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的男生圓睜著眼睛盯著我,樣子好白癡哦!
“你”。
“媽媽是不是還沒下班,奶奶是不是在做飯,爺爺是不是在喝茶”?
我趕緊一咕嚕打斷他的話。
“你”。
“今天天氣真好,沒有下雨,不冷不熱,真的很好對不對,我去買點東西,你先進去吧,把門關上吧”。
我又一咕嚕打斷他的話,他傻傻的摸著圓圓的板寸頭,好像有點頭昏了,關門啊,蠢豬!!!我讓你關門啊!快啊!你想讓姐姐我把你踹進去嗎?弟弟!拜托了。
“你是”。
“哥,進去吧,我走了,把門關上”。
這個可愛的弟弟,反正姐姐是不能讓你有發言權的。
“阿軍,請你朋友進來坐”?
那個正在喝茶的爺爺說道。
我剛張開的嘴巴就這樣生硬的吧嗒合上了。
??~~~??????~~~~??
這小子就在我身後阿,這該如何是好,穿幫了,都怪那好心的老爺爺,好心阿,為什麼你要這麼好心呢???
我無奈的轉過身。
四目相對。
“我,我們,家也這樣,我哥長,長得跟他一模一樣”。
我的舌頭怎麼突然卷不過來了,該死!
“???”。
這家夥坐在車上冰寒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不吭一聲!
“這個,這個嘛,是因為我一時認錯門了”。
他眉頭緊蹙,依舊是繃著臉。
“你是白癡嗎”。
兔崽子,等吧等吧,本姑娘我非常的不爽(今天起馬罵我不下一千個白癡),你等著吧,等我屁股好了,我要是不把你的豬嘴給撕裂了,我就把酒口井上(上井口酒)倒過來寫,把我自己淹死在洗澡水裏,你等吧!
“那我回家了”。
我鐵青著臉從他身邊走過,混球,就你拽,就你有種,就你聰明,就你會打架,就你會說白癡。
我七拐八拐的,自己都繞暈了,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站在路邊發短信,我走過去。
“請問這裏是哪裏”?
“y路”。
“從這裏到h路要怎麼走”?
“走到路的盡頭,左拐再右拐,右拐再左拐,左拐再右拐,右拐再左拐,坐拐再右拐”。
懸!!!!!!!!!!!!!
一個頭三個大!¤¤¤
他的表情好像怪怪的,是不是精神病人???他盯著我,好像眼裏有點笑意,沒想到你也是一兔崽子。
“這年頭,好男生都跑到外星了,唉!悲哀啊”。
我搖了搖頭。
過了幾秒鍾,我突然捂著嘴,該死的我,哥也是男生嘛!我真恨不得惡扁自己一頓!嗚嗚,不能原諒自己。
我加快腳步向前走。
“阿姨,請問到h路怎麼走”?
“到哪裏”?
“h路”。
“有這個地方嗎”?
我又向前走,天已經完全昏黑了。
加以家有那麼偏僻嗎?怎麼這麼難找啊???無奈!
都怪那個死蟑螂,要是在大街上讓我下車不就好了嗎。
我一直都是跟加以走那條路的,而且我回台灣還不到四個月呢!雖說在這裏土生土長的,可是,也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區域嘛?
找不到家了,嗚嗚。
“伯伯,請問到h路怎麼走”?
“你說什麼”?
“到h路怎麼走”?
“什麼”?
“h路怎麼走,咳咳咳”?
嗓子發炎了!
“大聲點”。
伯伯把耳朵湊過來。
“h路怎麼走”?
他作勢要我再說一遍,阿門!我向他鞠了一躬,搖著頭走了,可憐啊!無人的路上,昏暗的路燈。
終於體會到山窮水盡疑無路的心境了!
加以,嗚嗚,你在哪裏?
屁股疼得要死要活的(都怪那個兔崽子)。
我又想起他死命推我的那一幕了,恨啊!
無緣無故就招惹上這瘟神了!
我停下腳步,抱著膝蓋坐在路邊,莫名的就想哭泣了,我忽然很想念媽媽、外婆,以前的同學,在台灣長大,在日本上中學,又回到台灣,好像在做夢一樣,很多個夜晚,我躺在床上,分不清自己是在哪裏?
¤¤¤¤¤¤¤¤???
一雙白色的球鞋出現在我低垂的視線中。
我猛地抬起頭,銀白色的月光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
我嗖的一聲站起來。
“……”。
“……”。
“你…你…為什麼…會…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