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四層,原本住在這裏的大多都是雲峰等人班上的同學,現在這卻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四周空蕩的寢室,雖然稍顯冷清,但此刻卻能給他們一種莫名的心安。
確認安全後,三人用最快速度跑回了寢室,關緊房門後,三人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白皓,別多想了,像剛才那樣的畜生畢竟是少數,你做的事,傻是傻了點,但是我們兩個在心底還是很佩服你的。”雲峰見到了寢室,白皓的臉色還是不大好,安慰道。
白皓朝兩人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吧,我沒事,不說這個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宿舍大門口聚集了那麼一大批喪屍,出去估計是不可能了。那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隨手摘下頭上的頭盔,金城撓了撓頭說道:“要不我們給輔導員打電話?就說我們這裏出事了。”
“現在這個點,輔導員估計在睡覺,而且再過幾個小時他會來查寢,看有沒有人逃課。到時候等他來了看到了,他才會相信,現在就算我們說再多他也不會信的。”雲峰說道。
“那好吧,我們就在寢室裏躲著,都別出去,等早上看看有沒人來救我們吧。”金城無奈地說道。
“來幫把手,我們拿桌子把這門堵上,那樣至少安全點。等下我們輪流休息,我先守一個小時然後換金城,再來是白皓,都小心點別睡死了,不然喪屍跑上來推門我們就完蛋了。”
中部省,西南市市政府,市長辦公室。
原本早該下班回家休息的市長,此時正在辦公室裏來回地兜著圈子,眼睛時不時地望向辦公桌上的座機。緊握的雙手由於太過用力而在掌心處留下了一道道深深地印記,身旁不遠處那原本為了靜心而特地點燃的檀香也不知熄滅了多久。
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市長先是楞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由於等得太急切而產生了幻聽,等到鈴聲再次響起,他才反應過來,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電話旁,將電話一把抄起。
“喂,是我王海民,情況控製住了嗎?什麼?我給你那麼派了那麼多的人,還下令讓整個西南市的警察全部來幫你把整個醫科大學封鎖住了?你告訴我現在那兩個不知道是喪屍還是人的怪物,跑了?別跟我說什麼理由,最後給你兩個小時,如果你還不能在今天早上八點之前將事情給我解決,那麼你這個公安局長也別做了!”說完,也不等對麵回話,直接將電話狠狠地扣上。
“嗬嗬嗬。”幾聲略帶嘲諷的笑聲從辦公室牆角一處稍顯陰暗的角落裏傳來。一個身穿一身白裝,臉色蒼白,仿佛平日裏從未見過陽光的男子從陰影裏走了出來。“看來你的手下也沒有你說的這麼有用!”
正當王海民憤怒的轉過頭準備和他爭執一番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王海民大聲說道。隻見一個抱著一大堆材料和兩卷錄像帶,身穿製服的年輕女子一進門將手頭上的東西全部堆到辦公桌上,開口說道:“王市長,這些就是公安局派人送來的材料。”
“哦,好的,辛苦你了小張。”王海民走上前來,隨意翻動了一下材料說道。
“那市長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張秘書說道。
“嗯,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哦,對了,先幫我和這位先生泡兩杯咖啡。”王海民朝著張秘書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這些是什麼?”等張秘書出去關上門後,白衣男子問道。見張海民沒有回話,也不多說,上前來直接從裏麵抽出一個外麵標注著機密的封口袋。隨意拉扯了幾下,將裏麵的文件取出。
飛快地將手頭上的材料掃了幾眼後,白衣男子突然整個人興奮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奪過王海民手頭上的還未來得及拆封的第二個封口袋,從中取出幾張照片,看過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顯得格外振奮。
王海民見狀也湊上前來,才看了一眼,突然感覺自己胃裏翻江倒海一般,仿佛要把昨晚的夜宵吐出來。
隻見開頭的一張照片上顯示的居然是一片殘肢斷軀的場景,第二張則是一些人影蹲在地上啃食著殘肢,鮮血流了一地,最後一張圖看起來則比較正常,一名警察,隻是這民警察被鐵鏈牢牢地鎖在座椅上,齜牙咧嘴,雙目赤紅。
王海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將那惡心得感覺壓下去,問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白衣男子盯著王海民看了兩眼突然咧開了嘴,笑了起來,也不解釋,緊接著拿起一盤錄像帶放入放映機中,按下了播放。
視頻仿佛是已經提前經過剪輯的,去掉了很多不重要的東西,視頻的一開始,隻見有一群身穿帶血白大褂的人跟著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影從樓道中衝出來,動作略顯呆滯,守在外麵的民警直接舉槍射擊,那些人就仿佛是不會受傷一般,除了幾個直接被爆頭的以外,王海民看見其中一個人中了五六發子彈和沒事人一樣,爬起來接著向民警撲來,而其中最為顯眼的是那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他們直接衝到了民警包圍之中,那個高個的直接將身旁一名民警如同抓小雞一般一把抓起,舉過頭頂,嘶啦一聲,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