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金的表情很茫然,他全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攝像機圍著他和母親,母親抱著他痛哭,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眼前人多的讓他頭暈。
原來他躺了太長時間,身體一時還沒恢複,陶教授及時地將蜂擁而至的媒體請出了米金的房間,舒雪的房間由晨櫻負責。他們說病人現在剛蘇醒,需要隔離靜養,等檢查完後,會有一個答謝愛心群眾的見麵會。
大家非常開心,一起見證這個偉大時刻的誕生,他們懷著美好的祝願來,滿意地離開。他們是想離開來著,周圍數不清的媒體將他們圈成若幹份,都請進錄音棚作現場采訪。這些愛心人士非常配合,他們十分願意和別人一起分享剛才那種通透的感覺。於是,體育館裏依舊燈火通明。
舒雪安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睜著眼睛,回想著心世界的事,腦海裏感覺象放電影一般,以前發生的事曆曆在目,所以她根本沒法睡著。
特別是剛才和晨櫻,陶教授說了半天關於心世界的事,當然她有所隱瞞,他們為什麼在那裏滯留,為什麼現在又順利地回來了。她在想米金馬上就可以與自己心愛的安雅在現實世界重逢了,自己在他心裏四處尋覓鑰匙,幫助相愛的人相聚,現在算是徹底功成圓滿了,可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正胡思亂想,有個聲音突兀響起嚇了她一跳,“壓死我了,誰用枕頭壓著我呀,好憋屈,快挪開。”舒雪抬起頭,掀開枕頭一看,大吃一驚,隨後又笑出了聲,原來下麵躺著一個布袋,是她在尋寶過程一直用來裝提示紙卷的錦囊。她從裏麵掏出了魔鏡,還有紫青寶劍,他們和自己一起來到了這個現實世界。舒雪迫不及待地將魔鏡拿在手中問他:“你怎麼到了這裏的?你不是屬於米金心世界的嗎?”
“我也不知道,隻感覺愛之囚徒發出的光實在是太強了,我掙脫不了。這可能也是我們經常跨越時區造成時區之間的鬆動。而且,我的身體雖然在小矮人的屋裏,可我的心早已隨你走遍了米金心靈的每個角落。我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生活方式。你帶著我,帶我去見識新鮮奇妙的世界,現實世界和心世界對我來說沒區別,也沒有關係,我的心將和你一起旅行。”
“好,太好了,我太高興了。”舒雪情不自禁地親了魔鏡。魔鏡馬上發出紅光,原來他臉紅了。舒雪一手拿魔鏡,一手拿紫青寶劍。她又想:“要是那些鑰匙都在我手上該多好!特別是至親寶鑒,我要把它發表出來,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她不甘心地繼續看著錦囊裏麵,期望裏麵還有東西,結果裏麵什麼也沒有。她失望地把整個錦囊都翻轉過來,看著背麵,上麵還有一行小字,是繡在錦囊上的,她好奇地仔細觀看,隻見上麵寫著:通心寶塔,摩西,e。
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下一把寶貝鑰匙,不可能啊,我都已經回來了,難道還要去尋找嗎,不,這不會是尋寶提示。通心寶塔是什麼,和白色巨塔有什麼關係?摩西是誰?還有e是什麼意思,是edishen嗎?不去想它了,反正都回家了,想想怎麼樣適應自己在現實世界裏的生活吧,這可是正事!
過了兩天,也就是米舒蘇醒的第三天,他們一起在原先待了好長時間的國際醫院療養部答謝所有幫助過他們的人,在此之前,舒雪和米金短暫地見麵聊了聊,米金問:“聽陶教授說,你昏迷這段時間是到我的心世界裏去了,我的心世界是什麼樣子,你能親口告訴我麼?”
舒雪眼神複雜地望著米金:“他這是明知故問嗎?他明明也到了自己的心世界裏去了,為什麼還會問我這個問題。”她猶豫說:“你不是聽過我的錄音了嗎,為什麼還會這樣問我。”米金解釋說:“你說的那些太不靠譜了,哪有那麼誇張的事,什麼大觀園啊,泰坦尼克號啊,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真實,就是你所說的白色巨塔,你能詳細和我說說這段的遭遇嗎?我真的很想聽!”
原來他是真的不記得了,那為什麼我記得那麼清楚呢,簡直是印在我的腦海裏了。舒雪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也不想和別人分享這種心裏的感受,她說:“我記得不太清楚了,要先聽聽錄音再來回憶。”陶教授早為她準備好了,於是她開始邊聽邊回憶那段記憶。米金全神貫注地聽著,生怕落下一個細節。他聽到白色巨塔上有許多受苦掙紮的靈魂時,他流淚了。這正是他心裏最陰暗的角落,看來舒雪沒有說假話,她的確到過自己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