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一向守信,既然答應了薛老爺,自然就會做到,趁著和太後閑聊的時候就將那個事情說了一下。
這薛家也不完全是沒有用的人,若是可以合理安排,倒也算是物盡其用。
阿秀的話,太後自然是聽得的。
隻是,她心裏多少有些疑惑。
這唐家和薛家的恩怨延續了那麼多年,而且聽路嬤嬤講,阿秀是知道自己姓唐的。
就她對唐大夫那股子親近,太後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是那個唐家的人。
可是若是她真的知道,那怎麼會幫薛家說話。
她可是知道,這阿秀在薛家,並不那麼受重視。
她當時也是失策,忽略了薛老太爺那個性子,反倒是讓阿秀受了委屈。
正是因為這樣,太後瞧著這薛家才是越發的不順眼。
“我記得你與那薛行衣倒是交好。”太後想到這,頓時有些恍然。
當年她還差點鬧出烏龍來,如今想想,倒也是搞笑的很。
她也是急的,不然要是細想,就該知道,薛行衣那冷清的模樣,阿秀必然是瞧不上的。
“他人是挺好的,就是有時候轉不過彎來。”阿秀笑著說道。
這薛行衣就是太將醫術放在第一位了,反而忽略了別的事情。
這樣的人不會有太多的壞心思,但是若是真和他杠上了,那也是挺傷腦筋的。
“聽說他出了京。”太後說道,她用的並不是疑問句,想必薛行衣出京的事情,她老早就知曉了。
“聽說是這樣。”對於薛行衣身在何方,阿秀倒是沒有什麼興趣。
“這薛家總的家風太差,特別是這十幾年來,他們越發的目中無人了,不關心自己的醫術,滿心滿眼兒的都是權益,也是時候晾一下他們了。”太後道。
盛極必衰,這薛家經曆了先前最為昌盛的時間,如今也要慢慢走下坡路了。
一個大家族,若是當家的人沒有一點遠見,那這個家族,勢必走不了多遠。
而薛家,不管是薛老太爺還是薛老爺,明顯都沒有具備這個特性。
“不過那薛行衣倒是個心思單純的,若是他心中有這個意向,我倒是可以安排。”
太後會說這話的話,多少也是有些看在阿秀的麵兒上。
“您說的是。”阿秀點點頭。
既然太後已經有了打算,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這薛家的事情,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薛老爺雖然抱著美好的願望,甚至還為此第一次和薛老太爺頂了嘴,但是薛家還是一****衰敗下來了。
在說阿秀這邊,之前羅少夫人受孕,專門到顧家謝了阿秀一番。
誰知這懷孕還不到兩月,羅少夫人被那據說是懷著兒子的妾室推了一把,小產了。
而那個妾室,因為傷害當家主母,就是那肚子裏的孩子都保不住她,直接被賣了。
至於那肚子裏的孩子,一碗湯藥滑了下來。
羅少夫人出生侯門,娘家地位不低,兩家關係更是親密,不然她整整十年無所出,不是被休棄,多少也會被嫌惡。
而且如今她也是有過身子的人,既然不是不孕,他們夫妻又還年輕,也不怕生不出個兒子來。
再加上這個事情就這麼發生了,羅少夫人的身體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羅家也必須給她的娘家一個交代。
若是他們執著於那個妾室肚子裏的孩子,那傷害的可就是兩家的關係了。
兩家的主母都不傻,一個願意給台階,一個自然就順勢下了。
隻不過這麼一來,阿秀就再次被請到了羅家。
羅少夫人十年來第一次懷上孩子,卻意外小產,之後除了阿秀,別的大夫一個都不願意看,她不信任他們。
她怕自己因為這個事情,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所以自打清醒過來,除非他們去請了阿秀來,不然她誰都不願意見,包括羅家大少爺。
阿秀現在的身份不同與往日,但是病人為大,羅家沒有法子,便叫了已經出嫁了的羅黎兒回來。
她和阿秀有些交情,便讓她幫忙將人請過來。
阿秀得到消息的時候,連忙趕到了羅府。
如今羅少夫人身子虛的很,可萬萬不能耽擱了。
阿秀見到羅少夫人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從她見紅到小產,再到她人過來,中央不過三日功夫,但是她的人一下子消瘦的厲害,精神狀態極其不好。
“阿秀。”羅少夫人看到來人是阿秀,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拽住她的手,很是驚慌地問道:“我以後會不會不能懷孕了?”
她如今最為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