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犯過一次錯,他還不知道怕嗎?顧安成指了指窗外,“外麵雪那麼大,你還怕原材料不夠嗎?”
夏梓欣被他逗笑,手指很自然地纏上他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冰袋冰敷的關係,她覺得真沒有那麼難受了。
“想不想吃點什麼?”他輕聲問,臉上是揮之不去的擔憂,“想喝水嗎?嗓子會不會痛?”
夏梓欣搖頭,“不想吃,不想喝,也不會痛。”
說完,她笑著看他,揶揄道:“你真是個緊張大師,我又不是小孩子,就這點小燒,難不倒我。”
“就這點小燒,已經夠你受的了。”顧安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恨不得是自己替她病。
夏梓欣理虧,隻有傻笑。
顧安成不放心,隔一會兒就去動一動冰袋,他怕太涼,她受不了。
大概過去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摸了摸她的脖子,已經沒有那麼燙了,好在酒店裏體溫計是有的,給她量了一下之後,顧安成才總算舒了口氣。
夏梓欣退燒了。
“餓不餓?”他半躺在她身側,輕聲問,一隻手拿去了她頭上已經化成水的冰袋。
她搖頭,盡管她的臉色仍舊不好,但比剛才有精神了些,一雙眼盯著毛巾裏包著的保鮮袋,微微一笑:“我剛剛都聽到雪化的聲音。”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大手在她頭頂揉了揉,滿是寵溺的味道。
夏梓欣覺得有些歉意,他們明明是出來玩,結果她居然病了,還要他照顧,有那麼些掃興。
“別亂想了。”他的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很快,顧安成隔著被子抱住了的她,戲謔道:“聽說感冒的時候,隻要嗯……運動一下就會好。”
說起運動兩個字的時候,他惡劣的抱著她動了下,很顯然,除了那檔子事,他嘴裏就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夏梓欣翻了個白眼,想推開他,卻沒出息的往他懷裏靠了靠,總覺得他懷裏很舒服,她舍不得推開。
她這一蹭,還真把某人的火硬生生蹭了出來,顧安成嗓音一啞,下顎無力的抵在她肩膀上,“你又亂動。”
這也怪她?她可是病人啊!
夏梓欣歎氣,卻怕真把感冒傳染給他,特意把頭別了過去,“我可提醒你,感冒藥都被我吃了,你要是著涼了,可是既沒藥也沒人照顧你。”
知道她是嘴硬心軟,他抱著她的手更緊了下,故意賴她,“那就等你病好了,我天天躺在床上當大爺。”
“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喜歡被敬老。”她笑,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他張嘴,懲罰似的咬住她耳垂。頓時,夏梓欣輕顫,嘴裏發出一聲淺吟。
隨即,她一手拍在他腿上,險些打滅了某個正昂頭的物件。
“謀殺親夫。”他鬆了口,卻壞笑著對她耳朵吹氣,總之就是不饒她。
“我覺得……”夏梓欣打了個冷顫,往被子裏縮了縮,悶聲悶氣的說:“我好像又發燒了。”
顧安成眸光一緊,探手覆在她額頭上,果然,他臉色一沉,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我讓廚房送薑湯過來,喝了你好好睡上一覺。”起身,不等夏梓欣反駁,顧安成已經去外麵打電話給前台。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夏梓欣勾了勾嘴角,他比以前更會疼人,讓她以為本已經死掉的愛,又重新燃燒起了愛之火,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死灰複燃。
眨了眨眼,她翻了個身,深吸了一口氣,身旁他剛剛躺過的位置,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溫度,空氣裏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那是顧安成獨有的味道,讓她心安。
等她感冒好了,就和他好好的過下去吧……夏梓欣眼皮漸沉,心裏卻做出了決定,無論有沒有合適她的戒指,她這輩子都是他的妻子,她想和他再生個孩子。
本以為冰塊可以降下溫度,但沒想到的時候,隻是一會兒時間,夏梓欣的溫度越來越高。
廚房送來薑湯的時候,還送來一瓶做菜會用到的白酒,這是顧安成特意吩咐的。
如果薑湯也起不了作用的話,那就再試試用白酒擦拭她的身體,隻要能讓她退燒,什麼法子他都願意試一試。
夏梓欣不喜歡薑湯的味道,知道那是顧安成的一番心意,勉強灌了下去,結果剛喝完就一陣幹嘔,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顧安成心疼,一張臉,五官都快扭成了麻花。
“抱我睡覺。”不忍看他的表情,夏梓欣伸著手求抱抱。
顧安成二話不說,下一瞬已經進了被窩,不僅把自己剝了個精光,還跟她一起蓋了厚厚的兩床被子。
“你做什麼?”觸手,是他滑不溜丟的皮膚,夏梓欣眼中一片驚慌,萬一他也感冒了該怎麼辦?
“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顧安成誤會了她的意思,抱緊了還穿著睡裙的她,“我隻是想,這樣你會不會更容易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