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昀的話讓程晨晨頗為失望,她沮喪地歎了口氣。魏朗卻不以為然道:“既然知道是他做了手腳,自有辦法讓他說出真相。”
“你要怎麼做?”韓東昀又問道。
魏朗已經起身,他斜著嘴角,壞壞笑道:“打他一頓啊!”
“魏朗——”程晨晨生怕魏朗衝動做出傻事。
“開玩笑啦!”魏朗聳聳肩,衝著程晨晨眨了眨眼睛。
程晨晨無語地回避了目光,韓東昀突然問道:“你幹嘛突然對我的事情那麼上心?”
魏朗輕輕哼了一聲道:“我不是因為你,你別想太多了。”
“我是因為3C,我不想讓她因為你的事情勞神而已。”魏朗接著道。
話落,他就往外走去,邊走邊道:“有消息會告訴你的。”
程晨晨目送著他離開,直到看到落地窗外的魏朗駕著摩托離開,她才許久回過神來。
魏朗這樣膽大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隻是韓東昀沒有料到魏朗竟然會挾持了於明臨,讓他寫檢討書。
此時,事態出現了變化,體育仲裁法庭認為在韓東昀B瓶尿樣檢測的時候,沒有向當事人提供到場的機會。由於程序違法,韓東昀的禁賽規定也隨之取消。
於明臨的檢討書已經用不上,但是讓於明臨更加怨恨韓東昀,認為此事韓東昀是始作俑者。
興奮劑的事情大家漸漸淡忘,而程晨晨也卯足勁接受訓練,而韓東昀得到了一個絕好的機會,那就是在韓國接受集訓的機會。
韓東昀卻對這個機會猶疑不決,而韓老爺子此時又重病入院,韓家突然陷入一陣困頓。
程晨晨明明很擔心,卻也無能為力,她知道韓老爺子並不喜歡她,更是施壓讓她離開韓東昀。
她已經一周沒有見到韓東昀,而下周她就要趕往上海參賽,而韓東昀很可能在她參賽期間趕往韓國,她也不清楚這樣的分別會有多久。
韓父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神誌不清,剛做完手術後,昏迷了兩天,韓東昀和韓白日夜輪班在醫院門口守著,終於在第三天淩晨的時候,韓父終於醒來,首先想見的人是韓白。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韓白才出了病房,韓東昀連忙問道:“爸,怎麼樣了?”
“他還很虛弱。但是不想見你。”韓白深吸了口氣道。
“他不想見我?”韓東昀吃驚地看著韓白。
“是。”韓白淡漠回道。
“為什麼?”韓東昀大惑不解。
“除非你答應他兩個條件。”韓白又道。
韓東昀當即問道:“什麼條件?”
“第一再也不要在想回到賽場,第二立即繼承美國產業。”
韓東昀的神情突然呆滯了下來,他沒有料到韓老爺子會利用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他。
他的目光沉沉,像還未大亮的夜空,蒙著一層霧靄。
明天,程晨晨就要出發奔赴賽場,她趴在一個大箱子前,捉摸著蹲在家裏整理行李,弟弟程威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身旁,她猛地一驚叫道:“大白天的神神秘秘幹嘛?”
程威坐在床邊,突然遞過一個防塵口罩,說:“霧霾嚴重,記得戴口罩。”
程晨晨冷不防抬眼看了程威一眼道:“什麼時候那麼細心了?”
“我當然沒那麼細心,是爸,爸囑咐我讓你帶上的。”程威解釋道。
“爸?”自從上次的事情,父親和她的溝通越來越少,她不是沒有怨恨父親的狠心,連學費都讓她自己想辦法。
“你別看爸生氣你不聽他的話,執意學習花樣滑冰,可他還是很關心你的。”程威頓了頓,繼續道,“他雖然狠心,可他也是跟媽賭氣,我想如果你這次花樣滑冰獲得名次,他一定開心的不得了。”
“那也想證明給爸看,學習花樣滑冰並不是一無是處吧,”
程晨晨看著程威,接過口罩道:“我會加油的。”
“雖然不能去現場看你的比賽,但是姐,你是我的驕傲,你要加油啊!”
程威難得認真無比,程晨晨都有點不習慣了。
“明天你出發,哥會來送你嗎?”程威問道。
她茫然地看著程威,她也不知道韓東昀會不會來,大晚上,想來想去她還是同韓東昀發了個短信,問了下韓父的情況。直到半夜她才收到了韓東昀的回複,短短幾個字:
“嗯,醒了。”
她握著手機有些猶疑,韓東昀又發來幾字:“抱歉,明天不能送你了,比賽加油!”
她明顯有少許的失望,可她自知韓東昀一定有什麼事要處理,才抽不出空來送她。
她握著手機,回道:“放心吧,我會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