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還懷疑這個計劃的可行度,但是我們的蕭倩同誌拍著胸脯說:“保管比英國王妃戴安娜的遺物還暢銷。”於是我天真的相信了,繼續著我們的計劃。那時候我倆腦子裏盤算著這事兒都沒敢聲張出去,主要是因為我覺得要讓別人知道了,肯定會侵犯我們版權,到時候弄幾個比蕭倩漂亮的美女我們就玩完了。不過這是我的意思,蕭倩那家夥挺堅韌,說誰會比我漂亮。我冒著生命危險告訴她,蕭倩同誌,請尊重事實。我估計那時候要是沒跑開,就已經死在她手上了。

一個暑假兩個月,有些漫長。不過當開學在即,我又想在家多蹭幾天。

暑假就這麼過完了。我回想一下覺得挺無聊,成天上網看電視吃飯睡覺,現在能認識一群新同學了想著就興奮。不過我真覺得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我都需要重新去認識人,打開交際圈子,主要是因為在進去之前我對所有事物都是陌生的,不認識幾個人。最可惡的是本來那群初中同學全嚷嚷著要跟我奔二中,結果一場本部中考家長動員會後,一幫子人全部“唰唰”改了誌願。真沒有奮鬥意識,臣服於命運。

記得那次填誌願是班主任臨時通知的,下午第一節課。於是我們都挺興奮的在座位上等那拿誌願表的來。玩這麼久假的了,也弄個真的來給我們玩玩。結果我們興奮了一節課都沒看見個人影,原本給我們上曆史課的李老師氣的嘴都翹起來了,說白白讓我們玩了一節課。等到下課鈴響了人還是沒來,我們正準備舒活舒活筋骨,一個老態龍鍾、步履蹣跚、鼻梁上的老花鏡都一圈一圈了的老男人走進了教室。我們看他手裏的一疊紙知道是真要填了,剛才一個個還活蹦亂跳的,這會兒全沒了聲音。我想畢竟是第一次填誌願,也算是個大事,還是人生中的轉折,是會有些沉重。也許就是從我們的誌願表交上去開始,我們迎來了各奔東西的命運。

那老男人開始給我們指導,把一班子坐的方方正正的人調得亂七八糟的,最後他覺得滿意了還強調一句周圍的人不許討論。我想這又不是考試,你還怕我們同學中有不良風氣,把我們往勞動技校那地方拐啊。之後看我們都安分下來了,他就又一步一步的告訴我們填。首先是畢業院校,他先要我們寫b高中,我們筆還沒落下想想不對勁,那學校不是我們學校總集團辦的藝術高中嗎,我們初中沒畢業就直接從高中出來了啊。於是班長提醒他我們學校不是這名兒,那老男人幾秒鍾之後反應過來說,哦我弄錯了,該填nf。我們一想還是不對,又跟老男人說,可能他自己也蒙了,反過來問我們:“你們學校到底什麼名兒啊?”這回班上沸騰了,原來咱們學校這麼不出名,學校領導蒙蔽我們群眾的眼睛。在填的時候我還不罷休,直到最後一刻還在遊說著我們蠢蠢欲動的寢室長。結果鬥爭失敗,隻怪那次家長動員會的思想基礎太堅固,最終我也沒能摧毀它的防線。

誌願表收上去以後,我們一堆人就開始討論剛才的事。程軒說上次她攔部的士說去fls,結果那司機想都沒想就踩油門把她拖到河西,說|fls到了。她往外瞄一下覺得景色不對,然後發現那是學校領導說的在我們之後掛牌的第二fls。暈,連它都比我們學校出名,自己真夠丟的。算了下車找另一部車吧。之後程軒上了車都沒敢說到fls,就說的本部nf的名字人家才拉到。以後也一直如此。

我們聽後笑得人仰馬翻的,蕭倩說有同感,這是什麼破學校嘛。

現在想想真是很羨慕自己當初還能說那樣的話,如今想說都沒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