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壯麗的宮牆外,一輛懸掛著鎮遠侯府旗幟的馬車眼看著就要駛進偌大的皇室宮門。突然,從左道閃來一輛華美的馬車,直剌剌地搶在了前麵,停在了宮門口。
“小心——!”
車夫連忙一個急刹,卻是害苦了車內的小輩同誌,一個不留神便歪倒了身子,還好紫菱急忙閃身墊在了她底下。
小輩直起身子,卻是第一時間將紫菱一把拉起,語氣略急道:“有沒有摔著,哪裏痛不痛?”
“我……我沒事。”紫菱攙扶著她坐到座位上,便著手為她整理起頭上有些微亂的發絲來。
小輩見她如此,又記起今天早上打了她一巴掌的事兒,隻覺得瞬間有些尷尬,默默地不說話任她擺弄。
“好了。”紫菱垂下手,“我出去看看”。
小輩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紫菱走到馬車門口,打開一絲縫隙,對著外頭車夫詢問了幾句,便關上車門,走了進來。“剛剛是安國侯府的馬車,來人好像是侯府的三小姐。”
小輩的眉頭微蹙,安國侯府,從那臭屁孩給她的資料裏,可沒少見這四個字。
安國侯江震天,跟她的英俊老爹一樣,都是曾經陪著這狄國皇帝建功立業的大功臣,因而被封為異性王侯。隻不過她老爹平時上個朝也就報個到,大多時候都在家裏陪著她的溫柔娘親。而人家長子江宇臻乃兵部侍郎,而次子江懷墨年紀輕輕就官拜左相,其下門生更是遍布朝堂上下。若說她老爹是個閑散王侯的話,那麼人家這一家子就真得說得上是實實在在的權傾朝野了。
而這安國侯府的江雨綺,跟她其實也有那麼一點相似,兩人都是各自侯府唯一的女兒,隻不過她在鎮遠侯府算老大,而這江雨綺卻是老幺。
而且,她們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共同點,這以前的離舒凡同她,可都是那燕王的忠實死粉,為了那家夥,兩人以前可沒少鬥過鬧過。而這丫的,憑著她家在朝堂上的地位,連那離舒凡都不會跟她撕破臉,也從沒有人敢給她難堪,當然,那個家夥除外。
小輩見紫菱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不禁問道:“怎麼了?”
“江小姐是代替她母親來看望皇後娘娘的,可卻因為沒有傳召,所以她們正差人進宮通傳,等候召見。可是……她們的馬車正好停在門口,我們過不去。”
“那你去跟那宮門守將說一聲,要她們先挪開些,讓我們先過去。”小輩摸著手裏的明黃玉軸說道。
紫菱臉上現出一抹難色,說道:“這宮門守將……歸兵部侍郎統領。”
丫丫的這一家子,不擺明了跟老娘作對嘛!
要是我現在下車,就等於給她讓道,承認自己矮她一截兒。要是我賭氣在這兒等著,她們肯定不會讓步,若是誤了宣召的時辰,她丫的恐怕又會借題發揮了!
小輩掀開車窗簾子的一角,正瞧見那輛裝飾華美的高車正停在宮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好啊!江雨綺是吧,我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你這個安國侯正牌的小女兒厲害些,還是我這個鎮遠侯冒牌的嫡長女更霸蠻!
小輩湊在紫菱耳旁言語了幾句……
過不久,一道尖銳而急切的叫聲響徹雲霄:“快來人呀,救命呀,我家小姐出事啦!”
一個身穿鎧甲的官兵循聲走進,“何人在此喧嘩?”
紫菱打開車門,秀美的小臉上淚痕斑斑,瞧得車夫愣在了一旁。她哭喊道:“這位官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快不行了呀,快救救她吧!我家小姐好命苦啊!”紫菱大聲哭喊,引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
“呀,這不是鎮遠侯府的馬車嘛!”
“這丫鬟在喊著什麼小姐小姐,莫不是這裏邊坐的是那個離家大小姐?”
“這離府就那麼一個女兒,肯定是了。”
“欸,這丫鬟怎麼哭得這般傷心,不行了……不行了,難不成這離舒凡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