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塵安慰完了蘇氏,這才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的屋裏,劉隱同學又消失了……蘇若塵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臉皮抽了一下,瞧了瞧天色越發黑沉,知道這會就快天亮了,隻好摸著黑,繼續爬牆回了大夫人的府上,又摸回了自己的院子,蘇若塵回到屋裏,看著阿九還在給她換床單,這才覺得心裏安了些,左右打發了阿九去睡,隻是她一夜裏來回奔波,早就一身是汗,隻好自己去打了水,這才擦擦洗洗躺回床鋪上,才眯上眼就聽到雞叫了。
蘇若塵咬了咬牙,還是爬了起來,她早就下了天天舞雞而起,練習劍術的決心,實在不想讓自己鬆懈下來,她剛到院子裏,又隻能拿著個棍子比比劃劃,這時候崔雪梅也拎著劍出來了,蘇若塵看著她那副一舞劍氣動四方的樣子,著實有些羨慕,可是要買一把好劍,價錢實在不低,她現在的底子太薄了,想到這裏,她又動了做生意的想法,隻是她又不方便出麵打理,蘇氏肯定也不行,那怎麼弄呢?
蘇若塵想到這些,不由皺了皺眉頭,她練了一會劍,又想起蘇氏的夢,蘇諾悠的事還要找人去打聽一下,可是這軍中她們又沒得一個相熟的,去驛站寄信也不知道何時能收到,便是去做了,也隻能說是聊勝於無,從心理上來說,蘇若塵實在不覺得能對這裏的通信環境抱什麼太大的指望。
雖然這般說,但蘇若塵還是打算去向大夫人告個假,好要回家去與蘇氏合計一下,隻是她才進了屋裏準備重新梳整好發髻,就聽阿九報道:“莫先生來了。”
蘇若塵一聽暗叫不好,她把莫先生吩咐的要她整理禮儀規範啥的作業,忘記的都不知道那一國去了,這一下聽到收帳的來了,立時急忙說道:“阿九,你和先生說,我病了。”蘇若塵的頭發才拆到了一半,當下也不管了,隻是手忙腳亂的爬上了床,外衣也來不及脫了,就把被子把身子都蓋上,隻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麵,蘇若塵方才練完功,正是氣血暢順的時候,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心下覺得若是這般讓莫先生看見一定不行,隻能咬著牙,在被子裏自己拿銀針紮了自己幾針。
幾下便將血氣都阻著了,這血氣正旺的時候,讓她這般一弄,立時隻覺得脖子處一陣腫痛,這一下卻是痛的蘇若塵臉色蒼白,她心裏暗自罵了自己一句,但還是速度的把針收好放在了貼身的包裹。
待到莫先生進來的時候,隻見蘇若塵雲髻散亂,一臉蒼白,滿頭冷汗,這全是真的汗啊,她那一下著實痛的不輕。當下看著也覺得這病情不似做假,原本已經準備好的一套說辭便吞了回去,隻是溫和的撫了一下蘇若塵的頭說道:“塵姑娘,你怎麼樣。”
“咳……先生,我頭痛。”這可都是字字是真啊,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幾分變了,莫先生聽到耳裏,再無懷疑,隻是說道:“這樣,我讓夫人去給你請大夫來吧。”
“不用了,先生,我想回家歇歇,我娘懂醫術。”蘇若塵一臉的虛弱,莫先生心生憐惜的幫著她掩了掩被子,然後溫和的說道:“我去稟一聲大夫人。”
蘇若塵幾乎帶著顫音的說道:“真不用了,我不想讓大夫人為我擔心。”說著話又伸後扯著莫先生的袖子搖了搖,莫先生卻是不理會,隻是把袖子從她的手裏慢慢的抽了出來,然後又是和藹的一笑說道:“那怎麼行,得給你請個大夫呀。”
蘇若塵隻好由著她去折騰了,又在被子躺了好會子,讓氣血暢通了一下,這才爬起來,把外衣解了,乖乖躺好,這就叫做戲,要做全套。
不多會子,大夫人蘇謝氏便到了一進屋瞧見蘇若塵臉色雖有些蒼白,但也不似莫先生說的那麼慘重,臉色方是溫和了些,然後抬了抬眼眉,瞅著一側的阿九說道:“阿九,你家姑娘怎麼生病了。”
“這……怕是昨夜裏驚了風。”阿九隻能這樣吱吱唔唔的應了一聲,蘇謝氏走過去拉著蘇若塵的手說道:“我這可憐的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