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載沅不禁惱怒道:“放開她!”
“放開她?憑什麼?怎麼,你想毀約?”
毀約?
腦際霎時閃過羅臻的話,金載沅不由得蹙眉驚異道:“難道你說的是……”
“東城之主一言九鼎。我羅臻要你兌現的正是這個女人。”羅臻邪笑著扣起木安瑤,右手微微用勁就逼得她不得不仰起頭。月光朦朧下,他湊近了她,用隻有他們倆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女人,該是時候證明你的心意了。你不是要金載沅後悔嗎?你不是要他也嚐嚐被人背叛的滋味嗎?現在可是最好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要金載沅後悔。
木安瑤心一咯噔,頓時慌張了起來。
這個念頭之前隻是一閃而過,當得到金承軒安然無恙的消息後,她就沒那麼堅持了。也許是多年的進修讓她養成了“換位思考”的習慣,站在金載沅的角度上看,他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也情有可原,畢竟是他的兒子。
“女人,你心軟了?”羅臻瞧著木安瑤的臉色,突然手一用勁,幾近苛刻道:“真是個口是心非的賤女人!”
“不要傷害她!”
金載沅借月色看的明白,當即一個飛身企圖將木安瑤拉回自己的懷抱,羅臻冷哼著躲開了對方的招式,下盤一個回旋,刷地一下移到了金載沅的後背。
“金載沅你真的很可笑啊。”羅臻輕蔑地說著,對周遭陸陸續續前來的護衛們完全不放在眼裏,“遷怒的時候把她丟進柴房,現在一切太平了又覺得虧了?金載沅,我還真沒遇到過比你還要假惺惺的男人!”
一席話說得金載沅頓時啞口無言。
沒錯,他沒有資格說這些,傷害她的人是他,令她蒙受不白之冤的,也是他。況且,還是他先開口“請”她走人。
他明白,這些,他都明白!可是……
右手不覺握成了拳,金載沅垂下了眼眸,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看到這副情形,木安瑤的心變得酸拗起來。
她的願望一點兒也不複雜,金載沅開心她便也會覺得開心,他難過他憤怒,她更覺得悲痛,這也許就是喜歡著一個人,與之感同身受的道理吧。
所以,當眼前的人似乎一下子變得暗淡的時候,木安瑤忍不住開口道:“沒有的事情,金先生你一點兒錯也沒有,我,我、我馬上走就是了。”
金載沅愕然抬眸,卻見那雙清澈的眼睛正對著他,淺淺得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