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出了夜曉雲的房間,拉著在門口站了半天的丈夫走回自己的寢室。
“老公,你說,雲雲真能在修煉中忘記大虎麼?”
夜華信心十足的道:“一定可以的,你也知道,神聖光係魔法在冥想修煉的時候不能有一絲雜念,如果雲雲想達到白衣祭祀的程度,必然要刻苦修煉,那時候,大虎在她心中的影子必然會漸漸淡化,甚至完全忘記。等她修煉功成的時候,恐怕早已經不記得大虎是什麼人了。到那時,咱們在替女兒物色一個最佳人選做咱們的女婿,一切不久妥當了麼?”
卡門仍然有些擔心的道:“可是,如果那時女兒仍然對大虎念念不忘的話,咱們怎麼辦?我可已經答應她了,那時會放她離去尋找大虎的。”
夜華想了想,道:“雲雲想達到你的程度還是很困難的,如果真如你所說,她還不能忘記大虎的話,就讓她去找他吧。也許,天神注定他們要在一起,我們也沒有能力拆散他們。何況,我還答應了道華劍聖的賭約。看來,要五年之後才能有答案了。”
卡門心中一驚,道:“老公,難道五年之後,你沒有把握贏過大虎麼?”
夜華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沒有把握,隻是有些擔心而已。你沒見過道華劍聖,不明白他的厲害,誰知道那個變態的老頭在五年內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他真的能大幅度提升大虎的實力也說不定。不過,你放心,你老公我也不是吃素的。這五年,我也同樣會進步。”
卡門靠入夜華的懷中,喃喃的說道:“別的一切我都不管,隻要你和雲雲平安就行了。”
夜華感受著妻子的溫柔,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咱們走吧,別讓那小風等著急了。這回的事情,我也要向父親大人彙報一下,對道華劍派的態度,還要等他白發老人家定奪。”
兩人重新來到夜曉雲的房間,正好看到夜曉雲從房間中走出來,她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裙,裙子周圍用金線勾邊,藍色的長發重新梳成一條長長的辮子,直垂過膝,俏麗的小臉中重新洋溢起活潑的神采,手中拿著天神之杖,看上去,真的宛如天神下凡一樣。
夜華看看女兒,又看看妻子,歎息道:“莎莎,雲雲真的和你當年很像啊!還記得那時,我就是被你那聖潔的氣質所征服了。”
卡門俏臉一紅,輕輕掐了夜華一下,低聲道:“當著女兒不要瞎說。雲雲,咱們走吧。昨天我已經和你爺爺說過了,他現在在基神督殿等著咱們呢。”
雲雲看到父母恩愛的樣子,不禁羨慕起來,如果自己和大虎也能……,該多好啊!俏臉一紅,她努力的將這個念頭埋藏在心底深處,湊到母親身邊,把母親的手從父親的掌握中拉出,擠到他們中間道:“那咱們快去吧,別讓爺爺等的時間太長了。”
夜華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女兒霸占過去,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走吧。”
基神督殿,梵崗帝在正中央天神雕像前的圓台上盤膝坐著,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頭上的金冠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金色的祭祀袍襯托出他尊貴的身份,淡淡的神聖氣息充斥在他身體周圍,雙目合著,臉上帶著些微笑意。在他背後的天神雕橡有六對雪白的羽翼,聖潔的軀體完全是用白玉雕刻而成,上麵時刻都存在著一層朦朧的霧氣,使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麵目,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聖衣祭祀夜華、白衣祭祀卡門攜女夜曉雲求見梵崗帝大人。”清朗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梵崗帝依舊合著雙目,淡然道:“進來吧。”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的傳了出去。整個基神督殿中,就隻有他一個人存在。
夜華一家走進大殿,他們走到梵崗帝麵前十米處,恭敬的作出標準的教廷禮儀。
夜曉雲看著自己多日不見的爺爺,趁父母不注意的時候,突然跑了過去。“爺爺。”
夜華並沒有阻止夜曉雲,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梵崗帝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清澈柔和,似乎可以從他眼中看到百世的滄桑一樣。帶著淡淡的微笑,梵崗帝一伸手,柔和的光芒包裹住夜曉雲的身體,將她帶到自己麵前的圓台上。“你這小風,終於知道回來了。”
夜曉雲吐了吐舌頭,道:“我是被爸爸抓回來的。爺爺,我都想您了,您身體還好麼?”
