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剛才的一行人的身份頂不簡單,那位小姐無論樣貌氣質看起來都不似一般人家的女子”,一位三十多歲身著藍衣的男子說道。此人正是李家的謀士劉文靜。紫衣男子眼神飄往遠處,腦海中浮現出剛才伊人的倩影:一身水藍的荷葉長裙,用銀線在衣襟袖口處繡滿了含苞的梨花,外罩了潔白半透明的蠶絲軟煙羅,烏黑的發絲在腦後簡單地挽了個髻,插了一隻白玉蝴蝶簪,耳上戴的是琺琅梅花耳墜子,嬌豔如花,素潔如雪,體態婀娜……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點頭:“不錯,那些家丁護衛身份不凡,為首的名元錚,我曾見過此人,年輕有為,剛正不阿,深受聖上重用。此刻他出現在這裏護送的女子身份必是後宮之人” 想到她有可能是隋煬帝的女人,李世民心中莫名煩躁並帶有一絲不甘心。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句跳入他的腦海中時,李世民頓時驚於自己何時有了如此反逆的想法。

“聽聞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女兒傾雲公主有沉魚落雁之貌,說不定剛才過去的那位正是傳說中的傾雲公主呢”,那個叫“阿坤”的隨從大大咧咧的嚷道,粗人有粗人自己敏銳感覺。此時李世民表麵雖是風平浪靜,內心卻波濤洶湧:傾雲公主?她真的是皇家的公主嗎?想起剛剛伊人的那回眸一笑,如三月裏的春風,暖人心脾,令人癡迷。那種美不豔麗,不嬌美,卻蠱人心弦,令人難以忘懷。

“文靜,你怎麼認為?”他轉頭問旁邊那位藍衣男子。

“嗯,我同意阿坤的說法,因為那女子佩戴的是皇家後人才有的玉佩,所以很可能就是隋煬帝最寵愛的小公主。二公子,也許她可以幫助我們救出主公……”

“此話怎麼講?”李世民問道。

“我們可以趁機接近公主,想辦法讓她救出主公,畢竟隻有她能夠說動皇上,而且……”

“夠了,我李世民有把握可以救出父親,不需要這種旁門左道”李世民一擺手示意他不需要繼續說下去,此刻的李世民收起剛才茫然的神情,恢複了那種傲視天下的自信。

劉文靜在心裏感歎,此人絕非池中之物,想當初自己就是看到此人氣度不凡,將來必有大作為才跟隨唐國公李淵。

“好了,東西既然已經到手,我們趕快趕回驛站行館,別讓大哥久等著急”。

其實劉文靜的話他怎麼回不知道那是救出父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可是作為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能去靠一個女人?何況還是令他悸動的女人,別說他已經於兩年前娶妻,即使尚未娶親,以當今皇上對李家的忌憚,又怎麼可能得到這個女人?第一次李世民感到身份地位差距的無奈,如果下次以彼此真正身份相見,自己是否還要向她行君臣跪拜之禮?想著想著,他無奈的搖搖頭,父親還在牢裏,自己卻在此想入非非,實為不孝。苦笑一下,駕馬與眾人疾馳而去。

“公主,這是剛才那男子留下的殘箭,另外,受傷的小鹿已經包紮好了,元護衛請示公主該如何處理?”含香雙手把箭捧到我麵前。

“還是等到它完全康複了再放回山林吧,反正我們也快到目的地了,不會耽誤我們多少時辰的”,我接過箭順口說到。

“世民”,我看到箭炳刻的那兩個字渾身一顫,馬上想到剛剛他好像說到他是太原李氏。他難道是李世民,曆史上的唐太宗李世民?回想起剛才他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傲視天下的眼神,我更加確定。曆史上的唐太宗徐懷納諫,廣開言路,開創了大唐盛世,深受後人愛戴和敬仰。可我卻認為他也是心狠之人,玄武門之變,他不僅親手殺了兩位親兄弟,還有斬草除根誅殺了太子府與齊王府所有人,那些也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人。一個聖君為什麼要牽連那麼多無辜的生命,還有他納弟媳為妃是事,也是我不能理解認同的。他已經有一個賢惠美麗的長孫皇後,為什麼還要招惹其他的女子讓後人質疑他的不倫行為?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如果下次有機會再相見,我該敬而遠之還是應該巴結籠絡此人?畢竟未來他會是最有權勢的人,也許有朝一日我還會有求於他呢。此時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李世民的腦海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更不會想到我竟會是他君臨天下的根源。

為什麼沒有留言?雖然寫得很生澀,還是希望大家給出意見,這樣我可以改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