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壞？”皇後聞言，瞬間變了臉色：“分明就是你做賊心虛，你別以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就能瞞天過海，要知道采萍所做的事情早已被人看到，而且還看得清楚那衣服上麵有血跡。”
皇後冷笑著盯著淩鳳嬌：“那是你宮裏的奴才，要他出來跟你對質嗎？”
淩鳳嬌輕輕拍去衣服上沾上的塵土，也回以冷笑：“什麼半夜三更，什麼偷偷摸摸的。臣妾使喚奴才洗洗東西，用得著敲鑼打鼓，稟告神靈嗎？至於臣妾宮裏的奴才，不也是皇後娘娘的奴才嗎？俗話說，人往高處走。說到底，臣妾隻是個人微言輕的小小婕妤，哪及得上皇後娘娘位高權重，皇後娘娘要人證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那你認為要什麼樣的人證才算是對你公平？”皇後好脾氣地問。
淩鳳嬌側頭想了有一盞茶時間，才嫵媚笑開，如初春綻放的桃花般嬌媚：“王太醫不是說有個穩婆告訴他臣妾小產之事嗎？找到那個穩婆就能證明臣妾的清白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那穩婆之話可信？”
淩鳳嬌重重點點頭：“是的。”
皇後聽聞，長長歎口氣，皺著眉頭道：“你說本宮位高權重，但你要明白，位高權重也不是神通廣大的。事後，本宮曾經找過那穩婆，可是找遍整個後宮都沒有，翻查資料，也沒有此人。如此一來，你讓本宮如何還你清白？”
聽得皇後說那穩婆找不到，淩鳳嬌竟笑得十分開懷，“照皇後娘娘這樣說，那肯定是王太醫與別人合謀來陷害臣妾，為免穩婆將來誤事，於是派人找那穩婆，然後——”她把手向脖子上一比，作了個殺人的手勢，“如此一來，便再無人能證明臣妾清白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猜想，也不排除良婕妤你沒有收買那穩婆的嫌疑……”皇後又皺了皺眉頭，三金護甲把雕花鐵木桌子有節奏地敲著。
話尚未說完，便被淩鳳嬌急急打斷：“怎麼可能？臣妾與那穩婆素未謀麵，又從何談起收買之嫌疑，要是臣妾有收買她，那臣妾就可直接把她找出來為臣妾證明，臣妾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百口莫辯了。”話說得急，頭上的團花流蘇都在不停地搖晃著。
相較於淩鳳嬌的急躁，皇後則是悠閑地捧著茶杯，向晶兒不著痕跡地暗暗一點頭，晶兒立刻領會，衝淩鳳嬌揚聲道：“婕妤小主是肯定不希望她出來，因為你已經把她滅口了。她把你小產之事通知王太醫後，你便找人把她滅口了，如此一來，就算以後有人翻查起這事，你也不用擔心有人把你小產的真像說出來。良婕妤，你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呀。”
“放肆，本婕妤和皇後娘娘說話，那有你一介奴婢插嘴的份，”淩鳳嬌聽得晶兒如此道來，心生怒意，開口便把晶兒罵個狗血淋頭，罵完了也不忘記跟皇後提個醒：“自個兒跟前的丫頭，皇後娘娘也不教導教導來著，這沒大沒小的，讓人家看著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