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有何吩咐”沈長風趕忙停住腳步,轉身恭敬彎下腰。
蕭千墨眯了眯眸子,聲線冷漠詭譎說道“朕怎麼不記得你師傅有心絞痛的毛病”
沈長風麵不改色,抬頭與他對視一眼,平靜的說“家師一直有這個症狀,原先還能靠藥物緩解,可現在家師年事已高,已然不是靠藥物就能緩解的了的”
“那為何朕下旨時,他不立刻告知”蕭千墨手指摸了摸手下女子的臉蛋,聲線依舊冷漠清冽。
“家師性子要強,原先想瞞下自己的病症強行來的,可沒想臨來前突然口吐鮮血,暈倒在馬車之中”沈長風說著,麵色已然改變,那平靜的眼睛裏也帶了幾分痛楚。
蕭千墨不語,隻是冷冷盯著他看。
沈長風哀歎一聲,道“臣眼見沒辦法,隻能替師前來,皇上若不信臣的醫術,也可在此地找有名的大夫,或再從太醫院派來幾位”
說著沈長風便拎著醫藥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響頭“無論皇上信或者不信,臣定當死而後已,家師昏迷前都不忘惦記著皇上,讓長風用畢生所學服侍皇上,臣謹遵家師之命”
沈長風的師傅無藥,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蕭千墨不信誰也會信無藥,這麼多年無藥幫著他做了許多事情,隻是這個沈長風卻是這幾年的後起之秀,突然冒出來的徒弟。
他倒還真有些心存疑惑……
“下去”蕭千墨長袖一揮,冷冷說道。
“臣遵旨”沈長風拎起醫藥箱,緩緩退了出去。
誰料沈長風剛剛走出院子,迎麵就被一個小丫頭雙手攔路,那丫頭紅著眼眶,伸出長臂攔在他麵前。
“大夫,我九兒姐姐怎麼樣了?醒了沒?”白阮兒哽咽著問道。
軒哥哥不肯讓她進去,皇上麵色冷酷她也害怕,可下人們都說九兒姐姐是昏迷著被抱緊來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暈倒。
沈長風大概知道她的身份,微微頷首,平靜道“裏麵那位姑娘身子虛弱,先下還在昏迷之中,我這便就去為她開藥。”
“嚴重嗎?”白阮兒一聽她還沒醒,頓時淚珠兒大顆大顆的掉落。
沈長風看著她如此天真感性,緩緩搖頭說“還是先讓我去為她開藥吧,待一劑藥下去,她大約就能醒來”
“那好,你快去,快去”白阮兒一聽這話,趕忙鬆開手讓路,說道“大夫您有什麼要求盡管說,什麼好藥珍貴的藥盡管用,我們有錢”
沈長風聽著她如此稚嫩的話語,竟有些忍俊不禁,他微微頷首,快步離開此地。
白阮兒擦去眼淚,紅著眼眶繼續站在院子門口踱步,她心中不安的等候著。
臨近傍晚時,沈長風的藥效果然起了作用,那適才睡在床上不斷流眼淚的姑娘,此時睫毛不斷顫抖,仿佛下一刻就會睜開明亮的眼眸。
蕭千墨眼見這一幕,趕忙伸出手去輕輕拍打她的臉蛋“醒了嗎,顧春九,顧春九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