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麒聽了兩人的敘述,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在自己孫女的頭上敲了一下,道:“這不怪大虎,都是你太調皮了,連師叔也敢踢。小李子,去把你師傅叫來,讓他把這小風帶回去好好管教。”李一的師傅,就是陸文麒唯一的兒子。
李一答應一聲,趕忙去了。少女恨恨的瞪了大虎一眼,淚水不斷的流淌著。
陸文麒仔細檢查了孫女的腿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最起碼需要百天的靜養才能完全恢複,心中暗想,這恐怕也是老天對自己這調皮孫女的懲罰吧。扭頭衝大虎道:“大虎,你別放在心上,這件事並不怪你。對了,我還有事想找師傅他白發老人家呢,可他白發老人家又吩咐過不讓我們去打擾,你這回過來,有什麼事麼?”
大虎道:“是師祖讓我來叫幾位師伯的,他白發老人家說,有事要和你們說。”
陸文麒心中一驚,對於道華劍聖的吩咐他怎麼敢有絲毫的耽誤,趕忙道:“大虎,你先在這裏幫我看著這小風,等她爸爸來了,讓她爸爸把她帶走修養,我去找你幾位師伯。”說完,趕忙起身向劍派院內而去。
在場的七、八名青年麵麵相覷,他們對這位年紀比他們還小的師叔都非常好奇,一個膽子大一些的湊到跟前,問道:“小師叔,剛才你用的是什麼工夫啊!怎麼幾下就弄出塊一樣的木板來。”要知道,用鬥氣將樹劈開做成木板並不難,難的是木板做的非常光滑而且兩塊相同,一蹴而就,那就需要特殊的功夫了。
大虎道:“就是用生生鬥氣將樹枝分割,然後把外麵不要的部分劈掉就可以了。”
青年羨慕的道:“師叔,您鬥氣可以外放,是不是已經達到第五重境界了。可您的鬥氣怎麼是黃色的,和我們不一樣?”
少女的腿因為已經接好,又有大虎和陸文麒的鬥氣疏通經脈,此時已經不那麼疼了,聽著青年的問話,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他是哪兒來的師叔,不許和他說話,聽到沒。”
青年嚇了一跳,訕訕的衝大虎笑笑,站到一旁。
此時,陳文傑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眾人一看到他,趕忙恭敬的施禮道:“見過掌門師祖。”
陳文傑微微點頭,走到大虎身旁,道:“大虎,師傅找我們是麼?”
大虎點頭道:“是啊!師祖讓我來找幾位師伯,好象有什麼事要跟你們說。”
剛才陸文麒率先通知的陳文傑,所以他才能這麼快趕來,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女,微笑道:“依依,聽說你又闖禍了。”
依依扁了扁嘴,委屈的說道:“大爺爺,人家才沒有闖禍呢。您看,我的腿都讓他給打折了,您可要替人家報仇啊!”
陳文傑伸手摸了摸依依的傷處,微笑道:“你爺爺已經替你接好了,好好養著就沒事了。你不去欺負人家就不錯了,大虎怎麼會主動欺負你呢。大虎,聽說你現在在和師傅他白發老人家學習三生變是麼?現在練的如何了。”陳文傑作為道華劍聖的掌門大弟子,是劍派中除了大虎以外,唯依依位得傳三生變功法的人。不過,這也是道華劍聖前幾天送來巨靈蛇皮的時候才剛剛傳授給他的,還沒來得及修煉。
大虎點頭道:“勉強可以應用了吧。”
陳文傑摸了摸依依的頭,道:“雖然錯在你,不過既然你的腿折了,大爺爺就讓大虎賠你樣東西好了,怎麼樣?”
終於有人給自己做主,依依頓時大喜,趕忙道:“好啊!謝謝大爺爺,還是您最好了。”
陳文傑失笑道:“你這話讓你爺爺聽見,他可是會傷心的。”
依依吐了吐舌頭,道:“不會拉,隻要您不說爺爺自然就不會知道的。大爺爺,您讓他賠我什麼?”
