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洲全民尚武,不少好事者喜歡將劍客、術師、醫者進行江湖排名,尤以翹楚、會仙、篤行三個榜單最為著名,翹楚榜由玄洲武學聯盟官方發布,會仙榜是民間武行門派投票而出,篤行榜則是一個署名坤山公子的神秘人物個人發布。三榜皆是每三年發布一次排名,雖常略有不同,但不論被那個榜單題名,都是江湖上的榮譽。論曆史,篤行榜最為悠久,似乎從有江湖的一刻開始,便有這個榜單的存在,但沒有人知道坤山公子到底是何人或是說何組織。論權威,翹楚榜和會仙榜各有千秋,會仙榜一定程度上反應了門派的江湖地位,翹楚榜則更注重修行者的戰況事跡記錄。三榜皆按年齡劃分青年榜和盛年榜,對於已經隱退的高手則不予置評。祝青峰出道十二年,挑戰成名劍客無數,從無敗績,三年前一人獨戰易縣五虎,對手無一生還,成為上一屆榜單之中,三榜公認的玄洲青年劍客第一。
祝青峰此時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插著手在一旁看熱鬧,見梁蕭一口鮮血吐出,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更是讓梁蕭氣憤難耐:“祝青峰,你是成名劍客,怎的如此不懂江湖規矩?我們青玉山的門人,自有我們青玉山的人來教導,犯不著勞您大駕。”付一方和崔昊辰則是第一次聽到青峰的姓氏,原來他是姓祝的。
祝青峰卻冷笑一聲,回到:“我就是知道他們是青玉山的門人,才來指點他們兩招,這是他們的福分。就是讓他倆跪下給我拜上兩拜,我也擔得起。”
梁蕭被氣得快喘不上氣來,付一方和崔昊辰也沒想到青峰如此趾高氣揚,但想到他們不過是向青峰討招對戰,青峰也從未真正教他們一招半式青玉山之外的劍法,便爭辯道:“師叔明鑒,我們師兄弟二人隻是同祝前輩討招對戰,並未偷學別派武功。”
“哼,就憑你們兩個小毛孩兒,也配同這個號稱玄洲第一青年劍客的祝青峰討招麼?”柳長青陰陽怪氣的插了一句。
“怎麼,你覺得我配不上這第一的名號麼?”青峰瞟了柳長青一眼,眼神暗藏殺機。
“不敢,能做燕京單家的門客,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單大少爺是我華良派的貴客,閣下自然也是華良派的客人,閣下若是想收徒傳授劍法,天下之大,練武之才多得是,何必要在華良山的地界,挖青玉山的牆角?卻是叫我華良派的人如何坐視不理?”柳長青振振有詞。
“挖青玉山的牆角?單大少爺於我有恩,我替他辦些事情還恩情,怎麼卻撈了個單家門客的頭銜?本以為論道大會辦了這麼些年,能看高手雲集的盛況,結果不過依舊是八大派自娛自樂。這裏簡直沒意思透了,我踏遍全山,都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對手,無聊之下,點撥一下兩個小毛頭,還要被你們這群迂腐之人指指點點,真是無趣。”
“大言不慚!你這是瞧不起我們華良山的術法麼?今日我就來會一會你這玄洲第一劍客,看看有什麼了不起之處!”柳長青上前三步,念起咒令,瞬間身後空中凝起了一道水幕。
“小子,看好了,怎麼用劍法來破除這些雜七亂八的術法!”青峰衝崔昊辰撂下一句話,便提劍向前,身法快得不可思議。
柳長青的術法修為,在華良派眾人中,也算排的上號的人物,他出手之前便已然窺探清楚祝青峰的內息遜色自己不少,自是信心滿滿。祝青峰當然也知曉,若拚內息,玄洲大陸上比他強的人多了去,可論身法,他遊曆江湖十二載,還從未逢過敵手。
柳長青仗著遠距離術法的優勢,不給祝青峰近身的機會,祝青峰則利用自己的身法迅敏,虛耗了柳長青不少內息,兩人來來回回打了數個回合,一時不相上下。不消片刻,後山已多了不少圍觀群眾,武道劍法和仙道術法的巔峰對決,可不是時時都能見到的。論道大會被尚小光和歐陽堡的人攪黃了,如今都在此補了回來。華良山上本就因論道大會聚集了不少八大派和江湖人士,南荒穀剿魔八大派幾乎傾巢而出,如今傷員多在此養傷,人數一點都不比當日論道大會時少。不多時,這後山空地上,已是人滿為患。如此盛況,當然也驚動了華良派的掌門黎瑞敏和在此做客的單天佑。眾人皆趕往後山,自然也少不了來湊熱鬧的單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