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和愧疚之意湧上心頭,蘇堰眸色暗了暗,“沒什麼,睡吧。”
蘇澤也沒在意,問道:“叔叔,那閆杉如此欺我,你一定要幫我教訓回去。”
“好。”
就算他不,蘇堰也一直在跟閆杉對著幹。
蘇澤終於困了,蘇堰幫他滅療。
等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脫下衣物,看著身上零散的痕跡,沉著臉,一頭鑽進了被子裏。
次日早朝的時候,綾清玄就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龍椅上。
等差不多快下朝,她開口道:“多謝丞相這些年的教導,朕已能獨當一麵,這軟椅,撤了吧。”
除了在家休養沒來的吏部尚書和好像已經知道聊閆杉以外,其他大臣全都震驚了。
陛下竟然公然撤權,不讓蘇堰再幹涉她的決策了。
而蘇堰,隻是看了她一眼,了一個好字。
不得了。
總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等大臣們走了之後,綾清玄走到蘇堰麵前,問道:“昨日可休息好?”
蘇堰毫不理會。
【宿主,你這是往反派臉上打巴掌呀,快給一顆糖哄哄。】
本座沒打他。
綾清玄往身上摸了摸,沒找到糖。
“你先下去。”綾清玄對那女官。
人走後,朝堂隻剩下他們兩個。
蘇堰以為她對昨日之事有進展跟他,卻不想姑娘直接坐在他身上,牢牢勾住,將甜絲絲的氣息渡來。
蘇堰隻愣了一瞬,便推開,“陛下若想羞辱臣,還是換種方式吧。”
“我沒想羞辱你。”
盡在咫尺,氣息交融,蘇堰控製不住的臉紅,想用黑沉的臉色覆蓋,但是很快潰不成軍。
“甜嗎?”姑娘在他耳邊問道。
沒糖,隻能用這個了。
蘇堰才聽不進去這等話,頃刻抽身,盯著她,“陛下,臣不會將虎符交給你的。”
什麼纏綿,什麼曖昧,全都是別有用心。
姑娘隻是用那雙世上最純淨也最冷漠的眸子看他,“你不,朕都忘了。”
【……】實不相瞞,宿主是真忘了!
蘇堰才不信。
若不是他手上還有虎符,綾清玄肯定早就幹掉他了。
他心口發悶,道:“陛下要虎符,不如娶了閆將軍。”
他那邊也有半塊。
誰知姑娘還真的認真在想,“你的有理。”
zz,拿了閆杉的虎符,算完成任務嗎?
【宿主,得拿完整的。】
蘇堰見她這副在考慮的樣子,甩袖離去。
這心情不舒暢,他就去了禦花園走走。
結果梨君妃正在跟其他男子聊,昨晚陛下半夜召侍寢,他困到不行,還得好生服侍。
蘇堰沒停下步子,徑直走到他身邊,冷聲道:“梨君妃,你可知妄議陛下之罪。”
梨君妃倒是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跟自己這個。
但他向來不喜蘇堰,跟他互懟何樂不為。
“妄議什麼呀,本宮誇陛下有精力都是罪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那衣衫鬆鬆散散的,露出心口的位置。
其他周圍倒是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但那中心,卻是幹幹淨淨。
身上的痕跡是上次處罰留下的,還沒消,梨君妃就是故意給他看的。
蘇堰的眸子隻在那心口停留一瞬,立刻收回。
袖子下的手緊緊握拳。
她寵幸了別人。
隻剩下這一句話充斥著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