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的?你撞了人不道歉,還惡人先告狀。”王穎忿忿不平,隻因為對方的態度太過惡劣。
正好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那個婦人冷哼一聲,理都沒理王穎,快步進了電梯,然後站在裏麵惡狠狠的看著她們兩人,手指不停按著關門鍵。
“嘿,這人怎麼這樣啊!”王穎來氣,卻也隻能看著電梯門合上。
夏梓欣無奈地笑了笑,拉著王穎的胳膊往另外一邊的電梯走去,“大早上的,不值當生氣,我也沒事,這邊電梯也來了,別氣了啊!”
“夏姐。”王穎跺了跺腳,進了電梯才挽著夏梓欣的胳膊說:“你知道剛那人是誰嗎?”
“誰啊?”夏梓欣搖頭,來聖安療養院的要麼是病人要麼是病人家屬。
“柳岩鬆的妻子劉雪。”王穎提醒著,她見過柳岩鬆和劉雪的訪問,所以知道,見夏梓欣還是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王穎有些急了,“就是昨晚那個柳小姐的母親。”
“哦。”夏梓欣有點明白了王穎的意思,剛才夏梓欣是靠著邊走的,並不存在什麼擋路之說,劉雪撞過來,顯然是故意的,至於為什麼,顯而易見。
王穎昨天走的晚,自然就看見了柳杉在大廳裏自編自導的那場鬧劇,現在見夏梓欣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提醒著:“夏姐,我聽說你要負責柳岩鬆的營養餐單,你可小心點,這柳家聽說都是不好伺候的。”
“嗯,知道了,謝謝你。”電梯到了夏梓欣辦公室那一層,她笑著跟王穎道了謝,然後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柳家……夏梓欣腳步一頓,站在走廊上側了側身,視線落在對麵走廊的盡頭,柳岩鬆住的病房就在那邊,她這一回頭還能看見劉雪肥胖的背影。
夏梓欣輕笑了一下,不管是劉雪還是柳杉,或是其他什麼女人,她都不在乎了,與其像五年前那樣任人欺負,還不如像顧安成說的那樣,拚盡全力維護自己的幸福。
“什麼?!怎麼會這樣!”盛恩頌聽到向北傳來的消息,呆坐在沙發上。
“三爺……”向北見盛恩頌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他剛接到消息的時候,也是這副吃驚的樣子。
盛恩頌擺了擺手,示意向北別說話,他靜靜地呆了很久,才突然站起來,朝門口走,邊走邊說:“我沒事,我們去找顧安成。”
“找顧少?”向北皺了皺眉,見盛恩頌點頭,他急急忙忙跟在盛恩頌身後,一起去了停車場。
半個小時後,陸氏集團,向東見向北和盛恩頌一起過來,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事情過來的,也沒攔著,反而將顧安成辦公室的大門打開。
顧安成正氣定神閑地泡茶,見盛恩頌進來,他對著向東使了個眼色,向東立馬帶著向北退了出去。
“這是今年的新茶。”顧安成給盛恩頌倒了一杯,示意他嚐嚐。
盛恩頌端著杯子,喝了一口,香味很濃,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原因,他隻覺得嘴裏苦澀。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的,所以,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兄弟,是我的家人。”顧安成淡淡的說,視線一直落在盛恩頌身上。
盛恩頌聽到“家人”兩個字,眼眶一紅,眼淚一下就滾落了下來。
顧安成往他身邊坐了坐,大手在盛恩頌肩膀上拍了拍,“都過去了。”
一句話,盛恩頌哭得更厲害了,他年紀和顧安成差不多,三十好幾的人突然間哭得像個孩子。
一個小時前,監獄那邊傳來消息,盛千海殺了那個強jian犯後越獄,但因為獄警趕到及時,盛千海越獄失敗,因為拘捕和襲警被槍殺。
盛千海一死,盛家就隻剩下盛恩頌了。
盛恩頌心裏難過,猜到顧安成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便趕了過來,結果顧安成兩句話,就引出了他的眼淚。
盛恩頌哭了十幾分鍾,好不容易止住哭聲後,他哽咽著想說之後的事情,但顧安成表示已經另有安排,這事他會讓人調查清楚。
於是,盛恩頌便和向北回去,並且很快跟警方那邊做了聯係,把盛千海的屍體領了回來準備安葬。
“盛千海死了?”陸震庭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自從陸天宇失蹤,他隻能依靠木子去做陸天宇做的事情。
“嗯,今天下午的事情。”木子點了點頭,他也是無意中探聽了這個消息。
陸震庭沉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木子沒有出聲,靜靜等在一邊,他相信如果有什麼事,陸震庭會吩咐他去做的。
不出所料,陸震庭很快吩咐下來:“找幾個熟悉的記者,把這件事給報出去,連帶著上次盛夏開車撞夏梓欣的事情一起。”
“可是,顧安成手下有不少媒體資源,我怕他們不敢把這幾件事聯係到一塊。”木子很快就想明白了陸震庭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