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載沅微諤,旋即重重頷首道:“多謝。”

“你要謝我的事情還不知這一件事呢。”

“怎麼?”見餘睿起身,對著身後的侍從打了個響指。不一會兒,一名書童模樣的人匆匆而入,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慎重地交給了餘睿。

“這是什麼?”金載沅問。

餘睿將小冊子往前一遞:“你先看看吧,這裏頭是不是有你想要的東西。”

難道是……

金載沅忙翻開小冊子,隻見他的臉色先是一片緊張,隨後漸漸地變得激動,最後竟抑製不住顫抖,連話似乎都說不來了。

“二公子已經在哪兒了,我叫下人給你備馬。”

“王子,謝謝你。”話到了喉口一陣滾燙,金載沅歸心似箭地奔了出去,雙手一撐馬背,一躍而上。底下的人都還來不及給他韁繩和馬套子,金載沅居然大喝一聲,夾著馬腹就奔了出去。

“王子,這樣好嗎?”

影子在一旁側出了身,是他誤會了嗎?怎麼總覺得王子所做的事情,都很吃裏扒外?

“有什麼不好?讓金載沅欠我一個人也很難得。”

“可要是讓城主知道了……”

“你不說,誰知道呢?”餘睿和氣地笑了笑,卻讓影子一陣雞皮疙瘩,真是服了他了,還真相信金載沅,難道不怕是一個調查他們北城背景的陰謀嗎?真懷疑王子究竟是不是城主養的,怎麼一點兒的都不像呢?

“可是城主,你果真一點兒都沒懷疑嗎?”

影子還是不放心,“如果東城城主真的想要贖罪的話,那為什麼現在才行動呢?還有啊,既然那麼孝順,當初為什麼又要趕母親和胞弟走呢?說不過去呀!”

“普通的話的確說不過去。”餘睿站在船頭,卻沒有像金載沅那樣馬上上岸,“我問你,要是你老婆懷了孩子,結果你三弟調皮,弄得孩子差點流產而且母體都受到威脅,你會生氣嗎?”

“廢話嘛!”

“那這個時候,你媽出麵保你三弟,並強調如果不把你妻子休了,她就帶著你三弟離家出走,並且說到做到,你怎麼辦?”

“咦?王子,為什麼會是這樣?”

“金載沅當初就處在那麼一種狀況下啊。”餘睿白了影子一眼,天曉得這家夥除了竄來竄去還會什麼,“當時木安瑤的病情岌岌可危,又人證物證俱在,在加上木安瑤懷的又是金家的長孫,種種情況下,金載沅倒也是很為難。”

“哦,這樣啊,那真的很難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