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劉銘就來了,說是對著他外公又跪又求,可他外公根本就不承認,說不知道劉銘在說什麼。劉銘來雲閣問仙姑,能不能親自去見一見他外公。
仙姑一百八十個不願意,說這件事情隻能劉家人自己辦,又說如果辦不成,前頭她做的那些努力就全白費了,劉銘當然著急的很,稍坐了一會就走了,劉銘剛走,門口的鈴鐺就響了起來,一個瘦瘦弱弱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看相還是批八字?”雲閣畢竟是個做生意的地方,見有人來了我忙迎了上去。
那男人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個子不高,卻比仙姑還要瘦,見我問他也不答話,扭扭捏捏的站在那低著頭。
“這位先生,隻要到雲閣來的,肯定是有難以啟齒的問題,你要是有所顧慮,可以考慮好了再來。”我打量著那男人,客客氣氣的說道。
“那個···”男人開了口,說了倆字又咽了回去。
仙姑正在那翹著個二郎腿滋遛滋遛的喝著茶,真不知道那茶那麼苦她怎麼還能喝的那麼起勁。我瞧著那男人不時的偷瞄仙姑,看來是對仙姑的道行信不過。
“先生若是信不著,大可另請高明。”這種人我見多了,想辦事還舍不得拿錢,殊不知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男人還是不說話,還是拿眼睛偷瞄仙姑,我這就想開門把他請出去,仙姑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我雲閣不做虧本的買賣,不過,若是你實在囊中羞澀,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我可真是頭一次聽說看風水還能打折,心裏麵也是對這個仙姑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她既然知道人家沒有錢,為啥還要給人家看?
“我,我不知道怎麼開口,這段時間在我家發生的事太邪門了,我怕我說出來以後你們會說我是瘋子。”男人歎了口氣,這才抬起頭來,雖然蒙頭垢麵胡子拉碴的,不過倒還是個清秀的男人,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子書香氣。
仙姑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說我是神經病?別人可能會說你是瘋子,我,應該不會。”
仙姑給男人讓了座又倒了茶,男人喝了那苦茶竟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喝了茶之後似乎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看了看仙姑又看了看我,這才慢慢的開了口。
這男人姓孟,叫孟祥瑞,家中一對龍鳳胎的弟妹,前年大學畢業之後回到了樂市,家裏一無人脈二沒錢財,沒有能力安排進好的單位,他考了兩年的公務員都沒考上,隻能在一個小企業裏坐辦公室,雖然是鬱鬱不得誌,但是好在他自己肯上進,認認真真幹了兩年,在單位也混得可以。到了他這個歲數,家裏的父母肯定要考慮他的終身大事,就忙著給他到處找對象讓他相親,可他每次相親或者談戀愛都是隻有開頭就結束了,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他條件不好,現在的姑娘們又很現實,所以才都沒有了下文,可前幾個月他認識了一個姑娘,兩個人條件都差不多,對彼此又很欣賞,家裏也覺得兩個人很般配,就決定到年底讓他們結婚,可這都準備買房子了,那姑娘卻突然間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成天跟他撒潑鬧樣,不是嫌他窮就是嫌他沒本事。為了兩個人能順利的結婚,又顧念之前的好,小夥子也就一再的忍了,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再也無法忍耐了。
仙姑又給小夥子倒了一杯茶,小夥子捧在手裏沒喝,又繼續往下說。
這姑娘之前也是個很文靜的姑娘,和小夥子惺惺相惜,不是個很物質的姑娘,也正是看在這一點,小夥子才下定決定想結婚。可這姑娘後來不僅天天挑事,還跟他要這要那,不給買就連打帶罵,連她自己的父母都說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而最嚴重的事是,一個月前姑娘把小夥子的弟弟拽到地上拿腳狠狠的踹了半個小時,把那個十幾歲的小夥子直接踹成腦震蕩了,現在還在醫院裏沒出來。這下子小夥子火大了,再也不想忍了,就跟姑娘提了分手。這不提沒關係,一提分手這姑娘更瘋狂了,質問小夥子睡了她就不想負責任了,是準備跟她玩玩就算的嗎?任憑小夥子怎麼解釋都不行,還到小夥子的單位去鬧,搞得小夥子的工作都丟了。這家裏的弟弟被姑娘打的還沒出院,回頭姑娘就把氣撒到了妹妹的身上,就前天,把妹妹生生的扔進了河裏,幸虧邊上有不少釣魚的人,把姑娘救了起來,可姑娘缺氧時間太長,也進了醫院搶救。小夥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還是上了歲數的一些親戚給他出了主意,叫他找人看看,他和這姑娘是不是犯克,還是這姑娘中了邪。小夥子打聽了半天,這才到了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