梵崗帝在大陸上,是神的代言人,其身份,可以說是大陸上最尊貴的,但夜曉雲是他唯一的孫女,對於這個孫女,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像一名普通白發老人一樣,帶著疼愛的語氣慈祥的說道:“隻要你不氣爺爺,爺爺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夜曉雲一把揪住梵崗帝白色的胡子,佯怒道:“爺爺不許胡說,您怎麼會死呢。”
夜華斥道:“雲雲,不許對爺爺無禮。”
梵崗帝抓住夜曉雲的小手,道:“你這小風,越來越放肆了,還不快鬆開,爺爺可就這麼幾根寶貝胡子。還要靠它們壯門麵呢。”隨手一揮袍袖,白色的神聖光芒已經將夜曉雲的身體完全包裹住,使她動彈不得,隻能老實的坐在梵崗帝身邊。
“夜華,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啊!說吧。”
夜華可不敢像夜曉雲那麼放肆,趕忙恭敬的說道:“是,梵崗帝大人。是這樣的,這次我在尋找雲雲的過程中,發現了邪神劍的蹤跡。”
梵崗帝心中一驚,道:“什麼,邪神劍,終於找到那個刺客了麼?”
夜華搖了搖頭,道:“不是那個刺客,而是他的弟子。”當下,他將手下銅一如何發現大虎持有邪神劍和自己如何到道華劍派尋找夜曉雲以及和道華劍派發生的衝突過程說了一遍。其中隻是隱瞞了自己答應道華劍聖賭約中的賭注,他可不想讓女兒心中燃起任何希望。
聽完夜華的敘述,梵崗帝沉默了,良久,他才輕歎一聲,道:“邪神劍和龍乾之精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確實有些奇怪。夜兒,你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應該去招惹道華劍派,雖然道華劍派向來和我們教廷不來往,但是,他們始終是一個正義的門派。如果是平常時候,我們還可以想些辦法,逐漸將他們渡化成神的信奉者,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並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三十年前,我曾經和道華劍聖見過一麵。那時候,我剛剛接任梵崗帝之位不久。那時的道華劍聖已經接近九十歲高齡了。對於他那劍聖的名氣,我始終不是很服氣,於是我向他發起了挑戰。”
夜華聽了父親的話,心中一驚,他可從來沒聽父親說過曾經和道華劍聖交手的經曆。趕忙問道:“父親,那結果如何呢?您和道華劍聖誰贏了。”
梵崗帝微微歎息一聲,道:“那次,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敗績,我輸了。”
夜華大驚失色,他清楚的知道,得到梵崗帝傳承的父親實力有多麼的強大,不禁失聲道:“不,這怎麼可能?在大陸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贏的了您啊!”
梵崗帝的目光始終很平靜,淡淡的說道:“可是,我確實輸了。那一戰,我們隻交手了一招而已,道華劍聖就離開了,但我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道華劍聖的武技已經達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那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如果我們之間距離千米的話,也許我還有製勝的可能。但他絕對不會給我那個機會。一對一來說,恐怕天下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即使是現在的我,也不行。”
夜華呆呆的站在那裏,他沒有想到父親居然會對道華劍聖有這麼高的評價。喃喃的說道:“難道道華劍聖已經具有了神的力量嗎?可是,您在大陸上才是最接近神的人啊!”
