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娘親!”當馬車把七公主的囚車帶入一個城市時,卻見前麵的囚車向另外一個方向駛去,分道揚鑣的離去,直至消失不見。
七公主和令長壬被押下了車,站在前麵還有上萬的戰俘,在黃昏中,去士兵的吆喝下,走入了戰俘營。
七公主和令長生被士兵分開,七公主被押入了女營,令長生被押入了男營。
令長生剛跟著十幾個戰俘擠在一間窄小的木屋裏,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說話。“喂!你們誰是巫師?我需要一個巫師幫我做助手。”那個枯瘦的老頭在人群掃來掃去,沒有人回應他的問話。
但令長生卻被老人拎了出去。
而七公主卻在早晨的被士兵綁在一根樁子上了。
事情是這樣的,天剛亮,就被士兵吆喝著起床幹活,她偏偏不起,還打傷了幾個士兵。於是,來了幾個凶悍的巫師,把她綁在木樁上,示眾三天,不許吃喝。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有一個黑影出現在她的麵前。
“七公主,餓了吧?”七公主一看,來的正是令長生。七公主趕快張嘴,喝下他遞到嘴邊的破碗上的半碗水和半個包子。
“我要殺了五皇子和血摘子,是他們葬送了梁國的!七公主那精巧又肮髒的小臉泛起冰冷的殺氣,豔麗的眼睛中閃著寒光。
“你現在連自己也救不了,還想殺人?”令長生撇了撇嘴,喂完手中的包子後,坐在她綁著身子的腳下,目光望向前麵山頂上的燈塔。
“聽營裏的老巫師綠竹翁說,燈塔上住著的不是人,而是一頭武功超群的怪獸,它看守著整個戰俘營,誰也別想逃脫,否則就會被怪獸吃掉或殺死。”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七公主此時才看到,令長生手上的鐵鐐已經除掉,不禁愕了愕。“你已經獲得自由了?”
“自由個屁!令長生苦笑道。我被安排到醫務營,幫那個叫綠竹翁的怪老頭巫醫做下手,打雜。你不知道,晚上還要跟他睡在一張床上,那床跳騷又多,他的腳又臭,弄得我總是睡不著。”
七公主撲哧的一聲笑了。“那總比我現在好,你畢竟還有飯吃,能自由走動!”
“我每個晚上都會送東西過來給你吃的,我要回去了,否則那瘋老頭發現了,我被像你這般綁著,再也沒人給你吃的了!”說著,令長生閃入黑暗中,向工場後麵的小木樓走去。
木樓裏,昏暗的油燈亮著。照在破舊的木床上,一個瘦得像個鬼魅一般的老頭子正趁四下沒人,從床底下偷偷的拿出一壇酒,小心的喝了兩口,臉上盡是灑然的笑容。
猛的抬頭,卻見一雙俊朗的眸子盯著他手中做酒壇。老頭子趕快把酒壇抱緊,抬頭一看:“你回來了也不吱一聲,嚇死老夫了!”綠竹翁看見令長生突然出現在麵前,大為不滿。
“你撤泡尿都這般快?不懂得觀賞一下月色麼?”
“月黑風高,沒月亮,不如睡個覺好!令長生爬上床上,躺了下來,但目光仍然看著綠竹翁手中的那個壇子。“那是什麼東西?好吃麼?”
“沒啥東西,沒啥!”綠竹翁把酒壇子抱得更緊了。“隻是一泡尿水而已!”
“好像那不是尿的味道,還帶著一種香味!”令長生說著還吸了吸鼻子。
“不是,不是!小子你千萬別偷吃啊,那是毒液,穿心而過,喝上人就沒救了!”說著,往壇子裏吐了一口涶沫,才蓋上酒壇,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底藏好。
“記得明天早點起床,幫我發牆上掛著的那些木牌給犯人!”綠竹翁上床,把臭腳伸到令長生嘴邊,道。
“那木牌幹啥用的?”
“生病做不了活的,有朩牌才允許休息。”綠竹翁說著呼呼大睡了起來。
天剛亮,就聽見士兵吆喝:“排好隊,馬上發牌子了!”令長生聽見吆喝聲趕快爬起床來,撫了撫長發,趕快從牆上取下一串木牌,打開了門。
屋外,已經站著許多人了,有人在痛苦的叫著,有人在縮著身體哆嗦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不蔽體,臉上肮髒。
“這麼多人,卻隻有十幾個木牌,怎麼夠分呀?”令長生看著長隊,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