陳文傑看向大虎,道:“那天師傅他白發老人家送來的那些蛇皮我們試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成功分割,聽師傅說,隻有三生變的功力可以作到。等你有空的時候,就把那些蛇皮分割了吧。師傅說那巨靈蛇是你殺的,蛇皮也可以算你所有,你先幫你那幾位師兄分割好蛇皮,然後做出一件貼身輕鎧送給依依,算是給他賠禮吧,如何?”雖然那天道華劍聖已經將蛇皮分成幾十塊,但想要做成輕甲,卻還需要按照身材加工,先前陸文麒說想找道華劍聖,就是為了這蛇批無法切割的事。
大虎趕忙點頭道:“師伯,師祖說讓我先別回去,等你們見過他回來後,我才能回石窟,正好這段時間,我就先把蛇皮分割了吧。隻是不知道我的功力夠不夠。”
“依依,我的乖女兒,你怎麼了?我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把我女兒的腿打折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一名彪形大漢在聲音之後快步走了過來,他背後背著道華劍,一臉虯須,身材高大魁偉,身上散發著逼人的氣勢。
陳文傑微笑道:“王平川,你的脾氣怎麼越來越向你七師叔了。”來人正是王依依的父親王平川。
王平川一看到陳文傑,心中一驚,趕忙收斂身上的怒氣,恭敬的施禮道:“見過掌門師伯。師伯,我聽說我女兒的腿讓人給打折了,所以才會失禮,請您原諒。”
陳文傑閃開身,讓王平川看到地上的依依,“你先別衝動,這可是你女兒自己惹的禍。”
王平川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平常疼惜的不得了,看到女兒狼狽的樣子,心中頓時一痛,趕忙湊過去,和聲道:“女兒,你這是怎麼搞的。”
王依依看了身旁的大虎一眼,道:“你問他吧。”
王平川眼中怒光隱現,雖然當著陳文傑不好發作出來,但仍然恨聲道:“就算我女兒調皮,你下手也不能這麼重吧。你是誰的弟子?”
陳文傑替大虎回答了這個問題,“這是你最小的師弟大虎,他是你死去的吳京龍師叔唯一的弟子。大虎,這是你師兄王平川,他雖然脾氣急噪些,但人還是很好的。”
大虎趕忙道:“見過師兄。”
王平川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小師弟,你為什麼打折我女兒的腿?”
大虎本就不善於表達,在王平川灼灼的目光下,更加支吾著說不出來了。
“爸爸,這回確實是我的錯。”幫大虎解圍的反到是依依了,她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道:“反正我不管,大爺爺說,他會給我做一件輕甲陪給我的。爸爸,你可要給我作證哦。”她早就聽說太師祖弄來了什麼上好的寶物,用它做成輕甲一定是不錯的事,所以才會幫大虎解釋,好盡快得到這件寶物。蛇皮的數量有限,能得到一件輕甲也是不容易的事。
王平川聽完女兒的敘述,知道確實不能怪麵前這個木訥的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此時,道華劍派的幾名二代弟子已經都趕了過來,陳文傑衝王平川道:“小路,我們要去見你師祖。既然大虎現在有空,你就帶他去切割那些蛇皮吧。他應該有辦法的。”說完,帶著自己的幾位師弟,迅速的離開了。
王平川心中一驚,巨靈蛇蛇皮的堅韌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可以說是三代弟子中的核心弟子,道華劍聖拿來的巨靈蛇皮他們想盡了辦法,但仍然沒有分割成合適樣子的好方法。
“啊!師弟,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太鹵莽了。”
大虎將依依的小腿震斷,心中非常愧疚,聞言趕忙道:“不,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震斷師,師侄的腿。”
依依撅著小嘴道:“好拉,別客套了,先把你應該給我的補償給我吧。”
王平川抱起自己的女兒,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這個瘋小風啊!老是這樣凶巴巴的,將來看誰敢娶你。”
依依俏臉一紅,嗔道:“爸爸,你說什麼呢?討厭拉!快,快抱我去那放蛇皮的地方,人家要看他怎麼分割。”
王平川皺眉道:“不行,都傷成這樣了,你必須趕快回房間休息,等輕甲做好了,爸爸給你送去。”
“那怎麼行,不量體裁衣做出來的輕甲怎麼能合適呢,爸爸,反正我的腿也接上了,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輕甲做好以後立刻就回房間休息還不行麼?”依依臉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哀聲懇求著。
看著女兒的樣子,王平川心中一軟,道:“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能亂動,否則,將來成了瘸子就麻煩了。”
一聽父親答應了,依依頓時大喜,連聲答應著。
王平川扭頭衝大虎道:“師弟,那就麻煩你了,咱們現在去吧。你們都給我回去練功,你們一天到晚一點都不刻苦,老圍著依依轉幹什麼?你們師叔的年齡比你們都小,可修為卻比你們高多了。”最後一句,是對那七、八名青年說的。
以李一為首,眾青年趕忙答應一聲,唯唯諾諾的去了。他們心中其實很委屈,追依依可是陸文麒的命令,不過,當著脾氣火暴的王平川,卻誰也不敢爭論。
王平川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不滿的道:“依依,都怪你這瘋小風,你這些師兄老和你在一起,都被你傳染了懶惰的習氣,這樣下去怎麼行啊!”