梵崗帝搖了搖頭,道:“是的,他的實力確實已經達到了接近神的力量,可惜,他並不是神的信奉者。如果我們彼此都不使用任何器具輔助的話,他完全有能力在一招之內取我的性命。但如果我有神器輔助,也許,一招之內也可以將他毀滅。三十年不見,不知道他已經進步到了什麼程度。但我卻清楚的知道,除非發動實力龐大的禁咒,否則,世間沒有任何魔法能夠奈何的了他。在我心中,他可是比邪神劍更可怕的。所以,我剛才才會說,你犯了一個錯誤,你不應該去招惹他。”
夜華道:“父親,如果您帶著我們四大聖衣祭祀前往道華劍派,能完全消滅他們麼?”
梵崗帝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這個念頭你千萬不能有。如果我和道華劍聖全力拚鬥的話,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帶著你們,確實可以滅掉他們。但是,你要知道,大陸上一共有四位劍聖,我曾經和你說過。如果有能威脅到教廷生存的,就隻有他們四個了。雖然四大劍聖之中,相互並不來往,但他們在精神上,卻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教廷傾力毀滅掉道華劍派,先不說三星帝國會有什麼反應,單是另外三大劍聖的報複,必然會讓我們損失慘重。所以,教廷和四大劍聖之間,永遠是神交的朋友。”
夜華直到此刻才完全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慚愧的說道:“父親,我實在是太鹵莽了。”
梵崗帝歎息一聲,道:“你是教廷中最出色的祭祀,我希望,你能對自己的要求更嚴格一些。以後,我的位置還要你來繼承,什麼事情,都不要隻看表麵現象,要深究其中的內涵,完全看透徹之後,放能做出最後的決定。你明白麼?”梵崗帝身上散發出湛然神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夜華。
夜華身體一震,恭敬的點了點頭,道:“謹遵梵崗帝大人教誨。”頓了頓,他接著道:“父親,那邪神劍和龍乾之精怎麼辦,那都是咱們教廷急於收回的東西,難道,就任由它們落在大虎那個木訥的小子手裏麼?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邪神劍的邪惡您應該清楚。”
夜曉雲的行動能力雖然被封住了,但卻並不影響她說話,抗聲道:“大虎心性善良,他一定不會用邪神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爸爸,你不要老說大虎的壞話。”
梵崗帝閉上雙眼,半晌才道:“夜華,你吩咐此次跟你同往的手下,這件事情絕對不要說出去。同時,告訴滅奪長,讓他派人守在道華山脈附近,一發現大虎離開道華山,立刻派遣高手保護它。至於邪神劍和龍乾之精,我們是一定要收回的,不過不用太急。看看道華劍派的反應再說。你不是和道華劍聖定下了五年之約麼?到那時,再收回也不遲,我相信你不會輸給一個孩子吧。”
夜華傲然道:“當然不會,就算給大虎三十年的工夫修煉,他也不一定能勝的過我。”
聽著父親和爺爺的對話,夜曉雲有些急了,“爺爺,你們怎麼能搶大虎的東西呢,他的邪神劍和龍乾之精都是別人送的。而且,沒有這兩樣東西保護,他會很危險的。”
梵崗帝看了夜曉雲一眼,微笑道:“傻小風,你著什麼急,所謂關心則亂。其實,如果沒有那兩樣東西,這個叫大虎的孩子也許會更安全,你明白爺爺的意思麼?”
夜曉雲一楞,道:“不,我不明白。我隻知道,邪神劍和龍乾之精都救過大虎的命。更何況他還有那麼多艱巨的使命,沒有好的器具保護怎麼行?”
