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冠軍(2 / 3)

清洗完畢,蠻力舒服的坐在湖邊,四周看看,剛才還為數不少的賽亞族人不知道都跑到哪裏去了。道:“真是奇怪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這綠洲也太清淨了吧。”

夜曉雲指著不遠處那大片的牛羊,道:“他們會不會都去放牧了?”

蠻石搖頭道:“應該不會,一般放牧都是成年人的事,白發老人和小孩兒會留在家裏的。可你們感覺到沒有,這裏相當靜,似乎周圍的帳篷裏都沒有人似的。剛才咱們過來之前還看到不少賽亞族人,怎麼現在都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也弄不懂了。”

正在這時,一個結實的賽亞族人不知從哪裏跑了出來,一臉興奮的朝東北方跑去,在看到四人時不由得一楞,停下腳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蠻石站了起來,那賽亞族人雖然結實,但身材比蠻石矮小的多了,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蠻石道:“這位兄弟,我們隻是路過這裏而已。請問,你們這裏的人都哪兒去了,難道都去放牧了麼?”

那賽亞族人已經從驚訝中恢複了正常,咧嘴一笑,道:“今天放什麼牧,你們不知道麼?今天可是我們賽亞族的巴圖魯節。節日慶典就要開始了,大家都跑去慶祝了,這裏當然不會有人。我們和附近的幾個部落一起,集中到那邊去了。我是回來拿點東西的,否則,你們一個人也看不到。慶典就要開始了,外族人,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可是很熱鬧的。”

幾人都圍了過來,大虎問道:“這位大哥,巴圖魯節是什麼意思?”

那人道:“你連這都不知道啊,巴圖魯在我們賽亞族古語中,是勇士的意思,所以,這個節日也叫勇士之節。各個部落都會評選出自己族中的勇士來參與今天的慶典。你們去不去,我可要趕快過去了。巴圖魯節一年一次,是我們賽亞族最重要的節日之一。”

夜曉雲雀躍道:“要去,要去,我們也要去看看。你就帶我們去吧。”

那賽亞族人一看到夜曉雲的俏臉頓時眼中一亮,讚歎道:“小姑娘你真漂亮啊!我叫圖巴裏,歡迎你們參加我們的節日。”

蠻石和蠻力對望一眼,他們也早就聽說過賽亞族的巴圖魯節非常有意思,是賽亞族最大的慶典,這回既然趕上了,看看也並無不可,何況他們還想找賽亞族人購買馬匹呢。“這位大哥,那就麻煩您帶路了。我們這些外族人去參加你們的慶典,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吧?”

圖巴裏哈哈一笑,道:“怎麼會呢?我們賽亞族最喜歡交朋友。你們既然來到這裏,就是我們的朋友。”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低沉的號角聲,他臉色一動,道:“咱們要趕快過去了。慶典快開始了。”說完,招呼上四人,快速向東邊跑去。

幾人對視一眼,趕忙跟了上去。最興奮的就要屬夜曉雲了,對於新奇的事物,她總是那麼充滿了好奇。

四人跟著圖巴裏穿過牛羊群,頓時看到了異常壯觀的景象,綠洲所在的地方地勢較高,所以剛才他們才沒有發現這邊的樣子,一穿過牛羊群,頓時看到漫山遍野的賽亞族人,這些人分成三大部分,裝束都非常簡單,很多賽亞族的年輕人都赤著上身,不斷的叫喊著。大部分人都騎在高頭大馬上,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在賽亞族人中央,是一大片空場,空場周圍,生著火堆,每個火堆上都烤著整牛或整羊,陣陣肉香不斷傳來,讓大虎等人不禁食旨大動。

圖巴裏道:“走,咱們過去吧。就要開始了。我屬於北方部落,就在北邊,另外兩個分別是南方部落和東方部落,我們這三個部落雖然在賽亞族中不算很強大,但由於部落間關係緊密,又占據了這塊綠洲,所以生活還是很不錯的。”說著,帶著眾人來到北側的賽亞族人中。賽亞族人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出現而產生過多的驚訝,看到他們的人,都流露出質樸的笑容,作出一副歡迎的樣子。

號角聲嗚嗚響起,上萬的賽亞族人頓時靜了下來。從北、東、南三個賽亞族部落中,分別衝出十幾匹快馬,向中央風馳電掣般奔去。當三隊人馬就要相撞之時,馬上的騎士們同時做出了收韁的動作,幾十匹快馬幾乎同時人立而起,在馬嘶之中停了下來。精湛的騎術另人歎為觀止。大虎心想,怪不得人家都說賽亞族的輕騎兵非常厲害了。

蠻力撮了撮手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在蠻骨族中,他的騎術可是非常有名的,一看到這些擅長馬術的賽亞族人,頓時心癢難搔起來。

