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已經自己有了後宮，有了不少的孩子，但是在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間，他卻難過的想哭。
他以為登基那麼多年，他已經變得足夠的堅強，以及百毒不侵。
若不是他一時興起，查了當年唐家的事情，這個真相，也許知道他死了都未必會知道。
他也能理解，為什麼母後看向阿秀的眼神，充滿了一個做母親的溫柔，因為那才是她最為珍視的孩子……
再那一刻，他突然出奇的憤怒。
可是下一瞬，他卻一下子泄了氣。
憤怒又能如何，他也不過是自己生氣罷了，或者遷怒於別人。
不管是太後，還是阿秀，都是他不能動，也不願意動的人。
他沒有成年的那些年，不得不說，阿秀的存在給了他很多的幫助。
他那個時候就很奇怪，為什麼一個鄉野出身的女子，竟會有這樣的內涵和氣魄。
如今想來，也不得不說是底子好。
而且，現在京城的那些婦人，誰不把阿秀當菩薩一般的供著，不光是京城，整個天下，受益於她的人千千萬萬。
她編著的醫書更是傳到了各個地方，造福著百姓。
那些原本迂腐的很的老文官們，甚至願意為她在自己這裏求一個官職。
隻不過最後被阿秀拒絕了。
這讓那些人更加追捧她了。
她對於那些人來講，就是一個被仰慕的對象。
而且因為她的存在，女子的地位隱隱間也是提高了不少，有些學堂甚至願意接受女學生。
雖然要求比較高，但是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對於這樣一個存在，小皇帝就是想動她，也是無從下手。
更何況，顧家又是幾代忠臣。
而他自己的內心，即使震驚過，煩躁過，憤怒過，但是卻也不願意傷害她。
“也罷也罷。”慕高瑞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皇上，海外的商船回來了，據說上頭有不少的醫書呢。”小六子在一旁說到。
他察覺到最近皇上特別心煩，便想著讓阿秀進宮接著拿醫書的名頭來寬慰皇上一番。
除了太後，皇上心中最在乎的便是那個出身民間的郡主了。
“把書給阿秀送過去吧。”慕高瑞一愣，最終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
算了，算了，人生就那麼短暫的幾十年，這些上一輩的事情，就讓它這麼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