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這幾日來難得睡了個好覺,一早醒來也是神清氣爽,結果她剛要出門就被從隔壁跑來的黎小笙推著回了房裏,還小心的關上了門。
百草坐在床上,看著靠在門邊像是在聽著門外動靜的黎小笙。
過了一會,黎小笙確定了門外沒有人後才轉過身。
百草看著黎小笙,卻發現黎小笙皺著眉頭一臉無奈。
“黎大哥。”百草喊了聲那徑自沉浸於自己想法的黎小笙,當然這稱呼是兩人相遇以來最終被黎小笙定下的。
“啊,百草啊,哎。”黎小笙在房裏找了個位,坐了下來。
見黎小笙又不說話了,百草也不好開口,就看著黎小笙在那唉聲歎氣。
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黎小笙抬起頭來,看著百草。
“百草,給你看個東西。”說著黎小笙從懷裏拿出了昨晚屠厲塞給他的那個包裹還有那封信。
“這是什麼?”
“你先看。”
百草先是看了眼那個信封,那潦草的“明日再拆”四個字應該是匆忙間寫下的,拆開信封後裏麵是分開折起的兩張紙。
百草打開那張明顯已經翻閱過的信紙,看了起來。
看完後,百草看著黎小笙,也是一臉驚訝。
“黎大哥,你打算怎麼辦。”
“那個叫屠厲的紅蓮教人既然知道自己自身難保,怎麼就想到把這差事交到我身上呢,想我黎小笙這麼多年來行俠仗義為人正派可不想和什麼魔教有牽連。”黎小笙歎道。
“那個屠大哥好像也說是因為大哥你為人正派一看就是好人所以才拜托你。”百草又看了眼那封信後說道。
“百草你,哎喲,我怎麼會遇上你這麼個小弟。”黎小笙假裝頭疼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可是這個算是那個屠大哥的臨終委托了吧。”
“嘁,誰知道是不是什麼臨終委托,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他說出事就出事,而且這個紅蓮教可是魔教啊魔教,百草懂不懂什麼叫魔教。”說著黎小笙一把扯過百草手中的信紙,歎著氣說道。
“魔教,大概知道吧。”百草想起了龍少給她講過的那些武林故事,這個紅蓮教好像也的確提起過,不過說到的好像是紅蓮教的那個紅蓮左護法是個妖豔女子。
“所以呢,我們要明哲保身,我已經決定了,這個信我們就當沒看到。”黎小笙又道。
“額,可是黎大哥,那個屠大哥好像說這個包裹裏的藥草是要救人一命,我們這樣見死不救不太好吧。”
“那是百草你學醫才不忍心,我想那什麼藥草估計就是救他們紅蓮教的什麼人,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黎小笙依舊想要忽視了那封信。
“但是這藥草已經在我們手上了,我們總不能棄病人而不管。”
“可是紅蓮教是魔教。你要知道這武林傳聞那紅蓮教可是殺人不眨眼,那些什麼事跡據說可以寫好幾冊書。”黎小笙又滔滔不絕地教育起那隻想著救人的百草來。
“黎大哥,這張紙你看過了麼。”黎小笙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百草打斷了。
黎小笙看了看百草手中捏的一小團紙,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紙,問道:“那是什麼?”
“信封裏的。”百草舉起手中的信封。
“那打開看看,先前我就光顧著看這張紙了。”
“哦。”百草打開那團小紙看了會,又默默地遞給了黎小笙。
黎小笙見百草表情不是很好,有些懷疑地接過紙看了起來。
看完後,黎小笙隻覺得渾身拔涼,看著百草說道:“我們把藥草送到紅蓮教去。”
百草也看著他,點了點頭,原本百草也不是很信這江湖險惡,但是看了那張小紙條後隻覺得果然這江湖她還是閱曆太淺了。
那張小紙條上寫的是這些話:
黎小弟,屠老哥也知你看了那封信肯定也不會太願意為老哥辦這件差事,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已在信紙上下了絕命散,絕命散為我紅蓮教秘藥,隻有我紅蓮教主能解,如若不能在一個月內服下解藥將會七竅流血而亡,還望黎小弟和你那朋友能為老哥了了這最後的心願。
黎小笙抖啊抖的把紙條也塞回了信封裏,看著那信封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是這樣那他一早上就把這封信給燒了,也不至於中這絕命散,現在是不想辦這事也隻能去辦了。
黎小笙又看了眼百草,卻發現百草正在拆那包裹。
“百草啊,你學醫這麼多年,來幫我把把脈,看看這個什麼絕命散有沒有入了心脈。”
“哦,這個絕命散我也沒見過,不過現在看來應該還沒什麼反應。”百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