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這劍並沒有刺下去,她將劍收了回來,“什麼劍法啊?還經不起一招。”
蘇青青連忙上前將驚住的父親扶了下去,台下鴉雀無聲,都被這一劍驚住了,眼力最好的也沒看清楚她的手法,隻看見了滿天的雨滴灑落。
林暮雪轉身向楊逸之走去,楊逸之高興的抱住她,“雪兒!雪兒!”
楊老夫人看見著突如其來的轉變,忽然笑了起來,“雪兒!你是我們楊家的功臣,你嫁給我兒子,等他把功夫練好了,你再把天下第一還給他好不好?”
林暮雪沒有回答,指著楊逸之問台下的人,“打敗他的話我就是天下第一劍了是吧?”
台下的人紛紛點頭,楊逸之放開了林暮雪,詫異的看著她,“你...你...”
楊老夫人慌了,“雪兒,別傻!你不是愛逸之嗎,今晚就讓你們成親!等他以後練好劍你再將天下第一讓給讓他,反正都是楊家人了,何必啊?”
所有人都為老夫人的厚顏無恥而憤怒。
林暮雪閉上了眼睛,提起了劍道,“他沒有機會練劍了!”話音剛落,楊逸之的手腕傳來劇痛,定睛一看,血從自己的手腕腳腕上流了下來,林暮雪的劍上一滴血輕輕滑落到了地上。
雪白,血紅。
楊逸之直愣愣的看著林暮雪,刷的一下倒了下去。葉子連忙上前扶助他,楊老夫人驚慌而心痛地呼喊:“逸之!你怎麼了?”老夫人跌跌撞撞的撲上來。
葉子為他封住穴道止住了血,對楊老夫人說:“他的手腳筋都被挑短了。”
楊老夫人一聽,就哭嚎起來,“兒子啊,我的兒子!”
葉子低頭道,“就算接好了,也隻能像平常人一樣生活,不可能練武了。”
楊逸之呆呆的倒在地上,一滴淚從臉上滑落,透明得好幹淨,他的嘴角卻露出了微笑。
楊老夫人忽然向水姑娘吼去:“你不是有毒針嗎?剛才為什麼不發?為什麼不救我兒子?”
一直靜靜坐著的水姑娘忽然從椅子上倒了下去,一口黑色的血從她口中噴出,楊夫人驚住了,慢慢走近她。
魔女一看自己的好姐妹突然倒了下去,急忙衝了上去,扶起了水姑娘,“水水,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水姑娘揭開了自己那厚厚的麵紗,露出了那酷似林暮雪的臉。楊老夫人一下子驚了,“落嫣?你是落嫣?!”
水姑娘虛弱無力的道:“本來,我已經是死人了,是唐門的人想拿我煉毒藥反而以毒攻毒救了我,可是,毒沒有完全消失,我不能接觸外麵的空氣與眼光,隻能在死人墓裏偷生,還好帶上麵紗才能維持生命.我一直好恨你,我就在你的酒杯上下了萬蠍腐蝕腸散,那是世界...上沒有解藥...的毒,可是...我...我還是...下下不...下不了...手,畢...畢竟,你...你...你是...你是我...我的...母親...”水姑娘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魔女狂哭著,用力搖晃水姑娘,“水水,睜開眼睛啊,水水!你是下毒高手,你不會死的!你在和我玩,嚇我?水水!”
楊老夫人突然想起早上自己準備抬起酒喝時,水姑娘忽然將她的杯子奪了過來,將另一隻杯子遞給了她,水姑娘悄聲道:“你不要喝這酒,等一下你還要上台宣布試劍的結果呢,到時候你暈了不就露餡了?”說完就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不!”楊老夫人衝到水姑娘的麵前,抱著她,大聲的呼喊:“嫣兒!不啊!該死的是母親不是你啊,”
林暮雪看著這一切,悲涼的走下了擂台。
蘇青青跑到楊逸之的身邊,道:“你還答應我一件事情沒有做呢。”
楊逸之虛脫的看著蘇青青道,“你要什麼?命嗎?”
蘇青青搖了搖頭,道:“我要你一生一世好好愛著林姑娘,永遠不可以拋棄她!”
葉子道:“對啊,她這麼做是為了你啊!”
楊逸之道:“我知道,雪兒從來都是對我最好的,是我自己配不上她。”
“笨蛋!愛情哪裏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的啊?”蘇青青站了起來,對著林暮雪喊:“你等等,楊逸之有話對你說!”
林暮雪轉頭,看著那虛弱的楊逸之,楊逸之也看著她,他嘴角抖動著,終於開口道:“雪兒,你還願意和我這個廢人去釣魚嗎?”
林暮雪眼圈紅紅的,問:“隻是釣魚嗎?”
楊逸之道:“還有,還有...相互照顧一輩子!”
林暮雪再也忍不住,跑了回去,撲到楊逸之懷中,啜泣這:“怎麼不願意,打死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雪兒!”楊逸之溫柔的撫摩著林暮雪,在這個一天發生了無數變化,充滿了陰謀與仇恨的擂台上,兩人是唯一美麗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