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夏很積極的學著,因為怕挨打。
後來她累了,連掙紮討好的力氣都沒有,嘴裏唔唔啊啊的無意義發音,就在這時候她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向哥”,頓時黯淡的眸子裏多了一抹精光。
是向北,一定是向北,她就知道向北是不舍得她的,他一定是來接她走的!
想到這裏,盛夏嘴裏“啊啊”的叫著,與剛才的聲音顯然不同,有那麼些著急。
那幾個男人剛出去,盛夏的聲音格外明顯,明子看了一眼向北,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也出去的時候,向北淡淡的說:“你也進來。”
明子不好拒絕,就跟在向北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裏間。
短短半天的時間,盛夏已經沒了人樣,光著的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傷痕累累,還有斑駁的白濁物,她臉上也腫了起來,眼睛不知道是哭腫了還是被打了,本來精致小巧的瓜子臉硬是變成了大餅臉。
向北認真的看了兩眼,才認出她的確是盛夏。
“救……”盛夏沒察覺到他臉上的冷漠,吃力地擠出一個字。
“救你?”向北冷嗤,兩手抄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盛夏動不了,隻能拚命眨眼睛,可惜她那腫高的眼睛,就連眨眼這種動作都變成具有難度。
她動不了,也說不了話,但這並不能阻擋向北對她的諷刺,“憑什麼?”
盛夏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少女的嬌羞,明子沒看清,但向北卻是明白的。
向北笑了,他揚起嘴角,笑意暖暖,可他的眼底是一片冰冷,“你該不會以為你的第一次給了我吧?”
盛夏睜大雙眼,迷茫地看著向北,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昨晚不是他給她下了藥嗎?而且在她印象中,他的確有過瘋狂的舉動,今早那種疼痛的感覺也在,她的第一次可不就是給了他嗎?如果不是這樣,他為什麼來這裏,不是來帶她走的嗎?
看著她臉上浮現出的慌亂,向北嘴邊上揚的弧度大了幾分,“還記得那根鞭子嗎?那才是你的第一次。”
說實話,向北根本就不相信她會是第一次,所以,鞭子捅進去的時候,那抹血跡讓他微微驚訝,但也隻是驚訝而已,沒有疼惜沒有後悔,反而還有一種複仇後的興奮感。
“第二次、第三次……一整晚都和你糾纏的人是他。”向北指了指身後的明子,微微側過臉斜了明子一眼。
明子會意,咧著嘴衝盛夏一笑,樣子十分猥瑣,他舔了舔舌頭,回味道:“雛兒的味道就是不錯,要不我讓你回味一下?”
盛夏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她看向向北,有些不相信他會這麼做,“為……什麼?”
“嗬……為什麼?碰你,我嫌髒。”向北還是那副冷酷的模樣,話卻像是塗了毒的利劍,直刺入她的胸口,疼得她五官扭曲了一下。
她脫光後的樣子,讓他提不起一點性趣,那一刻,他深深明白他心裏那個最初的盛夏已經不在了。
他竟然嫌她髒?是誰說愛她,把她當女神一樣看待?又是誰說會為了她在所不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盛夏,這個世上,任何一種東西都是有期限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向北冷哼一聲,垂眸,墨色的眸子猶如深潭一般不見底,“我對你的恨,都是你作出來的。”
明子在一旁轉了轉眼珠,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不做不死!別問為什麼。
“千……海……”盛夏變了臉色,她是想說,盛千海一定會來救她出去,到時候,她一定不會放過向北。
可惜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向北嗤笑一聲,“你完了,盛千海也完了,你們姐弟倆管理的盛家完了!”
盛夏眼中泛著火光,她不相信,她一手護出來的男人怎麼可能說完就完!
“你以為盛千海能比你幹淨多少?”向北的笑聲越來越大,“我還可以告訴你,是你一心想要得到的那個男人收集了盛千海的罪證,我親眼看著盛千海被警察帶走,整個C城,沒有一個律師會接盛千海的案子,知道為什麼嗎?”
“你還記得你有個小叔嗎?”向北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殘忍,“盛家該是誰的,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
一瞬間,盛夏麵色無光,她當然知道盛恩頌,盛千海找人暗中追殺他,可找了很久都沒有他的動靜,她還以為他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原來這些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
但最讓盛夏驚訝的是,這些事情顧安成居然也有份,他們之間不是有合約在嗎?他怎麼可以違約!她好歹在他身邊呆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他可以對她這麼狠心和殘忍!
“他跟我不一樣,他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你,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廂情願。”向北看得懂她此刻內心的絕望,冷笑道:“他愛的女人隻有唯一那一個,不是你,不要以為你得到他家裏人的支持就有恃無恐,他可是個連家人都能翻臉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