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大日子,聶翼大清早爬起來就開始梳妝打扮。這個別墅就住了她一個人,空蕩蕩的,她習慣一起床就打開電視劇,正好聽到一個訪談節目。
“據我說知,您在房地產行業做得風生水起,怎麼又在兩年前突然進軍乳品行業?”
“進軍乳品行業,並不是突發奇想,而是恰好有這個機會。那時是我才知道自己將要做一個爸爸,就想要讓自己的孩子喝上最放心的奶品,我這人挺挑剔的,別人做的事,總是不及自己做的來得放心。所以,就這個簡單的契機,我加入了這個行業。”
女主持又問他,“那現在算來,您的孩子已經快兩歲了。”
他笑了笑,開口道:“……”
聶翼看著電視裏熟悉麵孔,果斷換台。“虛偽。”
曲畫約好了聶翼在豪生酒店的門口見麵,卻遲遲不見她人來。她正焦急的張望時,突然見一輛紅色的保時捷疾馳而來,車技很好地就在她腳下停住。聶翼穿著一身紅色v領緊身長禮服下得車來。
曲畫頓時就傻眼了,“你是來踢館的吧?”聶翼本來就生得膚白貌美,這一用心打扮,更是顯得豔麗絕倫。
聶翼笑道:“哪至於是踢館,人家結婚,我這個做朋友的,能不捧捧場嗎?”
“要搶風頭也不帶你這樣吧。”前男友結婚,好心好意地請你來,你就這樣謝人家啊,不厚道。
經不住她的埋怨,聶翼爽快道:“好吧,我就是來搶風頭的。”
“我知道你是意難平,本來人家該娶你的,要不是那件事……”聶翼掃了她一眼,她說話越說越小聲,就怕踩到她的地雷。
“大聲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聶翼和曲畫是幼兒園就開始的閨蜜,建立堅定的損友關係。她們兩個同齡,可聶翼結婚都兩年了,而她還是個孤家寡人。當初她一直以為聶翼那麼死心眼的人,一定會和楊正結婚的,可想不到,她竟然嫁給了一直都不待見的秦弦。眼看著她婚後一天天地蛻變得不似從前,果然已婚婦女就是彪悍,“算你狠!”
她倆走到簽到處,看到秦弦也在那裏。秦弦遠遠地就看到一抹紅色的麗影款款走來,好家夥,這女人在家裏板著臉對他就橫眉冷對的,一出門了,就穿得這麼大方。
聶翼看到秦弦來,眼神都沒閃一下,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個渣子,跑到電視上大放厥詞,更狗膽包天,敢跑到這裏來。
“老婆,你怎麼不等我一起來。”
聶翼冷哼一聲,“你找不到地方嗎?到這裏開房,你沒少來吧。”
“咳咳……”周圍的人都差不多到場了,秦弦提醒她注意一下,“今天這種場合,畢竟是你前任的主場,你還是給人家留點臉吧。”
“那你就給我聽好了,待會兒別說錯話,否則我馬上要你走人。”
“別說得好像我賴著不走似的,我可是大忙人,要不是送前輕敵走位最後一程,我有這個義務,否則,我還……”
聶翼理都不想理他,轉身就走了。
曲畫看著他倆,一個走得趾高氣昂,一個跟得屁顛屁顛,真是說不出的有愛啊。
楊正和他的新娘在會場門口迎賓,看到聶翼走過來,“看你這樣子,一定過得很好吧。”
他們有兩年沒見了,發生那件事以後,就斷了聯係。他就像是被她拋棄了,而她從來也沒用解釋過。現在又見麵,居然是這種情況。“你也過得不錯。”她曾經以為,如果她會嫁人,那絕對是嫁給他;如果他要結婚,也隻能是和她。可想象太天真,現實才是真實。
秦弦跟著聶翼身後走過來,看到她在和老情人說話,馬上就插嘴進來,“新郎官,在和我老婆聊什麼呢?”
聶翼看來他一眼,這個賤人,要不是這個賤人,她怎麼會……秦弦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即將爆發,趕緊摟著她走,“老婆,我們走這邊,別耽擱人家招呼客人。”
聶翼被他帶走的時候一語不發,隻是艱澀地對楊正笑了笑。秦弦完全明白,他老婆受的是內傷,連呼吸都在顫抖,要不是在他麵前撐麵子,一定得哭得翻江倒海。這種一開口就吐血的傷,到底有多痛,他很懂。所以,他就想盡力哄哄她,“你別慪氣了,楊正好是好,但也是別人的人了,你看看我,不是對你也不錯。想你上次那麼對我,我還不是沒和你翻臉。你瞪我做什麼?我又沒有罵你,不過如果有下次,你記得有始有終啊,別再半吊子不給力了。”
太可恨了,明明看她這都快傷心欲絕了,他還在呈口舌之快。聶翼使勁推開他,想要和他站遠些。可是她被秦弦摟得太緊,反而扭傷了腳。
當疼痛感觸發到她心裏緊繃的弦時,她立刻就哭了起來。秦弦趕忙抱起她往醫院送。
“不要去醫院。”從小到大,她最討厭去醫院了。
除了上次發生那種事,不去醫院不行之外,她向來不愛往醫院走。可他什麼都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都不知道。
聶翼嚷著不去醫院,秦弦就隻得把她送回家,然後給她媽媽打電話。“媽,翼翼扭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