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深重她不知(1 / 1)

霂歆扶著牆,來到了廁所,看都沒看,就走了進去,裏麵空無一人。她反身過來,將門反鎖了,站在洗手台前,望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傻笑起來,笑中帶著點苦澀。洗了一把臉,臉色全是水,分不清臉上的究竟是水還是淚。

sl的後門,一個勁裝男子徑直向不引人注意的黑暗處走去,繞過一些人,走到了那間偏僻的小屋,推門而入。“菲姨,她在哪?”迫不及待地對著那裏麵正在看著監控的女子喊著。

“小祁,速度真快!5分31秒啊!創了曆史最新哦!”被稱為菲姨的女子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麵前一米八五個頭的男子,用著調戲地語氣道。

“菲姨,別開玩笑了,她究竟在哪?”祁煜銘眼睛看向監控,想找到那抹熟悉的倩影,結果都沒有看見,微微有些惱怒。“切,小祁,你一點都不可愛。想你小時候,白白嫩嫩的,要多可愛又多可愛,哪像現在。唉!我一定要告訴你爸媽,有了媳婦忘了姨。”

“菲姨,告訴我吧,你猜我這次去巴黎給你帶回來了什麼?”祁煜銘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握在手中,搖了搖,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不、不會吧!那東西有著落了?”

伸出手,一個用水晶做出的鈴鐺赫然出現在手中,在暖色光的照耀下,顯得撲朔迷離,很美,但是確是如同罌粟花一般的美。

也許對普通人來說這個根本沒用,頂多用來作為裝飾品,但是對於蠱師來說,它的價值不可估量。而歐陽梓菲,正是歐陽家族第十三代家主,對製蠱有著近乎迷戀的態度。

“bingo,現在能告訴我她在哪了嗎!”祁煜銘用充滿誘惑的口氣道,歐陽梓菲連連點頭:“還是小祁最疼我,她在一樓廁所。”說著一把搶過祁煜銘手上的水晶鈴鐺。

祁煜銘急著向外走去,剛到門口,歐陽梓菲說了句:“小祁,她在男廁哦!”祁煜銘臉色變得陰沉,腳下的速度加快,裏屋傳來女子的嬉笑聲。

此時的一樓男廁門外,站著一個男子,正在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男的嘀咕著:“sl的東西一向質量很好的啊!這次是怎麼一回事啊?!算了,算了,我還是去二樓。”

男子走後,祁煜銘也來到門前,他拉了拉門把手,發現根本打不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踹開了廁所門。他可能對怎麼踢開門太熟了,踢門的聲音不是很大,而且當時音樂聲很響,所以並沒有引起別人的圍觀。

歐陽梓菲看著監控,猛然感覺肉痛啊!這臭小子居然又直接踹門,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孤家寡人。唉!歐陽梓菲特想對他說一句:“你他媽的,門和你有仇嗎?”這已經是今年來毀壞的第二十個門了。

第一次,霂歆被人調戲,他把那個人包廂的門給踢爛了,把人給狂揍一動;第二次,我騙他霂歆來了,他一氣之下踢壞了一個大門,兩間包廂的門;第三次,霂歆在這裏遇到了刺殺,他踢壞了六扇門……明天一定要讓人來安裝一扇鐵門,讓你踢,踢死你,哼!某個女人詛咒著。

祁煜銘還渾然不知,一心都在霂歆身上。門一開,他便看見霂歆倒在了洗手台前,臉上不複以往的活力,慘白的臉上,有一絲絲的汗珠,順著完美的臉部輪廓落下。基本上毫無生機。祁煜銘的心狠狠地顫抖著。

兩步並作一步衝上前,伸出手打算將她抱起,彎腰間聽見了她似是睡夢一般的囈語,不是太真切,他卻聽得很清楚,第一次,他恨自己的耳力那麼好。手略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以公主抱將她抱起。

霂歆出於本能地反抗,但是卻軟若無骨,毫無力氣。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沒有危險,隻好讓來人抱在懷中。喘著虛氣對他說:“藥……包……包裏。”剛說完便昏睡過去。

男人伸出纖長的右手,將她撂在洗手台上的包打開,卻沒想到看見了一個微笑著的男人的照片,抱著她的左手有了一點不穩,懷中的女子好像怕被摔下,用僅有的力氣抱緊了他。

他右邊的嘴悄悄地上揚,略過那張照片,將藥從包裏取出。對著洗手間微弱的燈光,看清了上麵的說明,取出三粒藥,輕輕地掀開她的嘴,將藥片放入口中,看著她麵色好了很多。

然後拿起包,將她抱了出去,走向來時的方向。

從二樓男廁回來的某個男子,路過一樓男廁,視線不輕易地掃了一眼廁所,發現居然沒有門了,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去,門倒在了地上:“這是見鬼了,還是我喝醉了?”突然感覺背後有風吹過,涼颼颼的。

揉了揉自己那裸露在外的胳膊:“還是回家吧,最近這怪事好像特別多啊!還是回家抱著老婆、兒子睡覺吧!”這樣想著,竟連招呼也不打,逃跑似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