夜華一楞,道:“艱巨的使命?他能有什麼艱巨的使命?哦,你說拯救暗月族人的事吧,我會安排的,父親,現在盜賊聯盟鬧的太凶了,是該整治一下他們的時候了。”
梵崗帝點頭道:“這件事就由你來辦吧。什麼事都不要做的太過分。你去告訴滅奪長,等大虎從道華山上下來以後,邪神劍先由大虎保存,畢竟你答應過道華劍聖,咱們不能失言。但龍乾之精是染藍大人的遺物,必須要盡快收回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夜華眼中光芒一閃,道:“是,梵崗帝陛下。”
夜曉雲聽到這裏,可不幹了,急忙叫道:“不,不行,爺爺、爸爸,你們不能收回大虎身上的龍乾之精啊!那並不屬於我們教廷,你們要是收回,那就是強搶了,與強盜何異。”
梵崗帝微微一楞,道:“雲雲,你這是什麼意思。龍乾之精和你身上的鳳坤之靈本是一對,都是我們聖天教廷的至寶,千年之前,分別由第一代梵崗帝染藍陛下和他的夫人佩帶。自然是我們教廷之物。說話要注意分寸,要是讓外人聽去,對教廷聲譽不利。”
夜曉雲激動的連連搖頭,道:“不,不,龍乾之精已經不是教廷之物了,他是染藍陛下送出去的,你們不能隨便收回啊。”
梵崗帝和夜華對視一眼,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也知道龍乾之精是染藍當初送出去的,那在教廷的典籍中有記載,但記載中並沒有說明這龍乾之精是送給何人,不禁問道:“雲雲,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這龍乾之精是由當初受到染藍陛下饋贈之人的後代送給大虎的麼?”
到了這時候,夜曉雲為了保護大虎的安全,無法再隱瞞下去了,眨了眨眼睛,道:“是啊!爺爺,難道您不知道,當初染藍陛下是把龍乾之精送給蠻骨族的麼?”
“蠻骨族?”梵崗帝和夜華同時一驚,失聲說道。
夜華皺了皺眉,道:“雲雲,你是說,大虎是在蠻骨族的領地得到的龍乾之精?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的詳細點。”
梵崗帝大袖一揮,解去了夜曉雲身上的禁製,等待著她的回答。夜曉雲心一橫,道:“是這樣的,當初我們到達蠻骨族以後,他們族中的先知骨空祭祀將我和大虎帶到燃靈神廟之中,……”夜曉雲將骨空當初給她和大虎講的蠻骨族曆史重複了一遍,“蠻骨族真的好可憐啊!他們在劫難之中付出的最多,最後卻反而失去了自己的領地。但那時,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改變的地步,為了不再節外生枝,所以染藍陛下才會將龍乾之精送給蠻骨族,作為他們的傳族之寶,後來,骨空先知就將龍乾之精送給了大虎。”
梵崗帝輕輕一歎,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密新,教廷的典籍中根本沒有記載,想來,定是怕這件事傳揚出去,對現在的幾個大國名聲不利吧。雲雲,既然這龍乾之精成為了蠻骨族的傳族之寶,他們又怎麼會輕易送給大虎呢?”
夜曉雲想起當初骨空先知讓他們一切順其自然,不要把自己是救世主的事情說出去,猶豫道:“那,那是因為,因為……”
夜華有些著急了,催問道:“因為什麼?你到是快說啊!”
卡門掐了夜華一下,低聲道:“你急什麼?別催孩子。”
夜曉雲一咬牙,她現在已經顧不上骨空先知的囑托了,看向梵崗帝道:“那是因為,骨空先知說,我和大虎有可能是拯救大陸的救世主。”
這句話一出,梵崗帝、夜華、卡門三人全都楞住了。夜華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說什麼?蠻骨族的先知說你們是救世主,這,這怎麼可能,不,他一定是亂猜的。”救世主對教廷的重要性他作為聖衣主教是非常清楚的。千年大劫來臨,教廷麵臨著嚴峻的考驗,很有可能會因為劫難而失去對大陸的統治地位。而可以改變這一切的,就是染藍臨終前所說的新一代救世主。他們尋找這個救世主已經有很多年了。
梵崗帝雖然心中也是忐忑難安,但他還比較鎮靜,沉聲道:“雲雲,告訴爺爺,骨空先知為什麼會這麼說。我知道,這蠻骨族的先知有一些連我們教廷都沒有的特殊能力。他是不是告訴了你們什麼?”