依依哼了一聲,道:“這也怪我啊!人家又沒讓他們老跟著我,是他們自己非要纏著我的,爸爸,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哦。”
王平川瞪了女兒一眼,道:“你是好人?我沒聽錯吧。這回你腿也傷了,看你以後還怎麼瘋,大虎師弟咱們走吧。”說著,轉身向後院走去。
正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大虎,大虎——”隨著叫喊聲,兩道雄壯的身影出現在大虎和王平川視線內,正是多日不見的蠻石和蠻力兄弟。這半年以來,蠻石兄弟一直在向陳文傑學習武技,陳文傑告訴他們大虎必須留在這裏靜修半年,讓他們耐心的等候。在陳文傑的悉心指導和他們自己的刻苦修煉下,功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古銅色的皮膚閃爍著健康的光芒,虯結的肌肉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
“啊!蠻石大哥,蠻力大哥,你們還好麼?”久別重逢,大虎心中充滿了喜悅,趕忙迎了上去,雙手緊緊的抓住蠻石寬厚的肩膀。
蠻石哈哈一笑,道:“大虎兄弟,你真是好服氣啊,居然可以跟劍聖他白發老人家學習武技,真是羨慕死我們了。怎麼樣,這半年來收獲很大吧。”
蠻力抓住大虎的手臂,道:“那天咱們切磋一下,陳文傑老師也教了我和大哥不少功夫,看看咱們誰更厲害一些。”
王平川抱著依依也走了過來,“倆位師弟,你們怎麼來了?”
蠻石笑道:“王平川師兄,大虎是我們的好兄弟,一聽到他回來的消息,我們兄弟自然要趕來了。”在劍派裏修煉了半年,蠻石和蠻力早已經和這裏的人混的很熟悉了。王平川的性格豪爽,平日自然成了他們的好朋友,三人功力悉敵,平日裏經常在一起切磋,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蠻力看到王平川懷抱中的依依,狀做驚訝的道:“依依,你可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讓你爸爸抱著,羞不羞啊!”
依依哼了一聲,指著大虎道:“矮師叔,你就會欺負人家,人家的腿被他打折了,所以爸爸才會抱著我的。”
蠻力心中一驚,依依雖然很調皮,但平日在劍派中深得同門的喜愛,更是王平川的掌上明珠,可以說是道華劍派的小公主。在這裏,誰敢輕易招惹她啊!大虎怎麼會把她的腿打折了呢。蠻石兄弟二人的目光都落在大虎身上。這回是王平川幫大虎解釋了,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兩人這才釋然。
“大虎,既然要去弄蛇皮,我們也要去看看,這次是你殺的巨靈蛇,那輕甲怎麼也有我們兄弟一份吧,嘿嘿。”蠻力流露出一副貪婪的樣子,逗的眾人都笑了起來。萬載巨靈蛇的蛇皮作成的輕甲可以說是非常好的護具,也難怪蠻力想得到一份。
王平川道:“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去吧。袁平師妹正對著那些蛇皮犯愁呢。”說完,扭頭在前麵帶路朝後院走去。
王平川帶著大虎三人來到後院的一個大房間之外。還沒走到跟前,他就喊了起來,“袁平師妹,我可給你想到刨開蛇皮的方法了。哈哈。”
門開,一名容貌秀麗的中年美婦走了出來,皺眉道:“死王平川,你喊什麼?我又不聾。我才不信你能有辦法分割蛇皮呢,連掌門師伯都不行,難道你行麼?啊!蠻石、蠻力兩位師弟也來了。這位是?”袁平是道華劍派三代弟子中為數不多的女性之一,在進入道華劍派之前,她一直跟父母學習裁縫,所以,她一進入劍派,眾弟子們的衣服修剪就都由她來負責。不論是二代弟子還是三、四代弟子,都對這位心靈手巧的袁平禮敬有佳,同時,她也是廖健波的母親,廖健波的父親廖平在三代弟子之中功力最為高深,是達到第六重三生法境界的兩人之一,平時廖平對自己的兒子管束非常嚴格。
大虎上前幾步,施禮道:“我叫大虎,師姐你好。”
袁平心中一驚,看著麵前這並無出奇之處的木訥少年,暗想,這就是幾位師叔、伯推崇倍至的小師弟麼?還沒等她說話,王平川就搶著道:“師妹,大虎可是我請來給你分割蛇皮的高手啊!哈哈。掌門師伯說了,讓大虎先給我女兒弄身輕甲呢。”
