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還沒做出表情反應,沃爾就已經不樂意了,質問道,“你說他醜可以,為什麼還要說比我醜?”
“是美是醜總得有個參照物吧。”子炎淡定的反問道,“難道要說比你帥麼?”
沃爾被無邪一喝倒退五六步已經丟盡了臉,早就藏“氣”於胸了,怒道,“子炎我告訴你,你別逼我出手,不然我也把你打成豬頭。”
“哦,原來無邪哥哥現在這副模樣是你打的。”子炎一本正經的說,“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你是豬腦子啊。”沃爾心中那個氣啊,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
子炎也生氣了,怒道,“你眼睛長在樹上了,我這是人腦,他才是豬腦。”一邊說一邊指著無辜的上官無邪。
上官無邪冷冷的站著一旁,雖然不知這是演的哪一出,但卻是安靜的看戲,並不生氣。無邪不生氣,並不代表沃爾不會生氣,火冒十二丈,說,“你的人腦還不如豬腦,他是形似豬腦,而你卻是神似豬腦,是真正的豬腦,是如假包換的豬腦。”
子炎一愣,指了指周圍一群豬,說,“說你眼睛長在樹上你還不趕緊摘下來,現在連人與豬都分不清了麼?你拐彎抹角的罵我是豬,我是豬那你是什麼了?”
“你還知道拐彎抹角啊。”沃爾幾乎是喊出來的,“說你是豬我都抬舉你了。”
“盛·沃爾。”子炎也開始喊了,似乎已經忘記要和無邪決鬥了,目標更改為沃爾先生,宣戰道,“再次警告你,你罵我可以,但請你不要再罵豬了。”
聽到這句,不說沃爾很糾結,連無邪也無法繼續淡定了,心道,“子炎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歸根結底是還是我的錯麼?”想到那天子炎因為接觸到自己而摔壞了腦袋,不由得心中一痛。感覺心痛的他仰望著火紅色的天空,低聲歎道,“原來我真的是罪魁禍首啊。”心說,“既然如此,活著亦是悲哀,不如就這樣結束吧。”
“你這頭……”
“別吵了。”無邪冷冷說道,“已經火燒眉毛了還吵什麼?”
“關你什麼事?”沃爾終於把矛頭指向無邪,說,“哪涼快哪待著去。”
無邪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正朝他走來的樂艮,樂艮回答說,“別見怪,老夫已經習慣了。別在意這些了,跟兩個白癡計較什麼。倒是這火勢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凶猛,再不走連我們也逃不出去。”
“逃,這是弱者的選擇。”緊跟其後的夏朗搖了搖頭,一副對樂艮很失望的樣子,指責他道,“老了,就一定不中用了嗎。”
樂艮正要說話,卻被沃爾搶了先,“你這廝怎麼陰魂不散,哪都有你。”
“你還不是跟我一樣?”
“不,我跟豬不一樣。”
“你在罵我?”
“對,我就是在罵你。”
“你為什麼要罵我?”
“因為你……嘿嘿。”沃爾笑了笑,說,“你吃軟飯。”
聽他這麼說,夏朗這次是真的怒了。他其實是一個挺自卑的人,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出風頭,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如今存在感是有了,卻被沃爾先生說得存在得有些不合情理。雖然他靠感情欺騙青環並不算吃軟飯,但畢竟也不是光榮的手段。沃爾這麼一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盡管嘴上不說,但無疑是……
另一方麵,縱然他存在得合情合理,他也要發怒的。如今戰場已經構建,又有青龍火戒之力,他想如果此時不能借此好好戰鬥一番,實在是辜負了這些年的韜光養晦。夏朗本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雖然量小力微,但也總想著能有一日興風作浪。
當然了,他雖然一直崇拜著自己,卻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否則怎可混到今日之光景。柿子總還是要拿軟的捏,這是他的原則。而在夏朗的意識中,沃爾無疑是這裏最軟的柿子,捏他無疑是當下最好的選擇。所以,冒著被火烤被煙熏的生命危險也要趕赴戰場。
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他萬萬沒想到,在沃爾眼中,自己居然也成了最軟的柿子,在未挑釁之前反被挑釁了。這種事情,才是他最忍無可忍的,“吃軟飯”是指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怒氣已經爆棚,於是迫不及待喝道,“廢話少說,像男人一樣,我們來戰一場,用實力來證明誰才是吃軟飯長大的吧。”
“很好。”
“什麼很好?”
“你的這個提議很好,正和我意。”
雖然沃爾拳腳功夫稀疏,但像夏朗之流卻也沒放在眼裏。而夏朗的想法與他是不謀而合,於是他也十分高興,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好好交流交流軟飯該怎麼吃。”
於是,他們兩相歡喜的相邀而去,留下無邪等人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