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突然,庭院裏爆發出一個驚叫的聲響,木安瑤忙一扭頭,隻見一名送衣服的奴婢正滿臉驚恐地盯著他們。木安瑤立刻爬起來,欲叫那名女婢去喊醫生,誰知後者嚇得倒退好幾步,隨後跑出了庭院,邊跑邊尖叫道:“不得了啦,夫人殺人了!夫人殺了三少爺啊!”

呃?什麼?殺人?她?

木安瑤驚駭不已,她連隻鴨子都不敢宰,怎麼會去殺人?更何況她還是預備修女呢!

“嗬……與其大驚小怪地瞪眼,倒不如想想你會怎麼樣吧。”金載澤一手撐著石凳,一手捂著下腹,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木安瑤真的是被嚇傻了,會怎麼樣?什麼怎麼樣?她什麼也沒做啊,怎麼會怎麼樣?

很快,就聽見許多匆忙的腳步聲。

此起彼伏,還有張羅大夫、醫藥膏帶的雜亂,木安瑤整個人像是被釘住了一般。

“快!快把三少爺抬回房!”

一名仆役一邊招呼著忙亂不堪的人群,一邊快步擋在木安瑤與金載澤倆人之間。他的神情極其防備,這讓木安瑤突然意識到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不,我什麼都沒做!”她大叫起來,正預上前證明自己的無辜,誰知半空猛地傳來一個威嚴的女聲,“站住!”

透著濃濃的怒意與憤恨,震得當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木安瑤回頭一看,竟是李梓魚。

天,什麼時候,她什麼時候到這裏來的?

李梓魚不是在佛堂念經嗎?佛堂裏她這兒至少要走一刻鍾呢!可距離發生事故不過才一眨眼的功夫……

李梓魚見金載澤渾身是血,不由得氣得發抖道:“你這陰毒的女人!”

“不,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做,是他……”

木安瑤急著辯解道,又來了,怎麼又來了?誤會她、冤枉她這種事情,怎麼就每一刻消停過!自從附身在這副軀體上,究竟,究竟要還多少債才能結束!

“澤兒嗎?”李梓魚突然冷笑起來,一個快步走到金載澤身邊,握住他滿是鮮血的手,驚聲尖叫道,“你是說澤兒自己捅自己嗎!啊?”

木安瑤頓時啞口無言。

自己刺自己?這不正是金載澤做的事情嗎!

可是,這麼不像話的行為,他有什麼理由?有誰會舍得去傷害自己?就算是陰毒成性的木安瑤也不會莫名其妙地紮自己兩針?

對自己下手,根本沒理由啊。

木安瑤倏地一定神,對啊,反過來想,她為什麼要刺金載澤呢?她沒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