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沒理我,隻看向劉銘:“你大晚上的在這裏幹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晚上少在外頭走動嗎?”
劉銘耷拉著腦袋,悶聲悶氣的說:“我說服不了外公,心裏憋得上,就想著出來喝杯酒,沒想到這麼巧遇見了你們。”
“我也沒說讓你一天就說服了啊,你要是這麼快就能辦妥,你家就不會出這一茬子事了。”仙姑翻了個白眼,“你外公那個老頑固,要是你三兩下就能搞定的話,我自己去辦就行了。”
劉銘依舊皺著個眉頭:“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兩天也覺得很鬱悶。”
仙姑笑了笑:“既然這樣,這兩天你就來做我的司機,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也當給你放鬆放鬆心情了,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我家裏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啊。”劉銘耷拉著個臉,一臉的不開心。
“這個你放心好了,你遇見我就是緣分,你家的事我肯定管到底。”仙姑拍著胸脯子向劉銘保證。
“可我還是不明白,你要辦那個姓孟的小夥子的事,到這酒吧來幹什麼啊?”等他倆說完我才開口。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小孟說的那個姑娘,就在這個酒吧裏。”仙姑倒背著手從遠處打量那個酒吧的外圍,“嘖嘖,這王胡子也是挺下血本,請的那個所謂的大師倒也是個行家,這酒吧不管從地理位置還是東西走向,全都是聚財的方位。”
“你剛才就說那個姑娘,可人家那個小夥子根本就沒提過什麼姑娘啊。”上午孟祥瑞說事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我可沒聽見他說什麼姑娘,隻聽見他說他的未婚妻了,難道就是那個未婚妻?
仙姑戳了戳我的臉:“當然不是人家的未婚妻了,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姑娘,隻不過借他未婚妻的手報仇罷了。”
我轉了轉眼珠子:“你是說,那小夥子欠了陰債啊?”
“吆喝,你還知道什麼是陰債?”仙姑嗤笑一聲,“倒也算不上陰債,不過也算是場孽緣。”
“那到底是啥啊,你說那個姑娘現在成了怨鬼,也就是說她已經死了啊,那她是怎麼死的,跟姓孟的一家人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是那孟祥瑞殺了這個姑娘?”我邊說說捂住了嘴。
“你可真夠缺心眼的,你覺得我能去幫一個殺人犯嗎?”仙姑白了我一眼,又告訴劉銘明天一早來接我們,劉銘想把我們送回雲閣,仙姑說還有點事叫他先走了,然後帶著我又回到了酒吧外頭。
我站在那牆角下一臉的莫名其妙,隻見仙姑不急不慢的從她那個破布包裏掏出一打符,叫我沿著酒吧外牆挖坑,把這個符埋到地底下去。
“這是什麼符啊?”我有點好奇,她那包裏的符多得很,每一張上頭都不一樣,不過可惜我也看不懂。
“鎮魂符。”仙姑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小鏟子,一邊挖土一邊說,“麻溜點,這就快十二點了,再晚點她們沒地方去,就得到處霍霍人去了。”
我忙找了個破瓦片按照她說的把那些符都埋到了牆邊子底下,等我倆埋好這一圈我看了看表,差五分鍾十二點。我舒了口氣,靠著牆坐了下來,回頭看仙姑,她站的直直的眼睛看著牆上頭一眨不眨。
“你看啥?”
“我看看她們別跑出來。”仙姑掐著腰,大紅色的嘴唇在夜裏妖豔的可怕。
“她們要是跑出來你又能怎麼辦?是能把她們攆回去還是能把她們收了?”跟仙姑時間久了我膽子也大了一些。
仙姑依舊仰著脖子仔細看著上邊:“我從來不收她們,隻會渡了她們。”
“哎喲喂,想不到你還是個女和尚。”我笑了一聲也站了起來,“不過你到底能看見什麼啊?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你要是不害怕我就讓你看看啊。”仙姑又從包裏摸出一個小瓶子,“喝了它,你就能看見平時看不見的東西了。”
“我艸,你想害我啊?我又不是你,成天跟這玩意打交道,把我嚇出個什麼好歹來怎麼辦?”我嘴裏說著還是把那瓶子接了過來,好奇害死貓嘛。
仙姑低頭白了我一眼:“又不是給你開天眼,放心好了,看不那麼清楚,隻是能看到她們的光而已,你看看你那點出息,真不知道小時候是怎麼打遍方圓二十裏地的。”
“光?她們也有光嗎?”我打開蓋子嚐了一口,酸酸的,還挺好喝,一仰脖子喝了個底朝天。
“當然,世間萬物皆有光芒,隻是看得到看不到的問題了。”仙姑往旁邊看了一眼,指了指那邊,“你看看那,那裏就有一個,不過光很弱,估計你看不清楚。”
我艸,我可得敢看啊,照她這意思就是身邊到處都是?
“我現在不想看了,能不能吐出來?”
“二十四個小時後自然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