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寧凡的喉嚨裏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心思狂轉，試圖為1+1為什麼會等於5找一個解釋。
後來找了十幾秒，亦然沒有找到什麼由頭，便索性放棄了。
給寒假作業添上這個一道計算題，題目的本身並沒有深藏什麼太多意義，僅僅是他覺得無聊，隨手塗畫的一筆。而在後麵的一些問答題裏麵，他還添加了非常多有意思的內容。
例如說詭異到正常人無法理解的計算，看不懂含義的奇形怪狀，甚至於某個關於熊貓永遠隻能拍黑白照片的冷笑話。
至於為什麼？
呃，歸根結底，還是源於他認為寫作業是一件非常無趣的事情吧。
前一輩子拿刀拿槍的手，如今卻要寫作業，一個成年人的靈魂，重生回來，怎麼可能會像學生一樣寫這些東西？反正老師他們又不會審查，那幹脆塗塗抹抹算了。
“好吧，僅僅是因為……呃，我覺得沒多大寫的意義吧，老師不會查，不想在這上麵多費心思，所以就隨便填了填。”
寧凡攤開手來，擺了一擺，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清朔望著他，歪著腦袋，無瑕漆黑的瞳孔裏，看不出來什麼異樣的情緒，隻是沉默著。
兩人之間一時陷入了尷尬的無聲中。
“清朔，來，我們回家啦。”
這時候，房間外麵響起清朔母親的呼聲，打破了這份靜寂沉默。
“來了。”
少女應了一聲，沉靜的臉上笑容盛開，恰似一抹幽靜的蘭花，將作業本遞給了寧凡，輕聲說了一句：“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開門離去。
寧凡用手撫摸了一下額頭，深籲一口氣。
他還以為會怎麼樣，結果是這樣的處理方式，的確是讓人有些感覺出人意料，但也不需要他再為此多費心神了。
“讓人意外滿意的結果。”
他心中念了一聲，看了一眼手上的作業本，無所謂的笑笑，扔到了桌子上。
至於那些題目的錯誤？
他不會去改正。
反正都是一些無人在意的題目，完成了就好，誰也不會去翻，就這樣帶過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此時，窗戶外麵響起了鞭炮的聲音，而煙花綻放的聲音夾雜其中，寧凡取過椅子，讓兩個椅子腿不沾地麵，近乎半倚著椅子，腳搭在了桌麵上，擺了一個感覺最為舒服的姿勢，望向窗外。
屋外的煙火絢爛四放，一顆升騰到空中的亮光，迸散出無限閃耀的光點，猶如千千萬萬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城市裏某些陰暗的角落，確是迷人。
但無論如何美麗，終究隻是一時的燦爛，爆發過那最後一瞬充斥的明光後，色澤在空中急速轉暗，光點在空中彌散消失，化作寒風中一抹散去的黑點。
寧凡默然看著，手指繞動。
在他的桌子上，幾隻圓珠筆微微輕顫了一下，隨即飛起，隨著他的意念而轉動。
他挑了挑眉頭，手指做出了一個拉伸的動作。
滿桌子的書登時無聲飛起，在空中飄飄蕩蕩，如同飛鳥一般。
“非常不錯。”
他聳動著肩膀，閉上了眼睛。
即便是沒有視線，但在他麵前的東西同樣能夠為他所控製，似乎有著無形的絲線在係在上麵，他猶然能夠感覺這些東西的存在，甚至於能隨意控製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