三隊人馬集中在空地中央,周圍的賽亞族人同時吆喝起來,氣氛異常熱烈。三隊人馬的首領都是四十多歲的壯年人,他們高舉手中的馬刀,和手下的騎士們一同大喝著什麼。

半晌,喊聲收歇,北側的首領大聲喊道:“兄弟姐妹們,今天,是咱們賽亞族一年一度的巴圖魯節,也是我們勇士誕生的節日。一年的辛苦過去了,我們賽亞族,又產生了很多新的勇士,……”

圖巴裏向四人解釋道:“這位是我們部落的族長,在這三個部落中,屬我們部落最強大,巴圖魯節共分兩個部分,前一個是各種形式的比賽,最後會評選出各族的勇士。後一個,就是徹底的狂歡了。隻有今天,我們賽亞族是不用工作、不用放牧的,大家可以盡情的歡暢。前麵的比賽主要有三項,分別是騎術、摔交和射箭。你們有沒有興趣參加。”

蠻石一楞,道:“我們也可以參加麼?”

圖巴裏笑道:“當然可以了。我們賽亞族最尊敬那些有本事的人,而且,比賽都是有獎勵的,騎術比賽的獎勵就是兩匹駿馬。摔交比賽的獎勵最好,獲勝者可以在三個部落中隨便挑選年滿十八周歲自己喜歡的未婚女孩兒娶回家做妻子,所以比賽也是最激烈的,很多年輕人都想在這時候表現給大家看,不但贏得名譽也同時贏得自己心愛人兒的芳心。射箭比賽的獎勵好象是錢吧,聽說有五十個金幣那麼多呢。”

一聽到獎勵駿馬,眾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蠻力迫不及待的道:“我,我要參加騎術比賽,老兄,你快帶我去報名。”

圖巴裏哈哈一笑,道:“兄弟,我可沒看到你的馬啊!”

蠻力一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馬沒有騎來,真是可惜了。哎——”一臉懊惱的低下了頭。

圖巴裏爽朗的一笑,道:“沒關係,這樣吧,我把我家的馬借給你,如果你能贏得比賽,也是給我爭光了。”

蠻力聞言大喜,道:“好,那就多謝你了,大哥。”

圖巴裏拉著蠻力去挑馬報名了。蠻石搖了搖頭,道:“這小子啊!一聽到有賽馬就得意忘形了。”在蠻骨族的時候,幾乎一有賽馬,蠻力就必然會參加。

夜曉雲嘻嘻笑道:“要是蠻力大哥贏了,咱們不用花錢也有馬騎了,不是正好麼?”

此時,場中三個部落的首領正在舉行著什麼儀式,大虎等人也看不懂,大虎的精神基本上都集中到那些噴香的烤肉上了,吃對於他來說,總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蠻石這幾天雖然心情開朗了不少,但平常話還是很少,經過此次妻子死亡的劫難,他顯得穩重了許多,此時正將目光放在場地中央的三位族長身上。三人中最興奮的是夜曉雲,她不停的左顧右盼,感受著賽亞族節日的氣氛,說不出的高興。

一會兒的工夫,圖巴裏回來了,“蠻力兄弟的騎術真不錯啊!一看他就是懂馬的人,挑了我家最好的一匹馬。希望他能贏得這次的比賽吧。”

大虎問道:“圖巴裏大哥,騎術比賽怎麼進行啊?”

圖巴裏道:“其實很簡單,從這裏一直向東,在十裏外,有一麵紅旗,誰隻要先得到它,並且把它帶回來,那就贏了。規則雖然簡單,但真正比賽起來就難的很了,就算你能順利的得到紅旗,也未必能通過其他比賽選手的圍追堵截,所以,第一個得到紅旗的人,未必會是優勝者。五年前我參加過一次,結果連紅旗的影子都沒看見,哈哈。”

圖巴裏的謙遜讓三人對他好感大增,大虎是見識過蠻力騎術的,信心滿滿的道:“蠻力大哥一定能行,他是我見過騎術最好的人。”

圖巴裏哈哈笑道:“但願如此吧。騎術比賽還要等一會兒才開始,我帶你們也去玩兒玩兒吧,那邊有射箭比賽和摔交比賽,咱們過去看看。”

果然,空場中已經圍出幾片空地,最大的一片有十個箭垛,距離都在五百米開外,其餘的地方,被幾十個摔交場地包攬了。賽亞族的射箭比賽是看準確度的,而摔交比賽則複雜一些,誰都可以參賽,隻要連續摔倒三個人,就可以參加下一輪比賽,直到最後決出唯一的獲勝者為止。三人在圖巴裏的帶領下,步入空地之中,由於觀戰的人數眾多,大虎怕夜曉雲有失,拉起她的小手,將她護在自己臂彎之中。

