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您……”春秋忽然眨了眨大眼睛,歪著頭上下打量著金載沅,“您怎麼突然關心起夫人來了?”

關心?

他?

金載沅詫異地看向春秋,一時間頗為氣悶。

他有嗎?

他不過是即興走到了這裏,順便就進來看看罷了。進來看看,發現了花瓶和十字架,覺得好奇就隨口問了問,這……這有什麼!

“哦?城主您是在臉紅嗎?”

春秋睜大了眼,忍不住踮起腳,拔秧似地伸長了脖子。金載沅一駭,居然倒退了好幾步,慌張道:“沒有!”

“……”

“本王隻是……”

春秋忽然雙手環胸,一臉認真道:“城主,莫非您也是喜歡夫人的?”

“沒有!”

想也沒想,金載沅脫口而出。春秋被他這麼一吼,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身,但一雙大眼睛卻絲毫沒有退縮,她喜歡木安瑤,一直希望木安瑤能夠快活幸福,所以當時明知道會被處罰還是硬著頭皮把鑰匙偷了出來。

那個時候,她也和其他人一樣,覺得金載沅討厭著木安瑤,就算退一步來說,沒有討厭,也不可能到喜歡的地步。

可是,現在似乎一切的理論假設都在被推翻。

金載沅這個時候跑到這裏來,不正是因為他想念夫人、不舍夫人嗎?

還對著屋子裏的擺設問東問西的,分明就是在乎嘛,

“城主,您不是說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東城的百姓個個都恪守信用,誠實努力嗎?可是,若是您帶頭撒謊的話,奴婢等人還能仰仗誰呀?”

“呃?”

金載沅顯然被春秋的話給噎住了。

不可能吧?

才這麼點兒大的孩子,哪兒來的如此聰慧的言語?更何況,他才沒有,

“城主,不如我們分析分析?”春秋啪地一下跳到了凳子上,開始扳著手指問道,“實話實說哦,城主,您看到夫人的時候有沒有溫暖的感覺?”

她就有!每次看到夫人,都覺得心口暖暖的。

金載沅默然不語。

“還有,看到夫人對別人笑,是不是覺得很難過?”

“看到夫人哭,是不是心裏比誰都鬱悶?”

“看到夫人被別的男人帶走了,是不是很想衝上去,把夫人搶回來?”

“還有……”

“是又如何!”金載沅突然重重地向著圓桌砸拳而去,“一切都晚了不是嗎?再怎麼樣,本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