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險惡,若娘娘抓到了要害自個兒的人,千萬不要放過才是!要好好的踩一踩,不然總會被當成病貓,人見人欺!”宮女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頓了頓,“西千緋什麼求情的話也沒有話,與寧妃寒暄了一會兒就這樣說的。”
花芳媛臉色驟變,由紅變白,由白變青。“她有骨氣啊!連本王妃的話也聽不進去,我倒要看看,在這西涼王府,她到底多有骨氣!”花芳媛幾乎咬牙切齒。
跪著的宮女背後一陣寒顫,花芳媛動怒了。
北鬆堂——
“哦?她真是這樣說的?”西襄太妃停下手裏的活兒,睜著眼睛問萸若姑姑。
“是的,三郡主就是這樣說的。”
“哈哈……”西襄太妃大笑起來,“果真沒料錯,她還是狠不下心。”
“郡主還小,這些是需要磨練的。”萸若將剝好的果子放在西襄太妃眼前的桌子,恭敬的回答。
“故意讓那兩個宮女在寧玉殿角落裏說的那些話,她都聽到了?”西襄太妃吃著果子,又問。
“是的,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
“秦妃在宮裏活不長了。”西襄太妃感歎一句。
萸若笑著,卻沒有接話。寧玉殿到處都是眼睛。插著花芳媛的眼睛不說,還有西襄太妃的眼睛。西千緋在寧玉殿說的任何話,自然她們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天沒喝她煮的茶,本宮都食不知味了,快去把她叫來。”西襄太妃招著手,向萸若吩咐著。
萸若剛走到北鬆堂院口,又折了回來。嬉笑著說,“太妃,人來了。”
“太妃。”西千緋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裳,身上的酒味兒也沒有了,看起來輕輕爽爽。
“宮裏的酒好喝嗎?”
西千緋一驚,又很快回答,“很醇厚。不過卻少了原有的韻味。”
“本宮也這樣覺得。”西襄太妃又吃了一些果子。“寧妃可好?”
“在宮裏自然是極好的。”
西襄太妃笑著,卻沒有再說話。萸若姑姑也十分安靜,西千緋覺得十分不自在。
她很煩悶。花芳媛一定要找她麻煩的,可是秦妃本就該死,她怎麼能因為自己好過而去禍害別人。秦妃如此囂張,寧妃**與人,定會時時受她的欺壓,她為何要去為秦妃說情!
再說,蘇寧沒進宮前,也是十分善良的。當年她被關進黑屋,還是蘇寧告訴了梁雪,不然她出的事,就不單單是中毒了。
“孩子,你在宮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用心的,禍從口出啊!”西襄太妃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這是在變相的提醒她。西千緋心裏有些無奈,她話都說出口了,覆水難收啊。不過能有多大的事兒?她扛得住。
“千緋必定牢記在心。”
“你明白就好,本宮還真怕你明白,卻總是意氣用事。”
西千緋一愣,意氣用事?西襄太妃知道她都說了什麼?不過也不晚了,明天估計就會知道了。
“千緋不明白。”
“不明白就自個兒慢慢琢磨,不是所有你不明白的,都有人告訴你。”
西千緋點點頭,心裏默念著這四個字。
她卻沒有想到,隻不過說了沒有為秦妃說話,沒有勸說寧妃而已,會鬧出多大的事來?
大的有人解恨,卻有人痛恨。有人緩氣,卻有人危險。
西千緋繼續慢慢琢磨這四個字,西襄太妃見她沉默,也是把她請出去,沒有再說什麼。
她不能在幫西千緋了,不然會讓西千緋產生依賴心裏。她看好西千緋,就必定得磨練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