摔交比賽這邊的人果然最多,裏三層外三層,很難擠進去。賽亞族人身上帶有牛羊腥氣的體味讓三人很難適應,蠻石衝圖巴裏道:“咱們還是去射箭那邊吧,這裏人實在太多了。”

圖巴裏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是啊!誰不希望自己能成為勇士,贏得美人歸啊!這些年輕人都是這樣的。”一邊說著,眾人擠出了人群,來到不遠處的射箭比賽場地。這邊的人就要少的多了,五百米外的箭垛隻有一個黑點,先不說很難瞄準,就算拉弓射箭也是非常困難的,能達到五百米直線射程的弓即使是鬥氣高深的人也很難拉開。所以,一般參加比賽的人都選用相對拉力小一些的,用拋物線來射中目標。這邊參賽的人雖然少,但每個都是射箭高手,一支支羽箭如飛蝗一樣撲向遠處的箭垛。

圖巴裏解釋道:“今年參加射箭比賽的好象不到五十人,第一輪每人十箭,剩下射的最準的十個人來參加第二輪,角逐出最後的勝利者。比賽剛開始,你們要不要去玩兒一下。”說著,他的目光落在蠻石身上。蠻石的身材高大,一看就力量驚人,圖巴裏也想看看,這些外來人到底有什麼本事。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蠻石竟然搖了搖頭,似乎對這比賽並不感興趣似的。

反到是夜曉雲的興致被挑了起來,她不斷搖晃著大虎的手,道:“你去試試好不好,獎勵可有五十個金幣呢。”

大虎撓了撓頭,支吾著道:“可,可是雲雲,我並不會射箭啊!根本不可能得到什麼獎勵。”確實,他連弓都沒有摸過,更別說射箭了。

夜曉雲不死心道:“誰也不是天生什麼都會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去試一下吧。就當玩兒玩兒好了。要不是人家拉不開弓,也想去試試呢。”

圖巴裏笑道:“就是,小兄弟,你去試試,其實射箭很簡單,你隻要對準目標,手別發抖,將箭射過去就行了。”

大虎本來是不想參加的,但他腦中突然想起之前夜曉雲因為沒錢而委屈的樣子,一咬牙,道:“好吧,我參加。圖巴裏大哥,麻煩您帶我去報名吧。”他的決定頓時讓夜曉雲興奮起來,拍手叫好道:“大虎最棒了,你一定能行的。”

蠻石微微一笑,拍了拍大虎的肩膀,道:“兄弟,待會兒你挑一把最沉的弓,弓越沉,拉裏越大,射出的箭就越穩,越能保持直線。”

大虎答應一聲,匆匆的跟著圖巴裏去了。弓箭比賽報名非常簡單,隻要登記一個名字,領取個號碼就行了。賽亞族人並沒有因為大虎是外族人而難為他,反而非常鼓勵他參賽,之前的參賽選手共有四十七名,所以大虎是第四十八號。初賽已經進行四輪,大虎報完名,正好趕上最後一輪。

圖巴裏拉著大虎去挑選弓箭,為了防止作弊,參加射箭比賽的選手都不允許自帶弓箭。這主要是防備有人用高價購買魔法弓來增強準確度。

看著幾十張硬弓,大虎不由得楞住了,不知道該挑選哪一個才好。圖巴裏不是參賽選手,不能過來幫他,已經退回到夜曉雲和蠻石身邊,在不遠處正看著他,衝他大喊著加油。

大虎隨手拿起一張弓,在他手中,弓似乎沒有重量似的,他想起剛才蠻石告訴他要他挑選一張最沉的弓,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把每張弓都拿起來掂掂分量,他發現,越往後,弓就越沉。這時候,裁判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喊道:“四十八號,你快點。比賽要開始了。”

大虎趕忙答應一聲,跑到最後一排,隨手拿起一張黝黑的硬弓向自己的靶位跑去。這張弓一入手,大虎就感覺很滿意,雖然弓並不是很大,和其他硬弓比起來還要小一些,但它的重量似乎比他那道華劍還要沉一些似的,弓身和弓弦都是黝黑的,表麵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裁判吃驚的看著跑到靶位的大虎,楞楞的說道:“小夥子,你不是要用這張靈犀望月吧。它可有二百斤的重量,想拉開它可是很不容易的。”

大虎看了看手中的硬弓,道:“我,我試一下吧,也許能行呢。”他對自己的箭法一點信心都沒有,隻能聽取蠻石的意見。

裁判點了點頭,道:“那好,我也想開開眼界,我還從來沒看到誰能把這張弓拉開呢。”即使是賽亞族最強壯的勇士也隻能將這張弓拉出個弧度而已,弓本身的重量就相當可怕,手上沒有五百斤以上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將它平舉起來,至於拉開它,就沒有人說的出需要多大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