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嫁衣的女人?此時的梁雪怎麼也不會聯想的紅嫁衣的女人與離秋有什麼關聯。
“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長得異常美麗,美得讓人窒息。有人為了不讓那個女人肉身不腐爛,用浮昔花混合各種花毒,含入女人的口中,浮昔花由口鼻中開始融化到皮膚外,再由皮膚滲透到衣服上。以至於蘇簡不知所以,觸摸到了衣裳,中了浮昔花毒。”
白沐很詳細的說明了那個女人以及蘇簡中毒,然後看著梁雪。
“黑屋是蘇家家祖遺留下來,而那具棺木卻不知是誰放在哪裏的。不管是誰放在哪裏的,可為什麼要在黑屋當一具棺木呢?”
梁雪喃喃自語,獨自一個人陷入沉思。
“姑姑,我們還是先解開蘇簡的毒再說吧?”白沐看梁雪想的入神,想起蘇簡還在床上躺於是就輕聲提醒了一下。
梁雪從沉思中清醒,連忙點了點頭,跟著白沐進屋。
根莖處早已在半夜的時候被白沐吩咐青峰拿去熬了,這個時候也已經熬好了。
白沐從去青峰帶來的包袱裏取出一瓶清毒水來,吩咐道,“每天都必須用一滴藥水配上一大盆熱水給蘇簡沐浴,要泡足一個時辰,一直泡上一個月,蘇簡身上的餘毒就全部清楚了。”
梁雪小心翼翼地接過清毒水,然後謹慎的收進懷裏。
青峰已經把藥端了進來,梁雪正在給蘇簡喂。青峰低著頭,有些恭敬的說著,“公子,西涼王府來人了。”
白沐眉頭一下子緊蹙,卻見梁雪端碗的手一個顫抖,眼看著珍貴的湯藥就要摔破。
白沐眼疾手快,在落地的前一秒,穩穩的接過,詫異的看著梁雪。
為何這麼大的反應?
“姑姑,你怎麼了?”
梁雪因沒有睡好而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正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中。
你激動什麼呢,還放不下嗎?整整十五年了,為什麼聽到任何有關於他的消息,還是克製不住?梁雪,你真該死!
“沒什麼,藥太燙了,我沒有拿穩。”梁雪的語氣有點慌張,迅速的別開臉,躲過白沐不明所以的視線。
藥太燙了?這個借口連青峰都覺得蹩腳。這碗藥他端過來的時候明明是已經涼了的,白沐說浮昔花屬寒,要放冷了藥效才會釋放出來。
“那姑姑得端好了,這浮昔花很難得的。”白沐看到梁雪眼底的慌張,沒有直接戳破,隻是照舊溫和的笑笑。
留下梁雪一個人在涼亭裏,自己則和青峰去找西涼王府裏來的人,人已經救好了,
正事可不能耽誤。
聽說是西涼王府來人,蘇家上下都早已在門外迎接,生怕怠慢。
這西涼王可是皇上最信任的兄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蘇府有侯爵繼承製在,
可是過了這麼久,侯爵也隻是個虛名而已。
蘇府可得罪不起。
西涼王府裏的人並不張揚,一匹快馬,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翻身下馬,動作幹淨利落。
是個十分麵善的中年男人,沒有高官權貴府裏下人那種狗仗人勢的媚態,給人感覺不卑不亢,很舒服。
“蘇侯爺。”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彎下腰,“我是西涼王府裏的管家,杜維康。聽聞白沐公子暫住在貴府,王爺特命小人來接待白沐公子,前往西陽。”
蘇安亭大吃一驚,對眼前的中年男人更加恭敬有禮。誰不知道西涼王府管家幾乎掌握著王府下麵生意一半的產業,換個角度來說,西涼王幾乎不理事,全靠眼前這位管家打理。這樣的人物,你惹得起嗎?
白沐微微一愣,他真是好大的麵子,連管家都被西涼王派來了。
“白沐公子,您可以啟程了嗎?”
杜維康和煦的看著白沐,禮貌的對待著蘇府上下。
白沐點點頭,既然蘇簡已經醫治好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走到涼苑,再次向梁雪說明了一些蘇簡該注意的問題,留下了急用的藥物後,帶上青峰,坐上跟在杜維康後麵趕來的馬車上,前往西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