袁平一楞,道:“大虎兄弟難道有什麼神兵利器麼?這萬載巨靈蛇的蛇皮可是非常堅韌的,既然掌門師伯這麼說了,你就來試試吧。”說著,轉身將幾人引到屋子之中,房間內很空曠,隻有一張寬大的案子,案子上放著許多縫製衣服的工具。牆角處立著十幾卷各種顏色的布料,地麵上疊放著數十張被道華劍聖切割的巨靈蛇蛇皮,細密的鱗片閃爍著暗藍的光芒。袁平看到依依被她父親抱著,自然很奇怪,不禁詢問了起來,在王平川的解說下,才恍然大悟。
“依依,你這小風也太頑皮了,連師叔都敢踢。”袁平佯怪道。依依跟袁平的感情一直非常好,她母親早喪,一直把袁平當作母親看待,在劍派中,也惟有袁平的話依依才肯聽一些。袁平也很疼愛她,隱隱有撮合她和自己兒子的意思,隻不過他們年紀還小,一直沒有說明而已。
依依低著頭,喃喃的道:“那時候,人家怎麼知道他是師叔嘛。”
蠻石道:“師姐,你也別說依依了,她的腿都折了,這回的懲罰可大了些,正好讓大虎兄弟幫她分割出能製作輕甲的蛇皮,算是補償她吧。”
袁平微微點頭,道:“掌門師伯早已經決定了,這些蛇皮都準備做成背心給四代弟子們用,畢竟他們功力比較淺,如果有多餘的,再給三代弟子中功力弱一些的,不過,恐怕不夠了,我算了一下,這裏的蛇皮可以做成一百餘件馬甲,恐怕四代弟子每人一件都成問題。”
依依聽到袁平的話可不幹了,急忙道:“那,那怎麼行,剛才掌門師伯可說好這是給人家的賠禮,要是大家都一樣,我的腿不是白折了麼?”
袁平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給依依爭取更多的好處,聞言一笑,道:“那就要問你大虎師叔的意思了。畢竟這巨靈蛇是他和師祖一起得到的,他的話掌門師伯總會聽取一些的。”
大虎喃喃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袁平背對著大虎衝依依使了個眼色,聰明的依依怎麼會不明白呢,趕忙道:“那,我要一整套輕甲,這樣就算師叔你補償我了吧。”
大虎楞楞的點了點頭,道:“那,那好吧。”
袁平微微一笑,道:“小師弟,不知道你有什麼方法將這蛇皮分割開啊,師姐到要長長見識了。”
大虎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隻能試試看吧。”
袁平拉過一張大約有九平米左右的一塊蛇皮,道:“那我先將尺寸畫好,再由你來分割吧。”說著,不知道她從那裏變出一塊白色的物體,飛快的在蛇皮上畫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跡,一個衣服的樣子很快就被勾勒出來,包括上衣和褲子,以及連接處許多細密的小點。
依依拍手笑道:“阿姨,你畫樣子的功夫好厲害啊!有機會一定要教教我。”
袁平沒好氣的說道:“這都不知道你是第幾回想學裁剪了,可你那麼頑皮,怎麼塌的下心來。為了我那些可憐的布料,還是算了吧。大虎兄弟,你隻要沿著我畫的白線將蛇皮裁開就行了。再把那些連接點弄穿,我到時候再用銅線縫在一起就行了。”
大虎答應一聲,蹲在地上,仔細看著蛇皮上的白痕,袁平、王平川、依依和蠻石兄弟都凝神注視著大虎,看他用什麼辦法將著堅韌的蛇皮分割。
大虎和巨靈蛇交過手,深知這蛇皮的堅韌,凝神運氣,丹田中的銅色小人光芒大放,澎湃的能量在大虎意念的作用下快速的集中到手上,黃色的光芒從掌心中透出,一團蘊涵著巨大能量的黃色晶瑩光團出現了,光團漸漸變形,竟然變成了一把剪子。這是大虎第一次用三生變將體內的真氣凝聚成剪子的形態,他順利的成功了。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大虎左手拽起蛇皮,右手的黃色能量剪沿著邊緣剪了下去。堅韌的蛇皮雖然剪起來有些費力,但對於已經達到三生法第八重境界的大虎來說還是可以支持的,很快,蛇皮在能量剪的作用下變成了幾片成型的衣片,大虎催動能量,將能量剪轉化為錐子的樣子,飛快的在衣片上袁平畫出的連接點上紮出一個個小孔,一會兒的工夫,已經裁剪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