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的沉默不是因為突然抽風,而是因為通過一場酣暢淋漓的親熱之後,麵對容樂有些疲憊卻帶著幸福神色的臉龐,腦子突然就像是醍醐灌頂一樣清醒了。
和容樂之間的關係,一直是唐煜在單方麵的不停追求,從已經記不清具體時間的最初開始,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唐煜在跟隨容樂的步伐。
容樂做的最多的就是回應,唐煜覺得這樣的關係很好,隻要樂樂願意回應自己。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裏總覺得還差一點什麼,唐煜需要的不僅僅是容樂的回應,更加希望有一天即使不用自己時刻提醒,容樂的眼中心中也能時刻想起自己。
望著容樂安靜的臉龐,唐煜眼中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到底是自己被白翼楊刺激到了?還是自己貪心了呢?
片刻之後,心再次鎮定下來,眼神在容樂看不到的地方也變得深邃不少。
……
雖然已經來過這個城市許多次,容樂卻覺得自己每次都能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找到驚喜,趁著小胖墩睡著的時候,把小家夥放在空間裏。
兩人則帶著九幽穿梭於城市的大街小巷,無論是新鮮冒著熱氣的小吃,還是巷道深處的小賣部裏淘到的各種飾品,亦或是感受著當地的民俗民風,兩人覺得這兩天簡直無異於一次休假。
回到京城之後,容樂把各種禮物分配好之後,果斷的回到臥室裏補眠。醒過來剛好對上寶貝兒子骨溜溜的眼睛,還能看到兒子眼珠子裏自己恍惚的影子。
回過神來,容樂一把撈過唐小朋友,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讓一直聰明睿智的唐瑞安小朋友莫名不已。
“寶貝兒,你現在還不懂,你隻要知道你爹很高興就行了,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哎,還有什麼比劫後重生更幸福呢?關鍵是我有你,有你爸爸呀寶貝兒。”
可惜這番話唐煜沒聽到,不然又怎麼會有前幾天的不是滋味兒呢?
晚上,唐煜回來了,容樂沒問對方這一整天去了哪兒,唐煜不是小孩子,看待修煉比自己還看重,進步也神速,關鍵是容樂對唐煜十分有信心。
一家人溫馨和樂的用過晚飯,這樣平靜安穩的日子,可能在別人而言有些無趣死板,卻愣是讓容樂覺出幾分鬧市中的平靜來,隻能說心情對人的態度影響很重要。
時光流逝,這一點能夠從唐瑞安小朋友身上很明顯看出來,所謂三坐六爬九打滾兒,幾個月過去,小家夥不僅僅是能爬和打滾兒了,直接能夠站立起身體,有的時候能順著老爺子的腿往上爬。這樣的場合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最高興的。
隻是日子順心久了,總會出兩件糟心事兒,比如說白翼楊,徹底從馮與程那兒解脫之後,這家夥十分明確並光明正大的開始追求容樂,好在這份光明正大並不是天下皆知,隻是在這個圈子裏明確而已。
唐煜與白翼楊的兄弟情誼,徹底的被時光和這些經曆磨得隻剩下麵子功夫了。當然,容樂也從沒想過自己要做白蓮花或者能夠踩著兩條船的高人,一般都是盡力而為的避開白翼楊,而且明確告知對方死灰無法複燃,破鏡也不會重圓了。
等唐瑞安小朋友能夠在院子裏跑動甚至開始在兩個爹的培養下進入修煉狀態的時候,神農架裏的那位修為非凡身份也不一般經曆卻有些苦逼的魔物出來了。
九幽的修為也增長了,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小家夥的個子開始長高了,這小家夥的修為與個子是成正比的。容樂曾經好奇的問過青桫,如果九幽的修為一直增長呢,難道他會長成一個大巨人嗎?
青桫回以高深的微笑……
九幽倒是沒擔心過這個問題,相反的,自從那位他崇拜了許久的他口中的大能(魔物)出來之後,這家夥像是和對方成了忘年交一樣,經常聚在一起探討各種容樂似懂非懂的話題。
這讓容樂實在有些心驚膽戰,因為在容樂心裏,九幽現在正處於中二期,受到外界影響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容樂總是擔心自己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的孩子,會在對方有意無意的引導之下長歪了。
更讓容樂無法接受的是,九幽這個不會看人臉色的家夥,居然想把對方請到家裏來做客——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自己憤怒嗎?
“樂樂,不行嗎?”
……你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能不用一副譴責與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嗎?
……還有,我一直拿你當兒子養,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學會叫“爹”。
……真是失敗的人生啊
“樂樂,你在想什麼,又走神了嗎?”
“什麼叫又,偶爾的一次不叫又知道嗎?”容樂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確實走神了的。在孩子麵前必須保證權威。