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冷子寒的回府,整個王府忙碌起來,丫頭們偷偷的打望著木子童二人,私底下議論紛紛,他們王爺已經很久沒有帶過姑娘回府了,看來這兩個姑娘的身份不一般啊。
“王爺。”總管福祿畢恭畢敬的喊到。
木子童一直緊跟在連秀英的身後,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一點也不敢放開,看那中年人一臉的嚴肅,她渾身不自在。
“嗯。”
福祿看了看他身後的連秀英和木子童,“老王爺和夫人去承德了,再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福叔,府上的事麻煩你了。”冷子寒感激到,“這是連姑娘,你安排一下。”說完向前走去。
木子童站在身後感到奇怪,他提都沒有提自己一下,“我……你怎麼不提我啊。”她追了上去,冷子寒一個突然轉身,她撞上了他的胸膛,“哎……我的鼻子。”木子童萬分委屈的揉著自己發疼的鼻頭。
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冷子寒忍住笑意,“福叔,你就隨便給她安排個丫頭的職位。”
木子童聽了不知多高興,雙手合十,心裏幻想得不知多幸福的模樣,滿臉的笑容很是滿足。
“連姑娘,這是你的房間。”福祿將房門推開,清雅淡致的布置,小巧精致的梳妝台,還有那軟塌上翠綠色的幔簾都是那麼的別致,連秀英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這個地方的布置好熟悉,那淡淡的幽香回蕩在房屋中,勾起了她深深地回憶。
“哇……好漂亮。”木子童東瞧瞧西摸摸,大大咧咧的坐在軟塌上,還順勢倒了上去。她還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間,擺設她都好喜歡。
一邊站著的福祿臉色一變,眉毛豎起的模樣嚇住了她,“你不能躺在上麵的。”
他的話讓兩人感到莫名萬分,在床上躺著的木子童也蹭地跳了起來,“為什麼我不能躺在這?”
福祿看著她激動的模樣,一張小嘴噘得老高,很不服氣的樣子,“你連自己什麼身分也不知道?”
連秀英聽他這麼說,完全懂了什麼意思,“這是冷大哥開玩笑逗童童的,他怎麼會讓她去當丫頭,福叔。”她笑著解釋到。
沒等福祿開口,外麵傳來一道冷如寒冰的聲音,“誰說我開玩笑的,這是她跟來的下場,福叔,帶她下去,連姑娘,有什麼需要隻管開口就是,成王府不會虧待你的。”他別有用意的說到。
木子童在旁邊氣得直跺腳,她心裏就是不舒服,他每次對她說話都好凶好凶,可是對其他人卻有那麼絲絲溫柔,她始終弄不明白,他究竟討厭她什麼,她又為什麼非要跟著來?
木子童跟著福祿穿過前廳,穿過一道道走廊,在她頭還沒有被整昏之前,來到一排房門前,福祿隨意推開一扇房門,擺在她麵前的是一整排長長的床鋪。
木子童打量著這空空的房間,心想這應該不會是自己住的地方吧,討厭鬼也不會這麼小氣吧。
她上前摸了摸那硬梆梆的床鋪,還有那粗燥的棉被,皮膚都還有種針刺般的疼痛,這個床比她在鶴山的還要差,木子童原本高興驚喜的臉色瞬間變為苦瓜臉。
“你就住這。”福祿指著她麵前的一張剛好容得下她身子的床鋪。
“厄?”
她沒有聽錯吧,真的住這,這裏跟連姐姐的房間比起來簡直就有天壤之別,那裏什麼都有,茶幾上還有糕點,這裏就是一麵銅鏡都沒有。
“我可是丫頭……”木子童想著自己的身分,故意咳嗽一聲擺了擺自己的架勢。
福祿聽了隻差下巴沒有掉下來,丫頭……她以為自己姿態有多高,身分都多重要的表情一下子將他逗笑了,“傻丫頭,這就是丫頭住的房間。”
他站在暗處,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幕,看著她不掙紮的將包袱放在床鋪上,看著她接受他安排的這一切,看著她竟然有本事將老沉的福叔逗笑,心裏在想他的安排到底錯了沒有,她如此的單純,如一張白紙不懂得人情世故,隻有讓她吃點苦頭也許會長大一點。
木子童環顧了一下四周,“我看見王府還有很多好房間啊,怎麼就舍不得拿來讓丫頭住了,空著多可惜啊,還讓她們住這麼差的,討厭鬼是不是太吝嗇了,你說是不是福叔?”她認真地表情嚴肅的話語再次震撼了福祿。
討厭鬼……
這個丫頭未免太膽大了,直呼王爺為討厭鬼。要想他們王爺可是萬人之上,一般的人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如此稱呼啊,這個小丫頭說話毫不避諱,身體如此嬌弱,怎麼看也不像是個丫頭出身,可是福祿不動聲色,王爺這麼做想必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