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婷芳白了金杏一眼,衝上前去扶住崔昊辰,也瞪著眼睛道:“好一個京城女捕候選,崔昊辰重傷在身,你就趁人之危,枉你們還自稱女中豪傑!”
金杏一時愣住,又氣又惱,每日看他活蹦亂跳的,心道我怎麼知道他重傷在身?但看他口吐鮮血,麵色蒼白,心中泛起一絲不忍:“哼,今日你有傷,我暫且放過你,他日你傷好,我們再戰!”
“不許走,”單婷芳正義使者上身,拉住正欲轉身離去的金杏,“合著你們就是來找茬兒的,現在打傷了人就想跑算什麼?”
“你放開金姐姐!”清羅衝上前來,拉開二人,“他們兩個當日比賽言出不遜,金姐姐今日放過他們已經算是仁慈,你算哪根蔥,要在這裏管閑事?”
我算哪根蔥?單婷芳登時來了火氣,我堂堂單家大小姐,竟然被一個小毛丫頭指著鼻子罵,簡直不能忍!“你們今天以多欺少,還對傷者出手,本就是無理取鬧,今天不管是誰,都能管你們!犯了錯誤,不知悔改,還強詞奪理,你小小年紀,就如此囂張,長大了還得了?”
清羅也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哼,打不過我們,就派一個潑婦在這裏刷嘴皮子,你們兩個也真是出息!”
“潑婦?你罵我是潑婦?”單婷芳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羅捂著臉一愣,反手也回了單婷芳一巴掌。灰影再次衝出,劍鋒直指清羅喉間。
“單姑娘/清羅!”付一方、崔昊辰和林繆幾乎同時喊道。
林繆一把拉住清羅,怒道:“清羅,你太放肆了!還不快給單姑娘道歉!”
“哥!是她先打的我!”清羅一臉委屈和不可置信。
林繆瞪著林清羅,怒道:“還不是你先口不擇言?!”他本不過打算替妹妹出頭,讓這兩個不可一世的小子難堪一把,不想看到單大小姐與他二人交好,心中有些醋意,說話才有了幾分不客氣,沒想到小妹如此刁蠻,不僅牙尖嘴利,更是半點虧都吃不得,竟然打了單婷芳,這下他和單婷芳恐怕更要多生嫌隙了。
崔昊辰和付一方也頗為震驚,勢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一場無關緊要的鬥毆,竟然變成了兩大世家小姐的爭吵的車禍現場,也難怪這個清羅小姑娘如此跋扈,原來有世家子弟的身份庇佑。這幾日與單婷芳相處,對方雖然偶爾有些不服輸的倔強,但隻讓人覺得越發可愛,不想今天這一怒,似乎又回到了驛站初遇時那副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模樣,著實讓兩人見識到了女人發火時的可怕。
“原來是林姑娘!今天這一記巴掌,我記下了!”單婷芳咬牙切齒。
“哼,潑婦,你的一巴掌,我也記著呢!”林清羅不甘示弱,甩開林繆的手,瞪著灰衣劍客,拔出自己的佩劍,毫無畏懼,“奴顏媚骨,狗仗人勢,有本事,放馬過來!”。
灰衣劍客眉頭一皺,殺機頓起。
林繆驚覺對方的殺氣,一巴掌扇向林清羅:“胡鬧!你怎麼越來越放肆!”
“青峰!”單婷芳也拉住灰衣劍客,略加思索後,冷靜了下來,知道撕破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便溫聲說道:“不要理她,不過一個不知深淺的小丫頭,隻會胡言亂語。雖然是她先出言不遜,但也確實是我先動的手,她罵了你我,林公子也教訓了她,今日之事,便算是兩訖了,如何?”
林清羅淚如泉湧,滿腹委屈,憤憤的看著眾人,甩手跺腳,抹著淚跑開了。金杏見狀,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追了上去。
林繆自覺無趣,一個抱拳,道:“今日鬧成這樣,並非我本意,但兩位當日出言侮辱我妹妹卻是屬實,今日雖是金姑娘錯手打傷崔兄弟,但此事在我這裏還並未算過去。二位總歸是欠她們姑娘家一句道歉,兩個月後,待崔兄弟痊愈,林某會再來,二對二公平一戰,二位若是輸了,需當眾向她們賠不是,若是我們輸了,以後見到二位自會繞道而行,二位可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