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好像已經習慣了陸決的冷淡一般,一點都不曾在意。臉上依舊笑顏如花,雪白的胳膊溫溫柔柔的掛在陸決的胳膊上,時不時的湊近陸決的耳邊說著什麼,儼然一副熱戀當中的小情侶的樣子。白彩彩的手腳開始不自覺的哆嗦,她控製著自己的呼吸,警告自己冷靜下來。從沙發上掙紮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剛剛走進門口的兩個人。
突然黃小美腳下不穩,一個趔趄身體就開始往後倒,身邊的陸決手疾眼快的拉住女人,一個用力女人就已經穩穩的倒在陸決的懷裏。黃小美的臉色有些發白,明顯是害怕了,緊緊的摟著陸決不肯放手。
陸決並沒有推開她,反而更加體貼的安撫著她的拍著她的肩膀,臉上竟然也露出了心疼的表情,看見黃小美的頭發因為剛才的動作散了下來,自然而然的幫她將頭發輕輕的放在耳後。點了點黃小美的鼻子,在一起將女人摟在懷裏。許久之後,陸決才輕輕的放開了黃小美,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進電梯。
白彩彩的腦袋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她想要喊住陸決,她想要大聲的質問陸決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可是她卻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那些呼喊那些質問統統的卡在嗓子裏,化成了眼淚,一點一點的濕了滿張臉。
她見過陸決深愛時候的樣子,於是她總算明白,原來陸決的愛情,與她是萬裏挑一可遇不可求,與他,則是司空見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她一步一步的退後,一步一步的將自己隱藏在黑暗的角落中,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峙的勇氣。
她覺得自己好笑,愚蠢,甚至她還不如米珊一樣可以痛快的發脾氣,可以肆無忌憚的那米家撤資來威脅他,她隻能像一個受傷的小獸一般,躲在山洞獨自安撫自己的傷心,治療自己的傷口。
邵光說耳聽為虛,現在她也已經眼見為實,還有什麼理由呆在這呢?回家吧!可是哪又是自己的家呢?那個充滿跟陸決美好回憶的房子嗎?那不是家,那是牢籠,那是傷心地,那是她最不願意碰觸的地方。
“邵光,帶我離開這裏”白彩彩對著邵光淒慘一笑,眼淚就落了下來。還想要說點什麼,眼前卻是一黑,就在邵光的懷裏失去了意識。
回到C市,邵光把白彩彩送到了妍妍家,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天,白彩彩才掙紮的起床。看著鏡子裏那個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自己,白彩彩竟然笑出了聲音,她指著鏡子裏的自己大聲的笑,笑到彎了腰,笑到肚子疼才停下來。
妍妍聽見響動放下手中的晚餐,直接跑到洗手間,看著白彩彩像瘋了一般的狂笑,忍不住的心驚肉跳。她蹲下身來緊緊的抱著白彩彩,輕輕的撫摸著白彩彩的頭,不斷的說著“沒事了,沒事了,我一直在你身邊”
“妍妍,我在書上看見過一句話,哀莫過於心死。以前不相信,現在明白了!妍妍,你聽,我的心好像死了,它不會再跳動了,不會再感覺到開心快樂幸福和悲傷了!”白彩彩拉著妍妍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
“彩彩,我知道你難過,你難過就哭出來,你別這樣難為自己!”妍妍不想看見白彩彩強顏歡笑的樣子,那種悲哀到了極致之後的笑容,讓妍妍覺得心慌更加心疼。白彩彩從來都是開朗活潑的姑娘,她總是相信未來會很美好,她總是時時刻刻的散發著像陽光一樣溫暖的氣息,可是現在的,她隻感覺到,悲傷絕望。
“妍妍,我不難過。想通了就看開了,陸決和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相愛一場,我已經覺得是美夢了,現在夢醒了,我還是原來那個灰姑娘,沒有改變”白彩彩輕輕的說著,腦海中不斷的播放著跟陸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陸決,謝謝你,贈我一場空歡喜。如今夢醒了,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成全,成全你跟她,成全你的愛情。等到你為她穿上婚紗帶上戒指的時候,我會祝福你,就算幸福不是我給你的。
吃過晚餐,白彩彩又開始昏昏沉沉的睡著,不斷的做夢,夢裏有楚毅的臉,有陸決的臉,有父母的臉,他們都帶著一臉憐憫神情的看著自己,嘴角養著諷刺的笑容,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天真
白彩彩看見陸決就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她想要衝上去抱住他,可是卻怎麼也追不上他。她隻能無奈的伸出雙手,擁抱著還帶著陸決氣息的虛無。醒來之後,白彩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在黑暗中讓寂寞和回憶,一遍一遍的折磨著自己。
早晨起床的是,白彩彩已經熬了粥,辦了幾樣小菜,微笑要妍妍來嚐嚐。妍妍緊張的盯著白彩彩,真是擔心白彩彩被刺激的精神崩潰了。好多女人在失戀之後都自殺傾向,妍妍偷偷的看了一眼白彩彩,心中決定這段時間,必須形影不離的跟著白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