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雷聲把胡先驚醒,暴雨打著窗戶玻璃啪啪作響,狂風呼嘯而過,窗扇隨時都有被撕下來的可能,開了又關、關了又開,發出讓人心驚的響聲。
一扇窗戶沒有關緊,為了避免一覺醒來發現床已經被雨水衝走,或者窗戶玻璃散落一地,胡先隻能強忍著頭疼起床去關窗戶。
誤交損友、苦不堪言啊!胡先算是對這句話有了最深的體會。
昨天和女朋友鬧掰了,自己的兩個朋友不但不安慰一下他已經千瘡百孔、支離破碎的心靈,還美其名曰慶祝他恢複單身讓他請喝酒。
本來心情就不好,又有兩個損友在旁邊攛掇,胡先自然毫無意外的喝高了,好在他兩個損友多少還保留了一點人性,知道把他送回來。
胡先喝醉了沒有發酒瘋的毛病,就是頭疼、嗜睡,這不剛睡著,結果暴雨就來了,隻能強忍著不適起來先把窗戶關好。
租住的房子是兩室一廳,以前住了四個人,晚上正好能湊一桌麻將,誰知道世事難料,才半年的時間,兩對鴛鴦就都各自單飛,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
從房間裏出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去把窗戶關好,胡先轉身剛準備回房間繼續睡覺,就聽大廳裏一個聲音說道:“局座大人,您是現在就開始唯一號基地的建設還是等睡醒了以後再開始?”
“我頭疼的很……”胡先話說了一半,突然反應過來,貌似房間裏現在就我一個人啊,這突然傳過來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誰,誰在哪裏!”胡先驚出一身冷汗,頭也不疼了、人也不困了,倒退兩步,背靠著牆順手抓住了牆邊的拖把。
“局座大人,我是您的秘書譚亞·亞當斯!”一個金發碧眼,身穿綠色軍裝短裙,大腿兩側掛著兩把手槍的高挑麗人從客廳裏走了出來。
一看是位美女,胡先的防備心不自覺的降低了一點,不過等看清楚她大腿外側掛著的兩把手槍之後,胡先腿一下軟了,要不是靠著牆,這會兒早坐地上了。
“這位……”胡先一時不知道怎麼稱呼眼前的不速之客,小姐?她會不會以為自己在罵她?姑娘?是不是太本土化了一點,而且也太土了一點;女俠?太複古了吧!女壯士?女漢子?這是直接想吃槍子兒的節奏吧!
金發碧眼的軍裝麗人踩著貓步風情萬種的走到了胡先的跟前,“局座大人,你可以直接稱呼我譚亞!”
借著房間裏的燈光,胡先終於看清楚了這位自稱譚亞的軍裝麗人的真正模樣,竟是和記憶中前段時間火的一塌糊塗的克裏米亞女檢察官有七八分相似。
你丫實在玩我吧!克裏米亞不管是屬於烏克蘭還是俄羅斯,以前都屬於蘇聯吧!你一個蘇聯出來的美女非得給自己按上一個盟軍英雄單位的稱呼,難道就不覺得違和嗎?
那個誰不是曾經說過,槍杆子裏出政權嗎?別人有兩把,自己就隻有一個拖把,所以胡先很是明智的說道:“譚亞女士您好,不知道您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如果用得上我請盡管開口,千萬不要客氣。”
“我叫譚亞·亞當斯,如果你要稱呼我女士的話,應該叫我亞當斯女士,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直接叫我譚亞。”
“是是是,譚亞,譚亞,我記下了。”胡先小心翼翼的觀察這譚亞的表情,貌似暫時自己並沒有生命危險。
譚亞左右看了看,問道:“局座大人,能到你的房間談嗎?”
“可以,可以,請便。”胡先盡量保持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他這會特希望對方能把他趕出這個房間。
等兩人進了房間之後,譚亞坐到了床旁邊梳妝台的凳子上,指著床說道:“局座大人請坐。”
胡先牽線木偶一樣的依言坐在了床邊,局座大人,這個稱呼他今天晚上已經聽過好多遍了,但是卻並沒有敢當真。
“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胡先,男,23歲……”
“局座大人。”譚亞精致的臉上終於有了今晚的第一個表情,一種啼笑皆非的表情,“我是說我準備做一下自我介紹,並不是要求你做自我介紹。”
搞了這麼個大烏龍,胡先也感覺很不好意思,他知道是自己太過緊張了,幹笑了兩聲,沒敢答話。
“我叫譚亞·亞當斯,來自【紅色警戒】次位麵,這次來主位麵的任務是輔佐您完成反穿越管理局的組建。”
譚亞說的每一個字胡先都聽的很清楚,但意思的理解上卻感覺有點模糊,要不是對方深更半夜的跑到自己家裏,大腿上還掛了兩把槍,他真以為這是不是某個整人節目跑過來惡搞他的。
一句話做完了自我介紹,譚亞繼續說道:“局座大人,您現在有什麼疑問都可以提出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解答。”
第一個問題,出於謹慎的考慮,胡先並沒有敢涉及到他認為比較敏感的內容,“主位麵和次位麵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