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著南瓜的肩膀道:“這真是個好地方啊。不錯,不錯,有意思。”
“你看你,真齷齪。”
男孩子之間,一個眼神就能互相體會。
南瓜當然知道楚師兄所指的是什麼,兩人在後麵互相開玩笑,嘻嘻哈哈的進了最好的房間。
臨窗而坐,瓜子花生,水果茗茶樣樣俱全。
子嬰和靈杳在窗邊欣賞夜景,還談論起上元夜做花燈的事情。
南瓜和屹玄兩人在對弈,楚師兄和十三相互抱著,跑出去玩兒了。
一個超大的房間裏麵,外麵的聲音時不時傳來,可還是臨近的兩個女孩子談話的聲音引起了他們兩個的注意。
“子嬰師姐,你會做花燈嗎?”
“當然了。”
“哇,教教我。我也要學。”
“沒問題,很簡單的。到時候做好了咱們就一起在這兒放花燈,怎麼樣?”
“好啊好啊。”
南瓜偏頭,望著子嬰,說:“怎麼樣,給我也做一個吧。”
“你自己沒手啊。”
子嬰嫌棄的看著南瓜,表示自己一點兒都不願意。
南瓜癟嘴,“小氣鬼。”
“哼,我就是。”
子嬰靠在軟椅上麵,望著外麵璀璨的煙花,又望望那邊認真下棋的屹玄,心中飄起‘計謀’。
“別下了別下了,你看著花前月下的。咱們來玩兒好玩兒的吧。”
她將南瓜和屹玄拖到這邊來,還推了兩把正假寐的靈杳,笑嘻嘻道:“等我一會兒。”
靈杳看著子嬰那副神秘的樣子,覺得莫名其妙,打了個嗬欠問道:“子嬰師姐,你幹什麼去啊?”
已經走出門外的子嬰擺擺手,瀟灑的說:“待會兒你們就明白了。”
靈杳重新坐下,等著子嬰回來。
好無聊啊,她好想睡覺啊。
屹玄伸手,剝開果盤裏的龍眼,好整以暇的品嚐起來。
修長入玉的手指將那顆晶瑩剔透的龍眼放進殷紅的嘴唇中,輕輕一嚼動,仿佛都能夠聽到汁液四濺的聲音。
果肉鮮美,香甜可口。
靈杳望的眼睛都直了。
好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屹玄錯愕的看著靈杳,眨眼,“要…吃嗎?”
靈杳連忙擺頭,心虛的把腦袋勾下去。
剛才屹玄師兄那個樣子。看得她心跳好一陣兒快。
這時,子嬰回來了。
楚師兄抱著十三也回來了,外麵歌舞沒了,換上了戲園子的在唱戲,他和十三都覺得沒勁。
聽說要玩遊戲,兩人巴巴的跟著子嬰進來了。
南瓜指著子嬰手上的東西,目瞪口呆,“你哪兒弄來的麻將。”
“我找那個丫頭問的,她說有,就給我了。”
子嬰將一袋麻將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屋子裏的人全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這孩子腦袋沒毛病吧?
屹玄將核吐出來,問道:“你是要我們通宵打麻將?”
說完,他還不忘看看靈杳,那眼神,仿佛在問,你會嗎?
靈杳擺頭,她可從來沒學過。
莫非,她以前會?
正在糾結思考的時候,子嬰大笑,“才不是,可比打麻將好玩兒多了。”
說完,子嬰把麻將全部弄出來,一邊看一邊說:“這樣,就咱們四個人玩兒,怎麼樣?”
楚師兄見子嬰瞧都沒有瞧他一眼,立刻開腔道:“那我和十三呢?”
“願意當觀眾就當觀眾,不願意自個兒去外麵看戲。”
子嬰把麻將堆砌平鋪,正麵朝下,背麵朝上。一個方方正正的麻將正方形就擺好了,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說:“行了,咱們四個人各坐一方。”
“不行,我要玩兒。”
楚師兄抗議,“我是客人,你們就這麼對待客人嗎?”
子嬰壓倒他的抗議,要麼看,要麼滾。
十三拉拉楚師兄的衣裳,“還是走吧。大人的事情,我們小孩子還是別去摻和。”
楚師兄氣得後腦勺冒煙,“哼,小爺我不稀罕。”
十三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子嬰,悄悄對她說:“子嬰姐姐,我可是都看到了哦。”
子嬰大眼珠子一轉,急忙把十三推了出去,“去去去,你這小孩子知道什麼。快點兒和楚師兄一起出去玩兒吧。”
十三朝子嬰努努嘴,抓了一把桌上的花生就出去了。
子嬰把門好好關上,轉過身來,朝著不明真相的三個人笑笑。
語氣輕輕的說:“坐,快點兒坐。”
南瓜看子嬰把麻將弄成這樣,就知道是要玩什麼了,他略有嫌棄的說:“李子嬰,你會不會太幼稚了,這個小孩子玩兒的你也要玩兒。”
“你懂什麼,咱們不光玩兒這個。我是有原則,啊呸,我是有規則的。”
大家都還沒坐下去,就聽子嬰說:“呐,誰先翻到幺雞,就算她贏。到時候,就可以選擇讓誰幫她做一件事。”
……
南瓜望著子嬰,他總覺得,李子嬰是有預謀的。
看看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一直盯著屹玄師兄。
不行,他要先下手為強。
“好,開始吧。”
南瓜挽挽袖子,大有大幹一場的勁兒。
看著屹玄坐在旁邊,子嬰內心狂喜。
可是。
南瓜卻猛地一推,把子嬰擠到了靈杳的旁邊,他還不怕死的說:“嘿嘿,子嬰師妹。我想坐這裏,行不行?”
子嬰氣得瞪眼,“不行!”那個位置可是她的。
南瓜得意的揚起眉梢,“可是你剛才又沒有說要固定位置。”
……
“段麟南你好煩啊!!!”
……
子嬰氣鼓鼓的坐在南瓜的對麵,左邊是屹玄,右邊是靈杳。
她把骰子丟在麻將上麵,仍舊生氣,悶悶的說:“誰丟的大誰先翻。”
兩粒骰子在麻將上麵旋了一會兒,加起來是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