去看都有好的結果。
我其實不大能懂我心裏的想法是什麼,我隻知道我該將心放得低些。
我師父、也就是那個老頭子他常讓我不要那麼高冷,但是我覺得作為一個樣貌超凡且有著一門獨到手藝的人,那本就是該高冷的,畢竟你注定是與常人不同的。
再說回我救夏盼兒的這件事情上,我一直以為她隻是個普通的女子,我甚至都打算好了讓她醒後就跟著我學醫,好有能保命的一項手藝也讓我的人生多加進來一個人讓我不會那樣的無趣。
但那晚她醒來對我說的話,讓我一下子懂了,她不是普通人,更不可能跟著我學醫。
也是,普通人怎麼會受那樣的傷呢……
再後來,薛洛宇就來接她了。
值得一說的是,薛洛宇是我的好友,但似乎又沒什麼好說的……
我看著他把她從我的眼前帶走。
心裏頭隱隱覺得不開心,我覺得我該是需要有人來安慰我。
所以我收拾包袱回到了我師父的地方,渴望能在他那裏享受到一絲絲的師父溫情。
但可惜,師父已經將他的溫情給了別人。
那個是我不曾見過的女人。
頭發烏黑,身穿黑色繡花長裳套裙,麵容上總是呈著有些陰暗的表情。
初見的時候,她隻是看了我一眼,嗤笑一聲:“這就是你的徒弟?”
我聽到他掛裏濃濃的嘲諷和不屑,心裏極大的不舒適,我看著師父的臉冷了下來,我以為那個老頭子是要為我說話的!
“他呀?不是,隻是一個來打雜的。”
師父的話說的極其雲淡風輕,然後晲了我一眼就跟著他身邊的女人走了。
那時我還不清楚那個女人是誰。
但現在我知道了,那個女人是老頭子前半輩子求而不得的人。
而害了夏盼兒的女子又剛好是這個女人心愛的徒弟。
所以這個女人是來要求師父救那個女子的!
我好巧不巧就成了那一個去辦事的。
雖然極大的不情願,但想到能看見夏盼兒,這也未嚐不可。
所以我收拾好行裝就踏上了去救那個女子的道路。
我以為會很難,隨後發現很簡單。
但我也知道了,我對於夏盼兒的救命之恩,隻怕從這件事之後就不存在了。夏盼兒也不會再記著我了。
夏盼兒她不喜歡欠人恩情,而我卻讓她有機會抵消了這個恩情,這對我可是極大的一個失誤啊!
但沒辦法,誰讓是師父讓我辦的呢。
師父對我的恩情可是大於天。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女子竟然是和夏盼兒長的一模一樣!
不,其實不一樣。
夏盼兒眼裏時常柔和,而那個女子的眼裏時常狠辣,這也導致了我與她的相處注定是困難的。
之前的時候,我一直想著要將這個女子代替夏盼兒來陪我,可不知不覺中我發現,她不是夏盼兒,隻是蕪湖。
時常也會出現失誤,表現出她不為人知的一麵。
好巧不巧就被我看到她有時候眼裏冒出的驚訝和執著。
嗯,沒錯,接下來的都是你們所想到的畫麵。
我和蕪湖在一起了。
但這不是因為她與夏盼兒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