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丹麥王國的早朝是由新登基的克勞狄斯王主持著的,可是自始至終哈姆萊特王子都感到痛苦不堪、困窘不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春風得意的國王怎麼會有個愁苦萬狀的王子呢?又或許這其中還有別的緣故……一千多年前,歐洲大陸正是戰爭頻繁的時代,各國都野心勃勃要入侵他國,侵占領土、擴張勢力,就像我國的戰國時代諸侯割據、多國紛爭一樣,到處都是風起雲湧、戰火紛飛,到處都彌漫著濃濃的硝煙。
丹麥的艾爾西諾城是當時歐洲的一個小城市。這個小城市瀕臨海邊、遠離大陸,暫時還不受戰爭的困擾,所以還是有著一時的安定祥和。宮廷內外常常是歡歌笑語,豪華奢侈的酒會常常通宵達旦地舉行著,美酒和佳肴不知迷醉了多少臣民的雙眼。但是,隱隱地似乎又有一場巨大的變動正在丹麥國裏暗暗醞釀。
像以往一樣,才登基不久的新國王克勞狄斯又醉意十足地由侍從們撐扶著,才勉強坐到那精美絕倫的象牙椅上。
這位新國王是先王的弟弟,居然是個表麵忠厚、內心陰險狡詐的壞家夥。先王的突然去世,使得丹麥國的朝政一時無人主持,雖然也有許多忠厚正義的朝臣提議該由年輕、勇敢、善良的王子哈姆萊特來繼承王位,但以布洛尼斯為首的一批大臣卻一致推舉克勞狄斯繼位,原因不過是:王子還年輕,國事繁重,他的經驗不足,克勞狄斯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抵不過老臣們的提議,最終王位還是由克勞狄斯繼承了。
克勞狄斯繼承王位後,開始還表現得勉勉強強,每日也有模有樣地處理政務。但不出一個月他就忘了兄長死去的哀傷,也忘了朝政的繁忙,而是終日糾集與他臭味相投的臣子飲酒作樂。以至於每天的早朝都像是在國王的睡夢中進行的,就像今天這樣。
現在,各位大臣早已按照習慣各就各位了,王子和王後也坐到了他們自己的位子上。這位王後是哈姆萊特王子的親生母親,也就是先王老哈姆萊特的妻子,在先王死後不到兩個月,她又嫁給了新國王克勞狄斯,成了新王後。
國王歪著腦袋,醉眼蒙矓地看了看四周,揮揮手說:
“這裏有一件事關朝政的大事,希望大家記住,放在心上。挪威國王的小兒子——福丁布拉斯,大家還記得吧?因為先王的英勇,他們失去了領土,現在先王死了,他們以為我們的國家就會亂了,他們就妄想要回他們的土地,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夥。昨天,他們派來使節說假使我們不歸還他們領土,他們就要武力相對了。”
國王的話音剛落,官員們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議論起來,大家都擔心戰爭真的要爆發了。
“大家安靜安靜,有什麼意見一會兒再說。這可不是我們的錯,福丁布拉斯這可憐的小家夥居然要有意製造戰爭,他哪裏是我們的對手。”國王一臉奸笑,惡狠狠地說,“隻要他敢來,非給他點顏色瞧瞧。”國王頓了頓口氣接著說:“當然,大家都明白,老百姓們剛剛過上和平安逸的幸福生活,怎麼能又鬧起戰爭呢?年年的征戰已經讓百姓吃盡了苦頭了,如果又鬧打仗,教我怎麼向老百姓們交待啊?”說著,國王假惺惺的臉上籠上了一層愁雲,似乎真在為人民擔憂呢。
“不過,福丁布拉斯的叔父過去是我的好朋友,他正統治著挪威邊界的一個小國,通過他也許我可以製止住那可惡小鬼的搗蛋。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日夜冥想才得出的好辦法。我準備以歸還他們一半的領土作為代價,讓福丁布拉斯的叔父下令禁止那小鬼的軍事行動,這也許是惟一能讓百姓過上平安的日子的好辦法。”
國王也沒在意大臣們的反應,一邊說著,一邊就叫來兩個使者,遞給他們一封信。
“這是一份重要的差使,你們作為使臣立即去謁見老福丁布拉斯,注意一定得要妥善行事,將這份緊要的密函親自交給他。”
“國王,您請放心,我們會不辱使命完成任務的,即使犧牲了我們的性命,我們也在所不惜。”兩人接過這一封寫在羊皮上的信,畢恭畢敬地邊行著禮邊後退。
“很好,很好。”國王舒展了一下疲倦的身子,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會是國王的好臣民的,我們會祈禱著你們的平安歸來。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