夜曉雲點了點頭,道:“爺爺,您還記得當初您對救世主的猜測嗎?就是那幾個字。”
梵崗帝道:“當初,我利用基神督咒在眾位祭祀的幫助下,曾經推算出善良、邪惡、龍、鳳、愛。這幾個字,你說的是這個吧。”
夜曉雲點頭道:“是啊!那骨空先知也和您做了同樣的事情,不同的是,他雖然沒有您法力高強,但他卻犧牲了自己三十年的生命,以得到了更準確的神之指引,全文是,善良與邪惡的結合,光明與黑暗的統一,以鳳坤之靈為引,穿越了重重阻隔,以龍乾之精為結,愛之永生。”
聽了夜曉雲的話,梵崗帝再也坐不住了,他猛的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著天神之像,喃喃的念叨著:“善良與邪惡的結合,光明與黑暗的統一,以鳳坤之靈為引,穿越了重重阻隔,以龍乾之精為結,愛之永生。是的,這一定是真正的指引。”他又轉回來,雙手抓住夜曉雲的肩膀,道:“雲雲,你接著說,那骨空先知還說什麼了。一個字都不要落,全部告訴我。”
夜曉雲看著梵崗帝焦急的模樣,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了,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由得她不說,隻得道:“就是因為這句指引,所以骨空先知才會說我和大虎是救世主,大虎更是其中的主要部分。您想啊,善良與邪惡的結合,那不就是說大虎本身那善良的秉性和邪神劍的結合麼?而光明與黑暗,骨空先知說是代表著我和大虎,我學的是神聖的光明魔法,而他則用著邪惡的邪神劍。後麵的兩句,不用我解釋你們也明白了。就是因為這樣,骨空先知才會把龍乾之精送給大虎的。現在龍乾之精已經不屬於我們教廷,你們可不能恃強淩弱搶奪啊!”
梵崗帝和夜華的心情激動異常,他們沒有想到,尋找多年的救世主竟然近在眼前。梵崗帝不斷的思索著,良久,他長歎一聲,道:“看來,這骨空先知預測的有八成正確。”
夜曉雲喜道:“爺爺,那你不會再叫人去搶大虎的龍乾之精了吧。本來骨空先知是不讓我把這些告訴您的,說一切順其自然比較好。可我要是不說,你們會對大虎不利了。”
梵崗帝微微點頭,道:“夜華,你告訴滅奪長,派出四名聖滅奪者保護那個叫大虎的孩子,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出手,明白麼?一切就按照雲雲說的,順其自然吧。”
夜華現在內心也非常後悔,他非常明白,救世主代表著什麼。當初,染藍這第一個救世主,就因為拯救了大陸,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成功的建立了淩駕於任何國家之上的,聖天教廷。如果大虎真如夜曉雲所說,是此次千年大劫的救世主,那他所代表的,將是——神。而自己,卻一直與神在作對,這就讓教廷遠離了神的指引,如此下去,會有什麼結果,是沒有誰能預料的到的,自己實在是太小看大虎了。“是,父親,我待會兒就去。”
夜曉雲明顯鬆了口氣,有些興奮的拉著梵崗帝的手臂道:“爺爺,謝謝您。這我就放心了。”聖天教廷滅奪所最高職位自然是可以和聖衣主教平起平坐的滅奪長,其次是兩名副滅奪長,再次,就是六名聖滅奪者了。聖滅奪者的功力之高,似乎並不在道華劍派那些二代弟子之下,即使和三位正副滅奪長相比也相差無幾。當然,這隻是夜曉雲的感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